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槐??? 嫁给他哥的不就是骆槐吗? 这姑娘就是他嫂子! 旷野傻愣片刻。 “诏哥。”骆槐来到邢彦诏身边。 旷野醍醐灌顶,嚎道:“老沈你个死厨子!” 楼下大堂传来一阵哈哈大笑。 旷野下楼,老沈立马龟缩到后厨。 邢彦诏领着骆槐离开,问她喜不喜欢这里的菜,骆槐点头,“竹荪炖鹅好吃,汤也好喝。” “喜欢吃鹅肉?”邢彦诏有点意外,竹荪炖鹅是醉仙食府比较低调的一道菜,不是本地菜系,来这儿的人不太爱吃。 骆槐点头。 “林老板,沈哥让我给你拿的鹅油,还有老板娘的赔礼。”前台亲自把东西送到面前,一个装在礼物盒里不知道是什么。 另一个,透明的大玻璃罐子里,白花花的鹅油,中间夹着鹅肉油渣。 邢彦诏伸手接过,在骆槐面前亮了亮,“我也喜欢。” 骆槐也没想到。 他们居然在吃上有同样的爱好。 “诏哥,酸梅碌鹅喜欢吃吗?不是宁城本地的菜,配米饭很好吃,我爸以前去那边的高校交流,跟当地人学的。” 骆槐之前都是说完话才记得喊诏哥,这会是先喊的诏哥。 还主动和他交流。 邢彦诏一直给人凶狠的眉眼,此刻都变得柔和。 他说:“没吃过。” 骆槐两眼发亮:“我知道一家餐厅的酸梅碌鹅好吃!” 邢彦诏看她的眉眼终于染上笑意,问:“吃完酸梅碌鹅你会高兴吗?” 高兴咱俩就去把证领了。 吃上酸梅碌鹅骆槐当然高兴,只是今天不行。 新人回门不能在娘家留宿。 晚饭要在邢家吃。 路上骆槐拆了赔礼,一张黑金卡,上边写着“藏董会”。 宁城一家顶级私人会所,里边有上千件艺术品和古董,都是私藏。 “老沈做得一手好菜,办藏董会的老爷子喜欢,送给他的,但他没这个艺术细胞,最大的艺术细胞就是摆盘。” 骆槐忽然觉得烫手。 邢彦诏看她小心捏卡的样子就猜到她又觉得贵重,说:“收了,当原谅他害得你被旷野误会。” “旷野说你金丝雀,改天喊他也给你赔礼,我也赔。” 他伸手,把卡摁进骆槐的包里。 又是强买强卖。 骆槐有些哭笑不得,这时候接到电话,对方问:“骆小姐,您确定要把这些珠宝和车子都卖掉吗?” “对。” “我看了这些珠宝,放着还能升值传家,卖的话,不是独一无二的设计,不是藏品,卖不出高价,甚至等同的价格。” “我知道。”骆槐知道裴家不会把真正有价值的珠宝给她做嫁妆。 “车子倒是不会相差太多,骆小姐要是决心卖,珠宝我会帮骆槐小姐放到二手市场,车子会直接找买家。” “好。” 骆槐挂断电话。 邢彦诏瞥她一眼:“裴总?” 骆槐哑然,笑了一下,“不是。” 默了默,她又说:“我拉黑删除了。” 邢彦诏止不住地扬唇,回到邢家面对亲生父母劈头盖脸地责骂,说他昨天刚给邢家丢脸,今天又破坏邢裴两家关系,他都没动怒。 只问:“骂完了吗?骂完我走了。” 夜里。 他又直挺挺往宽敞的沙发上一躺,感叹腿脚终于能伸直。 骆槐坐在床边问:“是不是又挨骂了?因为我们没回裴家。” “他们说话了,我没仔细听,不知道骂没骂。”邢彦诏说得轻巧,不像有事的样子。 骆槐松口气,起身去洗澡,没注意看。 水一开。 透心凉。 是冷水。 她立马关上,开热水那边,扭头去看浴室的门。 都十一月了,诏哥还用冷水洗澡? 等她吹干头发出来,人已经睡着,一只手臂搭在眼睛上,似乎为了挡光,原本扯了一角盖在身上的毯子也掉在地上。 骆槐随手关上大灯,只留一盏暖光。 放轻步子过去,弯腰捡起地上柔软的格纹毛毯,轻轻掸了掸灰,靠近沙发。 骆槐刚给他盖到一半,男人的手垂下来,同时睁开双眸。 陡然撞进男人深沉的眼睛,骆槐呼吸微滞,着急忙慌直起身子,膝盖不小心抵着沙发边缘,就往前摔去。 直挺挺摔到男人的怀里。 温香软玉入怀。 邢彦诏察觉身上异样。 “……” 冷水澡白洗了。 骆槐僵着身子。 又撞凶器。 她红着脸,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是不是要买个出充气娃娃回来? 她从祝双双嘴里听到过。 也就只知道这个。 骆槐一动不动打着算盘,买吧。 她还做不到的事,充气娃娃也许能做到。 不能叫人憋坏。 思索正沉,耳边传来一道压抑克制的提醒:“先起,再压今晚都睡不了。” 说话间,呼吸相缠。 呼吸相缠的还有楼下邢彦诏和裴悠悠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