怎么还把他们骗得花抱走了? 是不是有病? 不等两人追上去,就见旁边的车上又下来一人。 竟然是花店的老板。 两人立刻止住追赶于洋的脚步,一脸怯色地看着花店老板。 却见那老板看都不看他们,冷哼一声,“以后还是好好做人吧,靠投机取巧骗取别人的钱财,真是让人不屑!” 说完,转身又上了车。 看着扬长而去的车,两人一脸的懊悔,被指着鼻子骂,确实很难堪。 …… 车上的老板,正抱着那盆腊梅笑得见牙不见眼。 满脸堆笑地说,“小娃娃,你真厉害,你怎么知道他们是一伙的?” “一开始不知道,但,看到门口那人说自己也是送货的人,然后毫不犹豫地把钱包扔给你的时候,就感觉不对了,若真的没关系,若不是真的知道钱包里什么都没有,他怎么可能会把钱包丢给你?别忘了,他口口声声称自己也是受害者,若真的是受害者,难道他不应该也从包里拿一点钱财,补偿自己的损失吗?抱着烟酒辛辛苦苦走了大半晌,是个人都需要补偿辛苦费吧,但他却不要,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必然知道这个钱包是空的,所以,他才拿钱包当借口,假意全部给你,借此,给自己留了足够的时间逃走。” 听到顾依合理的解释,老板都呆住了。 这小姑娘真是聪慧,观察仔细,又善于思考。 “那,抱走花的那人,你怎么知道他是故意骗花?”老板又问了一句。 “你这盆腊梅本就质量上乘,他还故意说给朋友看看,明显就是借口!而且,他当着你的面打开钱包,无非就是想告诉你,他有钱,但,真的有钱,会让别人知道吗?我一个孩子都知道钱财不外露,难道他会不知道?所以,他是故意的!故意传递给你一个信息,那就是即便他跑了,他的钱包还在,借此迷惑你的眼睛。而且,这种骗财的案例,自古就有了,我当时也是心血来潮,想验证一下,是不是和古人说的一样,这是个骗子!所以才让于叔叔跟着他去了。”顾依不好意思地说。 “果然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也怨我,急功近利地想要促成交易。” 顾依笑了一下没接话,错了就是错了,安慰了反而让他觉得她是在笑话他的错误决策。 不安慰,他可能还会记住这回教训。 毕竟,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错误决定买单! 没一会,三人就回到了店里。 一进店,就看到一箱箱的黄油摆放在地上。 顾依一看,眼睛都亮了。 她一把跑过去,搂着那些黄油笑得见牙不见眼。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黄油总共是三百块,按九毛钱一块算,共二百七十元。 加上之前给过的七十元,顾依又递给老板的儿子,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二百元。 “你这黄油哪里来的,以后还能弄到吗?”顾依欣喜地问道。 “当然能,你还要多少?”老板的儿子也是一脸的开心。 他本来以为要砸手里的东西,没想到竟然被人一口气都买了! “有多少要多少!”顾依一脸大气的说。 说完,又从包里拿出一百块钱,“这是定金。” 然而老板和老板的儿子都没接,嘴里不断说着,相信顾依。 但顾依依旧把一百元递给了他们,并给他们留了自己的联系方式。 信任是建立在利益稳固的基础之上。 他们之间还没到那一步。 所以,顾依不会自信地以为她值得他们特殊对待。 而且,千万不要自以为是地认为口头的承诺就是信任。 那只是别人客气的一种形式。 所以,这才是顾依为什么非要把定金递给他们的原因。 正当于洋抱着黄油往车上放的时候,店里突然来了四位衣着贵重,举止不俗的中年男人和老人。 “有兰花吗?或者君子兰。”其中一个带着眼镜,两鬓斑白的老者问道。 老板一听,顿时望向了顾依。 没等他说话,顾依仰着小胖脸,一脸欣喜地说,“有啊,只不过君子兰娇弱,不在这里,不知道爷爷想要几盆?” 那三人听了,哈哈大笑起来。 那老者也是一脸笑意的说,“小姑娘,君子兰和兰花可不是大白菜,一个店里能有一盆就很不易了,你还说爷爷想要几盆,若爷爷想要三盆你有吗?” 话音一落,身后的三人又笑了起来。 却见顾依撅着肉嘟嘟的嘴巴道,“爷爷,若是我有,您就会要吗?” “哦,若是您有,爷爷全要了,可若是你连兰花和君子兰都不认识,哄了爷爷咋办?”老者干瘦的脸上依旧带着笑意,但眼中却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若是有,我们也想要。”那三人也附和道。 “若是我拿得出来,爷爷就要全部买走,若是我哄了爷爷,爷爷就在花店里免费搬走自己看上的任何一盆花,如何?”顾依用稚嫩的嗓音说着坚定的话。 “哦,小丫头语气好大啊,你这么承诺,不怕你家大人揍你?而且,我们一行四人,每人选一盆贵重的花,那可需要不少钱?”老者眼角都含着皱纹地笑着。 “爷爷,不怕,我有钱。”顾依说完看了老板一眼。 头皮发麻的老板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 他真怕这是一个更大的套。 用顾依下的更大的套。 一个为了取得他信任,给他下了一个更大套的陷阱。 然而不等他表示,老板的儿子却说话了,“行,我们应了,这花店是我家的,所以,若是她拿不出君子兰,你们便随意地挑选一盆花带走。” 听到这话,那老者才盯着顾依又看了一眼,然后满脸笑意的说,“既然这样,那爷爷我就不拒绝了,我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半个小时后,你若是不来,我们可就真的每人搬一盆花走了。” 听到这话,顾依朝他们点点头,便拉着于洋和老板的儿子,开车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