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沙弥恳求弘历,“请皇上饶恕南域众僧失察之责。” “你们也想不到会有这种情况,此事虽然与你们无关。但以后更要严加约束寺里的僧人,僧人外出该多人同行才是,不可再出现今日这种情况。” 此事与南域的其他人并没有太大的关系,弘历无意处罚他们。心里只想着日后该如何更好管理这些宗教杜绝这些情况,一个并没有接触过佛法的假安吉,披上了佛教大师的皮就能吸引来如此多的教众,这么多年居然没人发现当真是可怕。 “多谢皇上仁慈!”小沙弥千恩万谢。 金玉妍反应过来:“原来这假安吉之前是邪教教众,嫔妾之前就听闻邪教内部淫乱异常。难怪弟弟在大庭广众摸陌生女子的额头,哥哥能和嫔妃讨论身上的首饰,私下送有夫之妇东西他们都没觉得没有问题。” “正是呢,我朝僧人的僧袍大多为黄色或用红色点缀,哪有从头到脚穿一身白的,只有邪教的人才会如此不忌讳。”琅嬅对这一点仍然愤愤不平。 “皇上您瞧,他们二人身上戴的佛珠可都是好东西呢。”进忠将托盘捧到弘历手边。 弘历随手拿起了一串七宝佛珠,颗颗皆是上品,这等色泽不是寻常僧人能有的。 “你说的自己那般可怜那般迫不得已,朕看最可怜的是被你们欺骗的信众。安着一身假皮四处行骗大肆敛财,不然你这一身的行头从何而来? 真正的安吉大师尚且可以做到独自出行,你们俩却大肆招摇。若不是今日被识破,不知道还要招摇撞骗多久。看你们身上带的这些东西,朕只能看见底下民众的血泪。”弘历将东西扔回托盘上。 “皇上,罪民犯了欺君之罪万死不能辞其咎,求您饶恕罪民的弟弟吧,他年纪尚小一切都听罪民的!”安吉抱着安多哭着求情。 “你行骗来的东西难道没有用到他身上,他随手就能将珍贵的佛珠送给宫女,看上去并不缺钱啊。”弘历嗤之以鼻。 这两个人欺君罔上拖出去砍了吧,也好警醒众人。”弘历轻描淡写决定了安吉和安多的命运。 “皇上,皇上饶命!”安吉和安多再次被拖了下去。 见安吉安多被拖下去,外面跪着的和尚感到大难临头,忍不住痛哭出声。 “皇上,贫僧还想求您一个恩典。外面那些和尚并不知情,望您饶恕他们。”小沙弥听见哀嚎有些不忍心。 “朕没有那么是非不分,朕让人审理完外面那些和尚是否知情,你再将那些不知情没有参与的人带回南域吧,就当他们是南域普通的??人。” 战事当即弘历原本也不想大规模杀人,这些僧人看上去年纪不大也只是相信了安吉大师其余并未参与,留在京城反而可能会出乱子,弘历就做了一个顺水人情。 “皇上慈悲心肠仿若佛祖在世!”小沙弥千恩万谢地退下了。 “至于你,降为答应滚到冷宫旁边着,除了容佩不许人伺候,在延禧宫别带坏了朕的永珹。”弘历看着如意的眼神全是厌恶。 “皇上,嫔妾真的不知道他是假大师,臣妾也是被蒙骗的。”如意身体晃了两下差点倒下去。 “朕罚你,是因为你有失嫔妃之德,私相授受。”弘历懒得听如意百口莫辩,让人将她也拖了下去。 假安吉大师带来的影响,还需要弘历去处理,琅嬅和金玉妍识相的告辞了。 三宝被进忠安排到了其他清闲的位置,金玉妍顺手将李玉也调到了其他宫里。琅嬅见金玉妍检举有功送了不少赏赐去启祥宫,对她多了几分亲近。 弘历刚处理完假安吉大师的事情,刚想去永寿宫休息一会却又收到了吉林将军递来的消息。 “皇上,曾经玉氏的那位顺贝勒自从玉氏被灭族以后日日饮酒消愁,贝勒福晋试图劝阻却被顺贝勒打骂。从那以后顺贝勒时常欺凌家中的妻妾出气,福晋不堪受辱羞愤自杀。当地的官员不知如何处理,来询问您的意见。”进忠恭敬的站到一边。 “朕记得顺贝勒的福晋是他的发妻。”弘历将手头的东西扔在桌子上,烦躁地揉了揉自己的额角。 “皇上好记性,正是因为福晋是顺贝勒的发妻且对顺贝勒不离不弃,顺贝勒打骂福晋的事之前就引起了非议。如今福晋自杀,官员们才不敢擅自决定。” “真是岂有此理。不能善待发妻就是无情无义,还动手打骂发妻逼得发妻自尽,可以说是不配为人!”弘历勃然大怒。 “当初明明是他把朕当傻子糊弄犯了欺君之罪,朕留着他全家的性命还给了贝勒的爵位已经是仁至义尽。不日日感恩戴德朕的仁慈,居然还摆出那副要死要活的样子。甚至对家里的女人动上手了,他是否对朕的决定心有不满满怀怨恨?”弘历将桌上的茶杯扔了出去,一时间对顺贝勒的怒气达到了顶峰。 养心殿的人跪了一地,进忠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弘历阴恻恻的下了命令,“把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押解至京城,朕要看看他是有多大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