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谦闻言,迅速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没事,爷爷放心,苏大师将事情都解决了。” 陆老爷子闻言,步伐稳健地走近,目光中满是赞许与好奇,他微微欠身,以示敬意: “苏大师,真乃少年英才,能人所不能,老朽佩服之至。 不知苏大师师承何方神圣,能教出如此杰出的弟子?” 苏漪皱眉,难道这样客套是为了少给钱? 顿时有些不悦,毕竟前世的她可不擅长这些人情世故。 这时,蓝冀辞适时地插话,为气氛增添了几分缓和:“陆爷爷,您可能还不认识,“陆爷爷,这位是沉家大小姐沉烟。” 此言一出,原本就略显凝重的氛围瞬间变得微妙起来。 陆家众人面面相觑,沉家的千金?那个传说中多年沉睡不醒的女子,竟然就是眼前这位年轻有为的苏大师? 陆倩的脸色在这一刻变得尤为复杂,嫉妒与不甘交织在一起,她的话语中不自觉地带上了刺: “哦?原来是沉家那位千金啊,真是久仰大名。 只是,睡了这么多年,竟也能学得一身好本领,看来梦里还真能成就不少事呢。” 她的笑容里藏着几分酸涩,话语间的讽刺意味不言而喻。 面对陆倩的挑衅,苏漪轻轻一笑,那笑容里藏着几分淡然:“陆小姐似乎对‘本事’二字有所误解。 真正的本事,不在于言辞的锋利,而在于能否解决实际问题,能否为他人带来正面的影响。 至于酸话,或许能逞一时口舌之快,却终究无法掩盖内心的空虚与无力。” 苏漪的话语如同细针密织,每一句都精准地刺中了陆倩的痛处,却又不留痕迹。 她的话语中没有直接的辱骂,却比任何脏话都更让人难以反驳,更让人感到羞愧难当。 就差直接言明陆倩没什么文化。 陆倩的面色刹那间如寒铁般冰冷,她紧抿双唇,竭力遏制着即将爆发的愤怒情绪。 她未曾料到,自己一番精心构筑的言辞,在苏漪面前竟脆弱得如同纸糊,一击即溃。 一旁的蓝冀辞见状,嘴角微扬。 “陆倩,你干什么?大师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你在这里酸什么?还不道歉。 ”陆谦现在可是苏漪的头号粉丝,必须第一时间守护她。 “就是,倩倩,快给苏大师道歉。”陆浅也是这样的话。 陆家的其他人也纷纷附和,一致要求陆倩道歉,场面一时显得有些尴尬。 然而,陆倩的目光却越过众人,直勾勾地盯着始终未曾正眼瞧她的蓝冀辞,心中的怒火更甚。 “我为何要道歉?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她一个沉睡多年的人,醒来就能解决如此棘手的问题,这正常吗?她该不会是……” 话语中充满了质疑与不屑,却也在不经意间触及了某些禁忌。 一个植物人醒来能解决这么大的问题,这正常吗?她莫不是妖怪变的!” 苏漪的眼眸猛地一缩,眸光瞬间变得冰冷刺骨。 “啪!”的一声脆响,陆老爷子一巴掌甩了过去。 “住口!来人,将三小姐带下去,今日若是不知悔改,便不必用餐了。” “爷爷,你竟然打我!为了一个外人打我!”陆倩难以置信地哭喊着,她从未想过自己会成为家族中第一个受罚的人。 陆老爷子没有半点犹豫,挥手示意下人将陆倩带走,场面一时混乱。 待一切稍定,苏漪淡然开口:“陆老爷子不必如此,今日之事,本就银货两讫,各不相欠。” 陆老爷子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大笑:“苏大师果真是性情中人,至于此次的费用……” 苏漪心中盘算,上次解决曹家之事便得五百万,如今陆家之事更为复杂,一千万自是理所当然。 而陆谦更是适时补充:“爷爷,苏大师如此辛劳,两千万都不为过。” “爷爷,苏大师这么辛苦,怎么也得两千万吧。” 苏漪:对,必须得这么多。 瞬间,她对陆谦的好感倍增。 陆家众人对此也并无异议,毕竟请那些道士动辄也是百万计,且成效难料。 苏漪的实力有目共睹,收费自然合理。 很快,陆家便完成了转账。 见状,苏漪又添了几句:“后花园槐树下之事,我已与陆谦交代清楚,你们照做便是。 待我施法后,将人火化,便可永绝后患。” “多谢苏大师!”陆老爷子感激不尽,随即邀请众人共进晚餐,以表谢意。 苏漪欣然应允,心中已开始期待乔姨那令人怀念的点心滋味。 ...... 吃过晚餐后,夜幕已悄然降临,星辰点点,苏漪与蓝冀辞因天色已深,便决定留下暂住一晚。 房间内,蓝冀辞慵懒地躺在床上,思绪飘远。 他回想起今日苏漪不经意间按住他手的那一刻,非但没有丝毫反感,反而心中涌起一股异样的暖流,让他连推开她的手都忘记了。 他轻轻蹙眉,暗自思量,这大概是因为他一直将她视为妹妹,那份自然的亲近感使然吧。 毕竟,她比自己小了五岁,总是需要呵护的。 再者,想起今日陆倩叫自己冀辞哥哥时,苏漪看自己的眼神,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去解释下,毕竟现在两人还是未婚夫妻身份。 站在苏漪的房门前,蓝冀辞刚欲抬手敲门,门却恰好在此时轻轻开启,仿佛心有灵犀一般。 “有事吗?”苏漪的声音轻柔而略带一丝清冷,却难掩那份独有的韵味。 蓝冀辞的手尴尬地悬在半空,随即讪讪地放下,“没,我就是……” “进来吧,外面凉。”苏漪的话语中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柔,侧身让出了路。 进入后,蓝冀辞随意问了几句是否能在这里是否适应的话后,就步入正题。 “我和陆倩什么关系都没有。” 苏漪闻言,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甜蜜,她没想到蓝冀辞会主动来解释,这就是传说中的报备吗? 她眨眨眼,有些无辜,“可她能那样叫你,喊你冀辞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