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鸦说制造一把白金道具,需要让吴桐想想最近的经历,以及一把他认为的最强的武器。 吴桐听话地思考他最近经历的事情,仔细想啊仔细想,想个屁啊。 吴桐仅有从昨天从垃圾桶里醒来的记忆,和昨天突然想到的被分尸的记忆。 除此之外,他没有任何额外的可供回忆的东西。 吴桐思考了半天没想到什么他能够回忆的,磨蹭了好一会儿,直到黑鸦的声音传了进来:“还没好吗?都磨蹭什么呢?” 我也想快啊,可我有什么能回忆的吗? 吴桐抓耳挠腮,抓狂地表示:“我没有能回忆的东西好么?” 黑鸦的声音也适时传了进来:“我忘了,你这个可怜的家伙没有什么能回忆的东西。” 吴桐瞬间无语,一时间不知道这黑鸦到底是靠谱还是不靠谱。 黑鸦的声音回荡在吴桐所处的这片奇异的空间之中:“就这么跟你说吧,白金道具是一种精神的具象化。所以你想到什么,白金道具就会变成什么。” 吴桐稍作思考,虽然自己没有太多回忆,但如果自己创造一段虚假的记忆呢? “我原本是一个贵族的孩子,但是家道中落,全家灭门,自己被人贩子卖到变态手里,然后被分尸丢进垃圾桶里。” 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但是吴桐还是没有实感。 诚然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但是吴桐对这个故事没有任何的体感,就像是在网络上看到别人悲伤的小作文,他最多评论一句怜悯,甚至这怜悯只是礼貌的表达。 痛苦终究不是自己承担的,吴桐为自己的冷漠辩解。 反正就是这么个道理,人最不可能做到的就是感同身受。 黑鸦的声音又在催他了:“你还没好啊,这样,你编个故事,试着把自己感动哭。” “你说的可真轻松。”吴桐叹了口气,只好继续编故事。 “我原本幸幸福福地生活着,过着富足地生活,有着和睦的家庭关系。” “但是有人眼红了,有人看不惯我们的幸福生活。” “我家的家业全数被夺,父亲失踪,母亲在我眼前被杀害,我却什么都做不到。最后被卖到一群变态手里,受尽折磨后被分尸,还被丢进垃圾桶里。” 吴桐像模像样的编纂着虚假的记忆,以受害者的身份发声嘛,这谁不会啊。 就是吴桐还是没有感动到自己。 幸福是什么,他不知道,他没有想过,也没有关于幸福的记忆。 情绪没有太大的波动,感动不到自己,估计又没戏了。 但是这一次,白金之海明显地发生变化了,白金之海从原本的平静,变得暗淡起来。 白金之海反映给吴桐一种情绪——悲伤。 “怎么回事,我都没难过呢,怎么这东西就开始难过了。” 吴桐踩踩白金之海,随着吴桐踩白金之海的动作,白金之海散发的悲伤情绪愈发强烈,仿佛全世界都被吴桐瞎编的故事感动了。 有股诈骗的感觉,吴桐自言自语道。 淡淡的光团在吴桐面前汇聚,白金道具凝结,一把手枪浮在吴桐面前。 “这样就完了?”吴桐表示怀疑,但是当他接过手枪的时候,他已经离开白金之海了。 昏黄的天空遥远的挂着夕阳,明明他只去了白金之海几分钟,时间流逝的这么快吗? 黑鸦翻看着电视,现在的新闻也没有什么值得关注的东西,电视机里的广播员叽叽喳喳地报道着世界范围的曼德拉效应。 而吴桐和黑鸦聊着在白金之海中的见闻,听着吴桐的描述,黑鸦说道:“也就是说,突然一瞬间,白金之海整个散发出忧伤的气息,然后你就凝结出你的白金道具了?” “可以这么说。”吴桐苦着脸点头表示肯定,那股难受的感觉又回来了。 虽然挨过了白天,但是过了注意力转移的这么个阶段,饥饿感便像蚂蚁一样啃噬着吴桐的精神。 黑鸦无奈地看着要死不活的吴桐,摆摆翅膀说:“这样,你试试召唤一下你的白金道具。具体方法......” 吴桐强打着精神听黑鸦的话,一把银白色的手枪就出现在吴桐手里。 黑鸦稍稍惊讶,然后凑了过去,像模像样地掏出一个单片眼镜,仔细地鉴赏银白手枪的花纹、样式。 也是为了黑鸦看得更方便,吴桐将手枪递给了黑鸦。 黑鸦接过手枪,突然邪魅一笑,呵呵地说:“你就这么把你的白金道具交给我了?” “嗯,不然还能怎样。”吴桐不觉得黑鸦开的了枪。 首先他自己都拉不动手枪的枪栓,再说凭黑鸦的柔软羽毛,还真不一定能扣动扳机。 但是,让吴桐没想到的是,黑鸦拉动手枪上膛,举枪瞄准了他,被当作手指的柔韧羽毛还真扣在扳机上了。 吴桐怯生生地说:“嘿,你不会真开枪吧。” “嗯,小弟弟,那我今天就这样告诉你,除了自己,谁都不要相信。” 黑鸦做了一个鬼脸,“碰”一声枪响,一枚晶莹剔透的子弹从枪口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