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晚瞪了他一眼,“要发疯滚远点,苦肉计对我没有用,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心软!霍阑川,还要我说多少次,我们结束了!” 结束两个字,刺得霍阑川心脏一哆嗦。 但他很快稳住,凑近南晚的脸,“真的没有用吗,姐姐真的不会心软吗。” 如果真的一点用也没有,南晚又怎么会站在这里呢。 靠得太近了,放大的俊脸就在眼前,南晚心跳漏了一拍。 她下意识想要后退,却被霍阑川没受伤的那只手揽住后腰。 退无可退。 “晚晚,你心里有我对不对。” 如果她心里真的一点也没有他,以南晚的性格,又怎么会心疼他的伤。 南晚像是被踩中尾巴的猫,毛都炸了起来,“你做什么白日梦!” 不肯承认吗。 但是没关系。 他要的也不是她现在就承认。 霍阑川低头,在南晚额头落下一吻。 力度很温柔,像是一阵轻柔的风,停留在了她的眉心。 时间从他们身边经过时,流速好像减缓了。 南晚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这样轻柔不含情欲的吻,比热情火辣的法式热吻还要让人惊慌和无所适从。 霍阑川微凉的薄唇擦着南晚的脸颊,落在她的耳畔,温柔低语。 “姐姐,我可是一个非常优秀的猎人,你不应该在我面前露出破绽的。” 南晚心里咯噔一声,不可置信抬头。 霍阑川已经放开她,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帮我消毒换药吧,血都快流干了。” 南晚压下心底的慌乱,在床边坐下,拿起碘伏消毒水。 抬头看到霍阑川嘴角那奸计得逞的笑容,心里气不过,把碘伏扔回去,拿起酒精消毒水。 直接往他的伤口上一喷。 “嘶——” 霍阑川痛得脸色都变了,真狠! 这种伤口喷酒精,要命啊。 南晚原本是想给他一点教训,然而看到他痛得冷汗都出来了,心里又升起愧疚。 抿了抿唇,踟蹰道,“没事吧?” 霍阑川嘶嘶抽气,“没事,姐姐高兴就好,多喷几下也没事。” 南晚,“……” 他这样说,她哪里还喷得下去。 拿棉花轻轻擦了擦,换上温和的碘伏,替他消毒上药包扎。 做完这一切后,南晚收拾药箱,霍阑川头一歪,直接枕在她的肩膀上。 “放开。” “头晕,肯定是失血过多。” “故意把伤口弄裂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说失血过多?” 假惺惺! 嘴里就没一句真话! 被当面怼,正常人都会觉得尴尬,但不要紧,咱霍少不是正常人。 他是脸皮比城墙还厚之人! 厚颜无耻道,“之前只顾着想姐姐了,没时间头晕。” 南晚一口老血。 跟这种没脸没皮的人争辩,最后气死的只有自己。 “起开,我要回去了。” “我不想住酒店,能跟姐姐回家吗。” 眼神巴巴的,好像一条水汪汪的小狗可怜巴巴地说,主人带我回家吧。 此时南晚已经站了起来,霍阑川还坐在床上,他微仰着头,眼里满是臣服。 然而南晚却看到了这臣服背后压抑的野性和占有欲。 他看似处于下位,对她苦苦哀求,实则却步步进攻。 南晚心跳乱了一瞬,被霍阑川看得兵荒马乱。 扔下一个滚字,匆匆离开。 看着被关上的门,霍阑川眼里的臣服和哀求不见了,眼底深处的野性完全展露出来。 锐利的眼神如同猛兽看到了猎物,脸上全是势在必得。 她心软了。 无论她嘴上说的话有多狠,也无论她拒绝多少次,她心软了。 南晚啊南晚,像你这种冷情理智的人,对一个人心软,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你,逃不掉了! ……………… 马辟竞除了拍马屁的能力强,工作能力更强,短短三天,李氏建材已经被逼到申请破产,举家离开京都。 李父怎么也没想到,他在京都奋斗了那么久,以为自己能在京都闯出一片天地,成为人上人。 却不想会被那个不孝子连累到如同丧家之犬,灰溜溜地逃离京都。 得罪了霍卡斯,李家是不可能地京都混下去,申请破产保住家底,还能回老家东山再起。 至于李志华那个逆子,已经失踪三天了。 他动用了一切方法都找不到,不用想也知道,他此时已经落在了谁手里。 得罪谁不好,为什么要去招惹霍家那位啊! 噗哧—— 霍阑川把小刀从李志华腿上拔出来,鲜血溅了满手。 他嫌弃地看了看手上的鲜血,马辟竞赶紧递上来消毒湿巾。 霍阑川接过,擦干净,把小刀扔到李志华身上。 真没劲。 还以为多大的本事,竟然敢骚扰他的女人。 没想到是个彻头彻尾的孬种。 霍阑川走回沙发上,翘着二郎腿。 端起桌面上的红酒,对着双腿满是鲜血的李志华,无比优雅地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