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那就走吧!”女人说完,便示意车前人继续赶路。 “等一等!”鲤夏连忙伸手,见女人回头,继续缓缓开口:“妈妈,要不我们还是去看看吧。我看,他好像受伤了,这么晚了,在花街上太不安全。” 说着说着,鲤夏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你真的是这么想?” “嗯,那个人是刚刚在花街上见过的,我,定然是没有其他心思。” 见鲤夏这么说,女人默默点头。 看人阅色这么久,女人自然看的出对方没有骗自己,应该是如刚刚所说,初次见面。 见其低着头,想到她今天从?屋出来,便一直面色沉闷。 微微摇头,也没再说什么! “行吧,去看看!” 花车在路边缓缓停下,鲤夏也不顾周围人异样眼神,从车上一跃而下。 在路上快步走着,心情都仿佛愉悦了几分。 没过几步,几人便来到仓平所在巷口。 鲤夏微微俯身,明眸闪烁,打量着面前少年。 只见仓平浑身淤青,额头伤口虽然已经结痂,但整个脸肿的异常大,看上去格外好笑,又十分可爱。 鲤夏憋住笑,回头看向女人,面露忧色,“妈妈,他受了这么重的伤,我们救救他吧!” “救这小子?为什么要救他!”女人走了过来,扫了一眼仓平。 鲤夏挽住女人手臂,“您不是常和我说,多帮助人会带来好运。我看这个人一定是个好人,我们就救救他吧。” “那是平常,今天什么日子?况且,我还不知道这家伙什么来路呢。” 鲤夏眼神一转,知道面前女人脾性,立马脱口而出,“我们店里不是最近在招人么,您治好了他,刚好可以让他留在店里啊。” “您看这个人,衣衫破烂,应该是个流民。您收留了他,不用花钱,就可以让他在店里干下去!” 听到这话,女人面露沉思,沉默了片刻,重重点了点头。 “带上他,回去吧!”挥了挥手,示意一旁人将仓平抬上车。 眼见仓平被其他人抬上车,鲤夏脸色欣喜,坐在花车上,心情也格外舒畅。 花车缓缓行进在路上,道路有些颠簸,使得车不时有些晃动。 此刻,仓平躺在花车之上,只感觉到浑身肿胀,身体异常难受。 不过鼻尖总是有莫名香味传来,说不出的好闻。 因此,整个人时而皱眉,时而舒展。 鲤夏为了不被女人发现,在车上一直低着头,时不时瞥向仓平。 看着仓平脸庞,嘴角嘿嘿上扬,“这个家伙,被打晕了,怎么还有这么奇怪的表情!” “也不知道被什么人打的,是刚刚和他站在一起的那两个少年么!” “这打的也太狠了吧!“想到这,鲤夏又瞥了仓平一眼,“不过,这家伙被打成这个样子,倒是挺可爱的!” “这是专门治他脸上的淤青肿胀的!”女人递来一个红色小瓶,放进鲤夏手上,“鲤夏,你拿这个在他脸上抹一下!” “好!” 看着手中瓶子,鲤夏轻轻晃了晃。 随即凑近仓平脸颊,小心翼翼用手指蘸取药液,轻轻地涂抹在仓平淤青肿胀地方。 药液接触到仓平皮肤,散发出一股淡淡清香。 鲤夏一边涂抹,一边观察着仓平反应,动作很轻柔,生怕对方突然醒来。 “这家伙的脸,热乎乎的。” 随即又用手继续蘸取药液,转身回来,凑近仓平脸颊。 手刚要触碰仓平脸上,只见,仓平忽然睁开双眼。 一时间,四目相对,鲤夏手一下愣在原地。 隔了许久,鲤夏才结结巴巴开口:“我,我,在帮你敷药,你别多想。” “我这是被打的出现幻境了么……”呢喃说了一句,仓平又昏了过去。 看着再度陷入昏睡的仓平,鲤夏长舒一口气,脸上泛起一丝红晕。 “这家伙,怎么突然又醒来了,还真是把我吓了一跳!” 花车继续缓缓前行,鲤夏很快便将仓平脸上所有淤青涂抹结束,转身正紧坐着,车内气氛一时变得有些微妙。 不知过了多久,花车终于回到了时任屋。 女人吩咐人将仓平安顿好,鲤夏一人则独自上了三楼。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脑海中总是浮现出仓平脸庞。 不知道为什么会对一个陌生少年如此在意,或许是他那有些可怜模样触动了自己…… 又或许是他那份单纯模样打动了自己…… 自己,好像许久没有见到过这样的人了。 第二天,天刚一亮,鲤夏便穿戴好起身,来到楼下。 “鲤夏姐姐,早上好!” “鲤夏姐姐,您好!” “鲤夏姐姐,您好!” …… 虽然鲤夏年纪小,但身为时任屋的花魁。 除了特别几人,其他人见面时,都必须恭敬地称呼她为姐姐。 “大家,继续忙吧!”鲤夏面带微笑,轻轻点头,便向着老板娘房间方向走去。 刚到门前,便听到从屋内传出的训斥,“这个月你要是再达不到我规定目标,你就别吃饭了!” 鲤夏静静站在屋外,这种事情她已经遇见了无数次。 果然,没过多久,老板娘便怒气冲冲自己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容貌精致女孩。 不过此刻女孩,双眼通红,明显已经是哭过。 “走吧,还愣在这里干什么!” 听着女人催促,女孩低着头,委屈的向外走去。 直到女孩身影完全消失,鲤夏才缓缓开口,“妈妈,小瓶也是刚来,您不用这样说她!” “哼!我不说她谁说她!”女人有些气愤,随即又狐疑看向鲤夏,“这么早,你来找我干嘛!” 鲤夏顺势挽住女人胳膊,脸上绽放出一抹道:“妈妈,我想问问昨天那个人,他醒来了吗?” “说的好,我刚好要去看看呢!” 说完,便大步向前,鲤夏紧跟在后,两人一同走向仓平所在房间。 还未走近,就听到里面传来轻微响动。 女人推开门,只见仓平正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脸色还有些苍白,但眼神中已经有了一丝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