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悠悠今天丢尽脸面,不肯坐在同一张餐桌上去看骆槐的嘴脸,反手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东西几乎被她砸个干净。 邢政屿在门外听着动静,头疼不已。 偏偏不去哄又不行。 他用备用钥匙开门进去,一个水杯直直朝他砸过来,正中额角。 鲜血瞬间流下来。 “政屿哥!”裴悠悠惊呼一声,小跑着过去,着急忙慌抽纸巾去给他擦额头,“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是你,疼不疼啊?” 邢政屿没事一样,顺势将人抱进怀里。 砸得好。 正好他不知道怎么安抚裴悠悠。 反过来让裴悠悠安抚他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额头不疼,只是心疼你。”邢政屿紧紧抱着她。 “政屿哥,你相信我的对吗?” “我当然相信你,你是我老婆,哪怕全世界都不信你,我一定是信你的。”甜言蜜语的话邢政屿信手捏来。 裴悠悠也吃这套。 “政屿哥,我们去医院。” “不用,不能让爸妈知道你把我砸伤了,不然他们会不喜欢你的。”邢政屿一副处处为她着想的样子,“辛苦我们悠悠下楼拿个医药箱,亲自给我上药了。” 裴悠悠立马下楼拿药箱。 邢语柔正好从外面回来,她喊了声二嫂,二嫂急急匆匆上楼并没有应她。 再看家里,地上还摆着不少东西,佣人们的神情也透着股怪异。 “发生什么事了?”邢语柔看向最近的佣人,“这些是谁的东西?” “是二少爷和二少奶奶的。” “二哥二嫂要搬走吗?” 佣人摇头:“不是,是大少爷让我们搬的,因为二少奶奶没有准时在晚饭前和大少奶奶道歉。” “道歉?”邢语柔满脸疑惑,昨天她就觉得有点不对劲,看母亲神色疲惫她也就没多问,今天出去一趟回来家里跟翻天似的。 “是的,电脑的事。” “真是二嫂做的?”邢语柔不可置信地睁圆眼睛。 佣人不敢说话。 “怎么会?谁看见了?”她还是有点不信。 “老爷子和老太太亲自调查的。” “爷爷奶奶?”邢语柔呆呆地说,“那应该就是二嫂做的。为什么啊?” 佣人再次沉默。 邢语柔想不明白,二嫂为什么要故意这么做?而且一直不承认,都传到爷爷奶奶那里去了。 她认识的大嫂分明是个活泼善良的人。 看走眼了? 邢语柔决定去问清楚。 来到二哥二嫂的门口敲门。 裴悠悠以为是婆婆来了,手中动作停顿一下,听是邢语柔的声音,她才放松下来。 邢政屿:“进。” “二哥,你怎么受伤了?”邢语柔一眼看到他额头的伤口,赶忙过去查看严不严重,“大哥弄的吗?” “不是,我不小心。”邢政屿笑笑。 邢语柔半信半疑,二哥行事稳重,怎么会不小心撞到脑袋?说是她还差不多,从小时候不是容易这里磕一下,那里碰一下。 二哥还给她取了个绰号叫冒失鬼。 她初中才改掉冒失的毛病。 邢语柔又主意到屋里一片狼藉,小心试探:“你们?打架?” “不小心。”邢政屿还是这句。 邢语柔已经不信了。 “不是你想的那种不小心,等以后你结婚就明白了。” “啊……”尴尬了。 邢语柔没忘记正事,“二嫂,大嫂的电脑真的是你故意弄的吗?” “我……”裴悠悠一噎。 “不是。”邢政屿说。 “可是爷爷奶奶都出面了,难道爷爷奶奶撒谎吗?”邢语柔认真发问。 邢政屿笑容微僵。 他可不敢点头,语柔和二老走得近,也藏不住事。 爷爷奶奶因为他替裴悠悠遮掩已经对他有意见。 “我已经道歉了。”裴悠悠一脸不高兴,“语柔你也要来说我吗?只是一台电脑而已,她之前抢我那么多东西,弄坏一个电脑就去和爷爷奶奶告状,真小气。” 邢语柔却觉得不对,“可是……” “好啦好啦,我以后再也不会了。”裴悠悠走过去挽住邢语柔的手臂,经过这些天相处她知道邢语柔最好糊弄,“谁不会犯错啊,犯错改就是了,你不会连个改正的机会都不给我吧?” 邢语柔一听,又觉得没毛病。 “你和大嫂以后能握手言和吗?”不然她夹在中间好为难。 裴悠悠一笑:“行啊。” “真的吗?” “当然啦。” 邢语柔拉着她去和骆槐握手言和。 裴悠悠笑容僵硬。 骆槐始终一副表情淡淡的样子,她没像裴悠悠一样满口答应,只是微笑一下。 她知道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和裴悠悠握手言和。 不然对不起自己这么多年的憋屈。 她只会保证井水不犯河水。 邢母看着两个儿媳握手言和,心里稍微好受一点,就是骆槐不吭声,好像事情没完似的。 反而是悠悠,笑着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