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彦诏接话:“我知道他俩的事,大一下学期,然后呢?林姨。” “裴元洲去学校没找到她,才知道她在这儿,自那以后,每次骆槐来,裴元洲也在。”林教授说着,余光看向他,也怕他膈应,“都是过去的事。” 罗教授转过身来,正对着邢彦诏说:“你留个我们的电话吧,哪天你们要是过不下去,给我们打个电话,多晚都没关系,我们会去接她回来。” 邢彦诏拿出手机,说的却是:“哪天我要不小心惹骆槐生气,她跑过来躲我,罗叔林姨能悄悄给我报个信吗?” 夫妇二人一愣,顿时笑出声来。 互相记完电话,邢彦诏顺便在一个三人小群里发去消息。 【帮我查一下骆槐和裴悠悠上学期间所有的事。】 …… 裴元洲在医院检查完,没有伤及肺腑,倒也还好,就是胸膛有淤青,得涂药。 助理长舒一口气,摸出手机给裴董和裴太太回话。 裴元洲想了想,拿出手机给妹妹打电话。 “哥!”电话里的裴悠悠笑盈盈,“我和政屿哥领证了,朋友圈和群里都发了,你还没回我呢,什么事这么忙啊?” “悠悠。”裴元洲的声音顿了顿。 “怎么啦?哥。” “哥哥问你个事,小槐的婚纱和婚鞋是怎么回事?” 电话对面的声音静了两秒,继续笑:“什么怎么回事啊,哥,我都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是问,你是不是故意拿自己小码的婚鞋,婚纱也是随便买的?还有……”裴元洲的目光沉了沉,“化妆师又是怎么回事?婚礼当天根本没人给小槐化妆。” “怎么可能!有化妆师过去的,不信你问刘妈,我也可以叫化妆师来见哥哥。”裴悠悠生气了,“哥,你突然来兴师问罪,骆槐又和你说什么了?” “她总这样,挑拨我和哥哥的关系,烦死了,不就是因为昨晚她挨了婆婆的打,而我没有,婆婆更喜欢我吗?” “嫉妒心真强!” “哥,你不会相信骆槐,不信自己亲妹妹吧?本来今天领证我还高高兴兴的,一下子让哥哥搅和没了,不想理你!” 对面挂断电话。 裴元洲叹一口气,给裴悠悠发消息认错,又给骆槐发消息。 【小槐,悠悠说不是她,你们误会她了。】 骆槐看到手机界面弹出来的消息,鼻子忽地一酸,险些气笑。 裴元洲再次编辑消息发送时,已经红色感叹号。 骆槐竟然拉黑他! 怎么敢! 再打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无法接通。” 电话也拉黑了。 骆槐亲手操作的,心里痛吗?自然是痛的,剜肉刮骨。 她靠在罗云裳的肩膀上,眼泪蜿蜒。 罗云裳在念书,念书是她的副业之一,她知道妹妹在哭,能哭就好,怕的是憋在心里憋出病了。 余光瞥见骆槐抬手擦了擦眼泪,她适时出声,“饿不饿?饭差不多好了。” “嗯嗯!”骆槐点头笑笑,摸到自己眼睛发热发肿,顿时有些慌,罗叔林姨见到要担心的。 “你等我一下。”罗云裳起身去冰箱翻出方形的小冰块,端在碗里拿回来,又拿纱布裹好,“你敷一只我敷一只。” “云裳姐。”骆槐的表情有些委屈。 罗云裳笑笑,拿冰块敷到她眼周,凑近忽然发现她左脸音隐隐绰绰有红痕,当即问:“这儿怎么回事?” “睡手上压出来的吧。”骆槐拿着冰块敷另外一只眼睛,顺势闭上,让人看不不出她在撒谎。 罗云裳问:“有人在旁边睡不好?” 骆槐睡觉其实很规矩,只有一种情况下会侧身枕着自己的手心睡,对周边环境极度不信任。 “诏哥睡的沙发。”骆槐没有隐瞒。 罗云裳思虑片刻,转了话题:“邢少爷在楼下踢了裴元洲?” “嗯。”骆槐点头,把当时的情况讲了一下。 罗云裳的目光变得意味深长。 “他好像喜欢你。” “云裳姐,误会。”骆槐解释,“不管男人还是女人,都不会乐意自己的另一半和其他异性纠缠不清,拉拉扯扯。” “话没错和。”罗云裳不以为然。 她只是有点意外,行事这么嚣张的人,喜欢人却这么内敛。 “饭好了。”邢彦诏站在书房门口,曲起手指敲在门上,一边解下围裙,一边注意到她们手里的冰块。 冰块的凉意缓和眼睛的热肿,听见声音的骆槐睁开眼睛,对上男人平静的视线,摘下的围裙被男人团成一团捏在手里。 又是这种自然熟稔的感觉。 好像他不是第一次来。 骆槐却是拘谨的起身,别说只是认识半个多月的人,当初到裴家的头两年,对裴元洲这个哥哥都是拘谨的。 餐桌上,开心白菜摆在骆槐面前,水灵灵的黄心白菜修剪成含苞待放的花朵形状。 林教授手里提着一壶汤汁,笑着说:“妹妹快看,要开花啦。”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