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这首歌,是那个电影里的!!”听到四人组接着演奏的曲子,秦渺兴奋地大叫起来,她也经常一个人在家听着这个曲子瞎跳。 “《You Never Can Tell》,《阿司匹林》里的。”博辉笑着说出了这首歌的名字以及秦渺想起的那部电影。 “对对对!”秦渺没想到她和博辉又看过同一部比较冷门的电影,真是太巧了点。 四人组又接着由博辉领头演奏了几首他们以前学生时代经常排练的曲子,所有人都沉浸在音乐带来的欢乐中。 今夜的演出不卖门票,没有赚一分钱,但在场的所有人兴尽而归。赚钱究竟是乐趣还是枷锁,真是很难说。 “哇,好冷,你的被子都这么薄的吗?”秦渺洗完澡钻进被子,玩了会儿手机感觉肩膀和胳膊有些冷,这才意识到齐思宇床上的被子很薄。 “对呀,我都没觉得冷……最近空调坏了总是忘了让物业找人来修,我把电暖气片拿出来吧。” 齐思宇刚洗完出来,正在用干毛巾擦着头发。听了秦渺的话,他放下毛巾去储藏室拿东西去了。 “这个好,暖和多了。还是年轻啊!”秦渺瞄了一眼齐思宇,他竟然还穿着短袖短裤,年轻三岁真的差这么多吗? “有没有垂涎我年轻的……身体?”齐思宇听了秦渺的感叹有点哭笑不得,转而开启了不通往幼儿园的车。 “那必须的,年轻的BODY谁不爱呢?”秦渺对齐思宇张开双臂,等着后者投怀送抱。 “没想到队长大人跟我的品味那么相近啊,他居然连那么冷门的《阿司匹林》都看过……”缠绵缱绻过后,两人温柔相拥。秦渺回想起晚上他们开心演奏的场景,有些不可思议地说。 “所以我才很怕他把你抢走了……”齐思宇有些霸道小气地抱紧秦渺,若有所思。田中也好,魏书鸿也罢,齐思宇都没有真把他们放在眼里。只有博辉…… “不至于。这世界上兴趣爱好相同的人多了,难道都要发生感情纠葛吗?”秦渺不禁失笑地说。 “其实,我们第一次在影院见面,我是替博辉去看的。他买了票,只是突然有事去不了,我刚好有时间就去了……”齐思宇有些惴惴不安,每次想到这件事,他都觉得有些心虚,好像是他抢走了博辉与秦渺邂逅的机会。 “那不更说明我们有缘分吗?如果博辉自己去了,或者你们两个人一起去的,不就没机会发生后面这些故事了吗?有人做过类似的研究,说一个人与另一个人相遇的概率,大概是180亿分之一。简直就是奇迹,对吧?”秦渺察觉到齐思宇的不自信,她翻过身面对着他说。 “是啊,一定是奇迹。人生中有很多事情都可以靠自己努力去争取,好像两个人能不能相遇这种事是只能靠运气的。所以,我运气很好。”听了秦渺的话,齐思宇有点解开自己的心结了。或许吧,他只是比博辉运气好了一点。没有人应该为自己运气比别人好了一点而感到内疚吧? “是我们的运气很好。”秦渺微笑着用指尖描绘齐思宇的眉形。 “你的眉宇有几分盛气,让我用尽一生去追寻。莫怪情话零星,闲了梦境……”秦渺清唱了几句当下让她很有共鸣的几句歌词,继续用指尖描摹着他的五官轮廓。 其实齐思宇的不安和不自信,她能够理解。如果她有一个朋友看起来好像和齐思宇兴趣相投,她的心里也会生出很多说不清楚的怀疑……怀疑自己和他相爱的幸福是不是偷来的。 “你看我们俩的妈妈都是好朋友,我们才是命中注定的。”齐思宇好像是苦思冥想了很久,又找了一条他和秦渺才是天生一对的证据。 “对呀,这么离谱狗血的巧合都发生在我们身上了,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官配’吗?”秦渺觉得这样有点幼稚的齐思宇还挺可爱的,笑着顺着他的话说。 “可是官配往往不是观众最爱看的,观众就喜欢磕一些奇怪的CP。”齐思宇都说不清自己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居然开始唱衰自己的恋情。 “但是只有官配会有圆满的结局呀,小朋友快睡觉吧,别胡思乱想了。”秦渺用哄孩子的语气说。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她和齐思宇的角色有点颠倒了,她现在有点体会到男生哄女朋友老是哄不好的无奈感觉了。 “那,大姐姐,明天有红烧肉吃吗?”齐思宇故作天真地问。 “有,必须有,只要你别乱想赶快睡觉,你想吃鲍鱼小龙虾我都做,曲曲红烧肉都是小意思。”秦渺没想到齐思宇还记得她说明天做红烧肉补偿他的事,面上干脆地答应,心里叫苦不迭,为什么放个假还要这么累?能量守恒,能量守恒,这就是有男朋友的甜蜜负担。 “阿思,开门,你在家偷吃什么好吃的啊?”次日上午秦渺在齐思宇的公寓里做红烧肉,快到午饭时间的时候听到一阵粗鲁的敲门声。 “是我在做饭,没你的份。”秦渺开门一看,是把妹妹气到茶饭不思的顽石,她立马拉下脸没好气地说。 “姐,你听我说,其实这两天我一直在家劝我妈接受茫茫……”顽石见秦渺没有无情地关上门就厚脸皮地跟着她进了门。 “别叫我姐,我跟你没那么熟。还有,我妹妹那么好,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不是就等着进你们家的门的,别自作多情。”秦渺自顾自地继续在厨房忙自己的,听了顽石的解释也是嗤之以鼻。 “姐,你别这么说啊。我对茫茫可是认真的……比珍珠还真。”顽石见到伶牙利嘴的秦渺,那些平时随口捡来就能说的花言巧语突然就变得不堪一击,他真有些不知道怎么为自己辩解。 “珍珠的真假好辨认,人心的真假可不容易辨认。”秦渺懒得多理顽石,在她看来,离开这种棘手的妈宝男才是最好的止损之道。但她不确定妹妹现在心里是怎么想的,能干脆利落地放下眼前这个男人吗?说到底,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她毕竟只是个旁观者,不好多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