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怕...” 低语如同夜风中颤抖的叶尖,轻轻从房间的另一侧传来。 猗窝座循声望了过去。 在门框的阴影中,一道瘦削而佝偻的身影正紧紧贴着门板。 那是一道看起来七八十岁的老人,头上长着一个瘤,两只角架着从额头处延伸出来架着这颗瘤。 赫然是上弦之四半天狗。 与其他上弦不同的是,他的双眼并没有刻印上弦、肆的字样。 “猗窝座大人,您刚刚是怎么了吗?那气息感觉好可怕啊!”清丽的女声传来。 猗窝座扭过头,只见一个一位身着华丽和服,拥有黑色长发的女性缓缓走来。 上弦、六的字样刻印于其中。 然而,猗窝座只是淡淡地瞥了堕姬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他的注意力很快被上方吸引了去。 那里,一位黑发如瀑,面容被长发半遮半掩的女子正端坐于高台之上,手中轻握着一把古朴的琵琶。 “鸣女,无惨大人还没有来吗?” “铮——!” 鸣女轻弹了下琵琶,随后才回复了起来。 “无惨大人还没有过来,我只是接收到了他的指令,所以将上弦先集合了起来而已!” “哎呀哎呀!猗窝座大人!” 话音未落,一阵带着几分戏谑与调侃的语调从猗窝座的身后响起。 不用回头看猗窝座也知道来的人是谁。 童磨将一只手搭在了猗窝座的右肩上。 “刚刚堕姬可是在问你问题呢!” “大家可都是彼此最重要的同伴呀!你怎么可以这么冷淡呢?” “不!不!不!”听到童磨的话,堕姬连连摆手。 “童磨大人,猗窝座大人不理我我并不介意的!” 听到堕姬的话,童磨作出一副伤心的模样。 “看到没有,人堕姬长得这么美丽,心地却还这么善良,你怎么忍心这样对待她呢?” “不!不!不!童磨大人!我真的不介意的!”堕姬慌忙的解释道。 然而当事的两人都没有理会堕姬。 猗窝座扭头看了眼搭在自己右肩的手。 随后又静静的扭头看向脑袋靠在自己左肩侧的童磨。 “把手从我的肩上拿开。” 淡漠的话语从猗窝座的口中传出。 童磨道:“呀呀呀!真的是,刚刚不才和你说了吗,对待同伴不能这么...” 嗤——! 后续的话语伴随着童磨消失的下半张脸而逝去。 “哈喀——” 鲜血从童磨的上半张脸不断滴落,没有了嘴童磨只能通过喉咙发出一些无意义的单音。 受这个攻击的影响,童磨的身影也跟着向边上偏去。 搭在猗窝座肩上的手也不由自主的落了下来。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半天狗、玉壶、堕姬感到一阵惊慌。 前叁的上弦争斗起来还真是恐怖呢... 自己竟然连看都看不清楚...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 此时,就连童磨的瞳孔都忍不住收缩了起来。 这一次受伤是真受伤了。 与以前那种因为可以再生,所以不在乎伤势,故意让其他人打中不同。 这一次,自己是真的被猗窝座给直接打中了。 刚刚那一拳。 他竟然反应不过来? 看倒是看清楚了,不过身体的确反应不过来。 伤口迅速的修复了起来。 “刚刚那一拳可真不错呢! 看来您这次真的获得了极大的进步! 和以前比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的了啊!” 童磨看向猗窝座惊叹道: “猗窝座大人!” 闻言,猗窝座的脸上青筋暴起。 这家伙,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人讨厌啊... 见边上一副要打起来的样子,玉壶连忙开口打起了圆场。 “嗨!童磨大人!” 听见玉壶叫自己,童磨也将目光投了过去。 “呀!好久不见了,玉壶!” “你底下那个是新的壶吗?可真是漂亮呢!” “你上次送给我的壶,我插了一个女人的头在上面当作装饰,就摆在我的房里!” “可好看了!” “因为这个原因,我感觉自己现在似乎也稍微懂了点艺术呢!” 玉壶闻言眼角微抽。 那个壶可不是给你用来插头的啊... 不过算了,那样也不错,只要童磨大人开心就好... “对了,下次来我家玩吧,刚好也可以看看你上次送我的那个壶放在我卧室好不好看!” 闻言,玉壶嘴角直皱。 有心想要拒绝,又不好说不去。 谁让自己只是一个上弦伍,离上弦贰中间还差着3位呢... 他现在有点后悔刚才自己打圆场了。 早知道就让他们打起来了,反正也不关自己的事。 然而现在可没有后悔药可以吃。 “如果有机会的话...”纠结的话语从玉壶的口中发出。 “铮...” 琵琶声再一次响起。 熟悉鸣女的众人知道,这是又有人传送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