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杀队总部。 熟悉的几道人影站立于庭院之中。 在几人之外,还有着一道陌生的身影,与富冈义勇一般,与众人隔着一段距离。 那道身影长着一头白色短发,浑身布满伤痕,即便是脸上也有着三道长长的疤痕。 穿着一身鬼杀队的队,与一般人不同的是,他敞开了胸口处的队服,露出了内里的肌肉和伤疤,外披一件略短的背上带有“杀”字的纯白羽织。 赫然是这一次被召集来成为风柱的不死川实弥了。 与边上几人闲聊不同,站在边上的不死川实弥此时感到一阵恍惚。 为什么? 为什么自己会站在这里? 为什么明明是自己和匡近一起杀的下弦一,现在却只有自己能成为柱呢? “主公大人!” 整齐的声音让不死川实弥回过了神,扭头望了眼边上整齐跪着的柱,随后又将目光朝着柱们跪着的方向望去。 一道身影已经跪坐在了那里,疤痕覆盖满了整个额头及一只眼,能明显的察觉出那只被覆盖的眼睛已经失去光明了。 宇髄天元瞥了一眼最边上仍站着的不死川实弥,内心忍不住暗自吐槽了起来。 风之呼吸是有什么魔力吗? 怎么修习风之呼吸成为柱的一个个都这么不讲礼貌? 难道是因为风象征着自由吗? 不过还好,因为之前已经有了一个加藤定一带头了,他对于这种不跪主公的行为稍微能接受了一点。 相信在座的其他柱也是一样的。 不死川实弥可不管边上跪着的其他几柱是怎么想的。 望着一脸微笑的跪坐着的产屋敷耀哉,不死川实弥忍不住暴躁了起来。 真是让人火大啊,这个家伙! 别人在前面拼死拼活的,这家伙竟然还能面带笑容! 不用弄脏自己手,也没有生命危险。 只要端着一副居高临下的凉薄嘴脸,指使别人执行任务就行的家伙! “喂,你这家伙!”暴躁的话语从不死川实弥的口中传出,“架子不小嘛?产屋敷大人!” “咳咳—!” 宇髄天元听到不死川实弥的话忍不住呛了两声。 该死!我要收回之前的话,这家伙,比加藤还糟糕! “不死川!”悲鸣屿行冥开口道:“看来你不太懂该怎么和人说话啊!” “不要紧的行冥,让他说吧,我无所谓的!”产屋敷耀哉听到悲鸣屿行冥的话后开口说道。 “可是...主公...”香奈惠担忧的看向产屋敷耀哉。 “没关系哦!香奈惠!”产屋敷耀哉温和的回应着香奈惠。 看着产屋敷耀哉这一副惺惺作态的姿势,不死川实弥不由感觉到一阵恶心。 “一目了然了啊,这讨人嫌的浮夸演技。” 病态的声音从不死川实弥的口中发出。 “明明只是把队员当作一个个用完就扔的棋子罢了! 你在这装什么呢? 一看就知道了! 你这种家伙,从未钻研过武术之类的吧? 你这种家伙竟然是鬼杀队的首领? 简直让人作呕! 别开玩笑了!!” 因好友死亡而压抑了数月的情绪在这一刻似乎爆发了出来,一连串的话语从不死川实弥的口中不断传出。 “对不起!” 颤抖的话语从产屋敷耀哉的口中传出。 望着前方那道滴泪的身影,不死川实弥愣在了原地,原本想要继续开口的话也咽了回去。 这与他预想中的并不一样,难道他不是应该怒气冲天,破口大骂自己的吗? 这一副流泪的样子是什么意思? 产屋敷耀哉没有理会不死川实弥的想法,继续开口讲了起来, “我也试过挥刀,但脉搏很快就陷入紊乱。 连挥刀十次都做不到。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和你们一样,成为一名以一己之力守护他人姓名的强大剑士! 然而,不管我再如何努力,最后也仍是做不到! 一味将痛苦的工作加诸给你们,我也很抱歉!” 望着产屋敷耀哉的双眼,不死川实弥一时间陷入了沉寂。 产屋敷曜哉那如水般温柔的眼神,让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曾经。 母亲也是这么看着他的。 产屋敷耀哉继续开口道: “实弥是第一次参加柱合会议,因此你可能有些误会!” “我并非什么高位之人,大家只是出于善意才这样对待我的。 你要是不愿也不必和他们一样! 与其纠结这件事,还是请实弥作为柱好好守护他人! 我的愿望仅此而已!” 见实弥站在原地没动,产屋敷曜哉似乎对于不死川实弥刚刚辱骂自己的行为能感同身受一般,开口道: “对于匡近的牺牲,我也很抱歉! 你们向来情同手足,想必你更加的难过吧!” 听到产屋敷耀哉提到匡近的名字,不死川实弥愣在了原地。 他怎么知道匡近的名字的? 边上的香奈惠似乎看出了不死川实弥的困惑,开口解释道:“不死川君,主公大人记得每一个在他继任后,牺牲的队员的姓名和生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