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兮柳眉微蹙,拿起桌子上的石子,毫不犹豫地朝南宫逸扔过去,嗔道。 “反正不是你家的。” 那石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却并未打到人,只“啪”的一声落在地上。 她身着一袭红裙,如同盛开的石榴花般热烈夺目。 挺直脊背,坐在树下,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星星点点地洒下来,斑驳地落在她身上。 她微微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俏皮,就像一只骄傲的小狐狸。 一头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柔顺地垂落在肩头,微微嘟起的小嘴,粉嫩嫩的,更是让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树上的南宫逸瞬间就看呆了,他的目光紧紧地锁住木婉兮,仿佛世间的一切都在这一刻失去了色彩,只有她是唯一的焦点。 可竟一时忘记了自己身处高处,突然,他身子一歪,一下子从树上栽了下去。 南宫逸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木婉兮先是一愣,随后被逗得终于笑了起来。 她微微弯着腰,一只手捂着嘴,笑声清脆悦耳。 “呆子。” 南宫逸趴在地上,双手撑着地面,努力抬起头。 他屁股还疼着,头发也有些凌乱,但还是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傻傻地笑着。 佳人定是觉得他摔得好看,才会笑得如此动人。 这几天,他总想找机会来他们府上。 然而,那可恶的木寒松总是找借口说忙着做生意,不理他。 他觉得木寒松简直大胆,竟敢如此对待他。 所以他只能自己偷偷跑上树来,来偷会佳人了。 南宫逸拍拍身上的尘土,站起身来。 他又‘啪’的一声挥动手中的扇子,扇啊扇的,模样潇洒不羁。 他走近,看到桌子上的画纸,便皱了皱眉头,说道。 “成天闷在家里多没意思啊,这不是画画,就是写字,无趣得很。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木婉兮好奇地抬起头,问道:“去哪里?” 话刚说完,南宫逸便迅速出手,拦腰抱起她。 他身形一闪,如同一只轻盈的燕子,瞬间施展轻功飞了起来,衣袂飘飘,仿佛仙人下凡。 南宫逸的动作干净利落,一气呵成,碧绿根本就反应过来。 等她大叫:“你要带我们小姐去哪?”的时候,早已经被远远甩在后面。 木婉兮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被南宫逸抱在了怀里。 感受着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她的心中既紧张又兴奋,不知道南宫逸要带她去什么好玩的地方。 她微微仰头,只看到南宫逸那坚毅的下巴。 他们越飞越高,逐渐远离了喧嚣的尘世。 风在他们耳边呼啸而过,带来丝丝凉意,却也让人心旷神怡。 当他们飞到山顶时,南宫逸停下了脚步。 他轻轻地放下木婉兮,两人并肩而立。 还没等木婉兮开口,他便神秘地一笑,从一旁山林中掏出一个类似滑翔翼的东西。 “接下来,还有更刺激的呢。” 他拉着木婉兮的手,将她带到一处悬崖边。 “别怕,有我在。” 木婉兮还没来得及拒绝,南宫逸就从后面抱着她,跳下了悬崖,心跳一下子飙升。 随着他们不断下落,沿途的风景如同画卷般在他们眼前徐徐展开。 连绵起伏的山脉仿佛一条巨龙蜿蜒盘旋,山峦之间云雾缭绕,宛如仙境。 翠绿的森林如同一块巨大的翡翠,山间的溪流像银色的丝带,潺潺流淌,发出悦耳的声响。 偶尔还能看到一些小动物在林间穿梭嬉戏,为这片宁静的山水增添了一份生机与活力。 整个场景让他们置身于梦幻之中,蓝天白云仿佛触手可及,让人感觉与大自然融为了一体。 “怎么样?这里的风景美吧?” 南宫逸大声问木婉兮,眼中满是得意。 他的耳畔是呼啸的风,心上人的发丝在风中飞扬,不时扑上他的面颊,传来一股淡雅的香气。 是夜昙花的香味,那是南宫逸最喜欢的花,它只在夜晚绽放,短暂而绚烂,寓意着珍贵而难得的美好。 南宫逸觉得木婉兮就和夜昙花一样美好。 他暗自得意,觉得自己带她来玩这样刺激的运动实在是太正确了。 她肯定没有玩过,这种心跳飙升的感觉一定让她爱死了。 那李星竹有什么好,不过是个只会读书的书呆子,一点没有他新鲜好玩。 南宫逸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想象着等他们停下就向她表白,她一定会被自己的勇敢和浪漫所打动。 然而,木婉兮此时却觉得心脏特别难受。 她现代也是跳伞爱好者,并不恐高。 可这次不一样,她被原主的情绪影响,身体状况其实不是很好,平时多走几步都会累,这样的刺激运动更是她难以承受的。 所以只坚持了一小会,木婉兮便觉得眼前一黑,华丽丽地晕倒了。 南宫逸原本还沉浸在美好的幻想中,突然感觉怀中的美人身体一软。 他惊慌失措地看着晕倒的木婉兮,连忙调整滑翔翼,寻找安全的地方降落。 南宫逸抱着晕倒的木婉兮,心急如焚地赶回了木府。 一到木府门口,他便大声叫嚷起来:“来人啊!太医啊!大夫呢!” 其实并非他不想送木婉兮去皇宫找更好的太医,而是木府比皇宫更近,而且把人家女儿带出去还晕倒了,他必须赶紧回来报备。 他有预感,自己已经闯祸了。 此时,木府里面所有人早已经都被惊动了。 木星河正在跳脚,怒不可遏地吼道:“那什么鬼三皇子,居然敢劫走小妹,无法无天,简直无法无天! 爹,你快,快去找皇上告状!” 木逸兴也黑着脸,这三皇子确实是不把他木家放在眼里,竟然如此大胆地将他的宝贝女儿带走。 就在全家人都抄家伙要去找人的时候,就看到罪魁祸首抱着人走了进来。 木婉兮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如纸,原本娇艳的双唇此刻也失去了血色。 她静静地躺在南宫逸的怀中,如同一个脆弱的瓷娃娃。 木寒松大步走过去,愤怒地揪住南宫逸的衣领,双眼通红,厉声质问。 “你对我小妹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