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幅? 骆槐左右看了眼,并没有看见什么横幅。 但是周遭打量她的目光只多不少。 骆槐疑惑地来到办公室,组长又把她叫出去,到走廊尽头的位置去,递过手机去给她。 屏幕上是一张照片。 长长的横幅上面写着:翻译部实习生骆槐勾引有妇之夫,害人老婆小产! 骆槐皱了一下眉。 她又有些无语,裴悠悠的手段总让她觉得像是过家家一样,透着股明晃晃的愚蠢。 组长:“这是怎么回事?” 尽管愚蠢,但很有用。 脏水泼上来是会脏,别人就是会看见这个污点,清者自清是个伪命题。 “我老公非常好,我没理由去勾引一个假仁假义的男人,她小产,是她前天晚上吃了过量的山楂,第二天又在我面前故意摔下池塘。” “你知道谁?” “嗯,是……”骆槐一时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去介绍裴悠悠,她一起长大的妹妹? 不行,鸡皮疙瘩要掉一地。 她老公弟弟的老婆? 林政屿算诏哥哪门子的弟弟。 “是一个结梁子多年的人,我会澄清。” “没人会去听你的澄清,大家只会吃瓜,现在你的瓜还不止一个。” “还有?”骆槐的眼睛微微睁大。 “旷总和沈助亲自收的横幅,还叫人去调监控了。”组长思虑片刻,又一次问出那句话,“你和旷总沈助认识?哪怕横幅会影响到公司,也不至于让旷总和沈助亲自去动手。” 骆槐感觉瞒不住了,只好点头:“嗯。” 组长一愣,站直身子道:“你和旷总怎么认识的?” 骆槐:“……他哥是我老公。” 组长一个趔趄。 “组长你没事吧?”骆槐伸手去扶稳她。 “你,你是说,旷总的哥哥是你老公?你是旷总的大嫂?” 骆槐轻轻“啊”一声。 组长咽了口唾沫,“旷总好像没有哥哥吧。” 骆槐:“不是亲的。” 组长松口气。 骆槐:“但是一起长大,奶奶带大的。” 组长一口气又提上来。 已经快要给自己掐人中了。 “这件事……”骆槐柔声道,“组长能保密吗?” 组长:“……” 她能不保密吗? “行了,我知道了,但是待会经理要是问起的话……”组长一抬头,地中海的经理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们旁边,手里端着的杯子一直抖个不停。 骆槐吓一跳。 “经理?” “你说你是旷总的!” “嘘!”组长立马使眼色,“经理你小点声,我才答应骆槐保密。” 经理赶紧把组长支走,他要单独和骆槐谈谈。 人一走。 骆槐就听到经理喊她:“邢,邢大少奶奶?” 骆槐:“……” 经理知道的似乎有点多。 她尴尬地笑笑:“经理。” 经理立马擦擦手,伸过去道:“幸会幸会。” 骆槐苦笑一下,“经理,我……” “您什么都不用说!我保密,肯定保密!还有今天这个事,您放心,我待会就去警告部门里的人不要乱猜测,根本没那么一回事。” 经理说做就做。 他刚到部门里严肃地叮嘱大家,不要听风就是雨,没有那样的事。 话音刚落。 叮咚。 公司全体人员收到一封邮件。 今天早上在公司挂横幅并且污蔑公司员工的人已经找到并报案,法务部将切实保护每一位公司员工的人身利益。 很官方,也说明是污蔑。 事情看似得以消停,实际上并没有抹去一些人心里的想法,觉得骆槐勾引有妇之夫的人,依然会这么认为。 骆槐心里也清楚,但她又不打算和同事做朋友。 同事就是同事。 她继续若无其事的工作,中午的时候,邢彦诏忽然出现在朝野科技,一个穿着衬衫马甲还戴着袖箍的一米九往上的男人,浑身充斥着力量感和男性荷尔蒙。 还戴着黑色口罩,神秘值拉满。 大家都猜是明星,可是把他和娱乐圈里的同类型一对比,统统不是。 有人就问:“他是谁啊?客户?” 前台说:“他登记的是,骆槐老公。” “啊???” 众人一脸懵。 “那个实习生骆槐?不是还没毕业吗?” “法定结婚年龄已经到了。”邢彦诏转身和她们说,“我们去年十月底结的婚,十一月初领的证,结婚才五个多月,也可以说是新婚。” 解释得很认真。 赶来正好听见的骆槐,脸蛋红了一下。 又忍不住笑了。 “谁家结婚五个多月还是新婚?” 邢彦诏看着骆槐笑着朝他走过来,他眉梢微挑,上前去说:“我说是就是。” 骆槐一笑,瞧见他的一瞬间,好像上午的憋闷都没了。 “怎么来了?” “找你吃饭。”邢彦诏扫一眼时不时看过来的人,对骆槐说,“裴悠悠不承认,不过没关系,我会有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