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婶,你过来看我做衣服已经是打扰到我了,还想让我教丽秀做衣服,你想什么呢? 感谢我说得倒是好听,你总得来点实在的吧!我娘当初送我去学裁缝的时候可送了我师傅不少礼呢!” 宋妈可不惯着她这想白嫖的想法,直接拒绝了她,免得她蹬鼻子上脸。 当时宋姥姥送宋妈去学裁缝的时候不仅送了礼,还帮她师傅家干了不少活,宋妈也低头做小的才学到了手艺。 现在何老太想空手套白狼,宋妈肯定是不能同意的。 何老太使劲把何丽秀从背后拉出来,推到宋妈面前,推的她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倒在地,何老太卖惨道: “你看我家丽秀,瘦瘦弱弱的,成绩也不好,以后肯定找不到工作,总得学点傍身的本事,你就当可怜可怜她,收她为徒吧! 这礼我也没说不送,只是我家最近不太宽裕,等过些日子吧,过些日子,我肯定把礼送过来。” 她对宋妈说完后,作势要打何丽秀,被宋妈及时地制止,又凶神恶煞地对何丽秀说道: “丽秀,在家的时候不是说得好好的嘛,要跟着宋婶好好学手艺。 怎么到了这里你又是这副畏畏缩缩的样子,连话都不敢说,你还想不想学了?还不赶紧跪下来求求你宋婶,求她收下你这个徒弟。” 她这些动作明显就是做给宋妈看的,宋芑一下就看出来了。 何丽秀虽然饿得消瘦无比,看起来瘦骨嶙峋的,但她身上并没有什么伤口或是被打出来的淤青,何家人应该没有毒打过她。 就算何家人打了何丽秀,那也跟他们宋家没有关系,自己为啥要多管闲事呢? 虽然自己答应了会给何丽云通风报信,但那也只是通风报信而已。 况且现在自己已经找到了工作,也没必要再求着她了,想什么时候说就什么时候说。 眼见着何丽秀听了何老太的话作势要跪下,宋芑不慌不忙地扶住了她,还没等她站直,就直接戳破何老太的话,冷漠地说道: “何奶奶,你没必要到我家来装,要教训丽秀也别到我家来教训。你在自家随便怎么打怎么骂丽秀都不会有人管,何必来我家找不痛快?” 何老太被她说得不高兴,伸手在何丽秀的胳膊上重重地拧了一下,嘴里不断咒骂道: “你这死丫头,赔钱货,做什么事都做不成,只知道在家吃白食,养你这么大一点都不知道感恩......” 何丽秀痛得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可怜巴巴地看着宋妈,她知道宋妈才是做主的人,宋芑心硬地不行,根本不肯理会自己。 可宋妈也硬起了心肠,不为所动。 她虽然可怜何丽秀,却也不会白白地把手艺教给她。她们非亲非故的,凭啥呀? 何老太是她的奶奶都不心疼她,何家的其他人和她血脉相连也不心疼她,自己一个外人又凭啥心疼她呢? “婶,你别闹了,快走吧!”宋妈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赶她们。 “你再这样我就把街坊邻居都叫过来,让他们来评评理,谁对谁错,谁有理谁没理,你心知肚明。 再说,你也不想闹笑话吧?把事闹大了,让丽云知道了,你们家就又有热闹可看了。” 让何丽云那死丫头知道这事,不行,那可不行!何老太一下子就老实了。 见何老太老实了,何丽秀虽然内心不满,但也不敢再作妖。 宋妈很容易地把老实的两人推出门外,“砰”地一声关上门,又把门锁好,省得她们去而复返。 做完这些事后,她坐在宋芑旁边继续指点宋芑,看着衣服在宋芑手下慢慢成型,她心里很有成就感,时不时夸一句: “对,就是这样,小芑,你的针脚可真整齐,比你妈我刚学的时候做的好多了,我当时都缝的歪歪扭扭的呢!再做几年,你的手艺肯定能超过我的。” 宋芑无奈笑笑,她前世的时候经常用电动缝纫机做衣服,这种老式缝纫机她虽然没有用过,但一通百通嘛,上手容易也是正常的。 自己之前也用老式缝纫机做过几件衣服了,哪里值得这么夸? 不过随便做点小事,宋妈就夸她,她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次日早上,宋芑和往常一样,第一个来到办公室,花了十多分钟时间收拾完卫生打完水,刚坐下就手捧报纸看了起来,没想到宣传科的科长徐科长先同事一步走了进来。 “徐科长,早上好!你来得可真早,我刚打完水,您要不要泡杯茶,也好提提神?” 宋芑发现了徐科长,从椅子上“弹跳起来”,笑着向她打了个招呼,顺便献了个殷勤。 徐科长可是她的直属上司,她必须得给她留下一个好印象。 “小芑,早上好。你不用给我倒水,我没有带搪瓷缸过来呢!快坐,快坐,不用这样。” 徐科长欣慰地点了点头,将宋芑按到座位上,拍了拍她的肩膀鼓励道: “像你这个年纪考上工作还愿意认真学习的同志已经不多了,真是不错啊!你学的怎么样了?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可以过来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