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啊!”苏将军那愤怒的咆哮响彻云霄,震得周围的树叶沙沙作响,惊飞了一群栖息在枝头的鸟雀。他手中的剑舞成一团光影,密不透风,每一次挥动都带起呼呼风声,鲜血在他身边飞溅,似一朵朵盛开的红莲,绽放在这残酷的战场上。他的双眼圆睁,布满血丝,眼神中燃烧着无尽的怒火与决绝,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杀开一条血路,护王爷周全。 林浅和礼部尚书公子一左一右护着萧景,在士兵们的拼死掩护下朝着缺口狂奔。他们的脚步在满是沙石与血迹的地上踏出阵阵尘土,身旁风声呼啸,敌人的攻击如雨点般密集落下。箭矢在空中划过一道道黑线,发出尖锐的呼啸声,不断有士兵中箭或被刀剑砍伤倒下。受伤的士兵们有的捂住伤口,痛苦地呻吟着,有的则在倒地前仍高呼着:“保护王爷!”但剩余的士兵们没有丝毫退缩之意,他们咬紧牙关,脸上青筋暴起,汗水与血水混在一起,顺着脸颊滑落,用自己的身躯为王爷和王妃筑起一道生命的防线。 “保护王爷和王妃!”礼部尚书公子双眼通红,声嘶力竭地高喊,那声音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然,仿佛要冲破这弥漫着血腥与硝烟的战场。他的目光坚定地扫视着四周,手中的剑不停地挥舞,挡开射向萧景的箭矢和敌人的偷袭。 就在他们即将冲出包围圈的千钧一发之际,一个黑衣人如鬼魅般突然闪现。他身着黑色紧身衣,行动间悄无声息,脸上蒙着一块黑布,只露出一双透着冷酷与杀意的眼睛。手持长枪,枪尖闪烁着寒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萧景刺来。林浅心跳陡然加快,几乎骤停,她的脑海中瞬间一片空白,唯有保护萧景的强烈信念。她不假思索地拿起一根木棍,那木棍在她手中仿佛成为了唯一的救命稻草。瞬间挡在萧景身前,她的双手紧紧握住木棍,手臂微微颤抖,却又无比坚定。只听“噗”的一声闷响,木棍瞬间被长枪刺穿,木屑四溅,有几片木屑划伤了她的脸颊,但她浑然不觉。 “林浅!”萧景目眦欲裂,惊呼出声,他那原本虚弱的身体仿佛瞬间被注入无穷力量。他的脸色涨得通红,脖子上青筋暴起,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躯,挥剑朝着黑衣人奋力砍去。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担忧,心中暗暗发誓,绝不能让林浅因自己而受到伤害。黑衣人却身形灵动,如泥鳅般滑溜,侧身轻松躲过萧景的攻击,紧接着再次发起凌厉攻击,枪尖如毒蛇吐信,直逼萧景咽喉。萧景心中一紧,脚步慌乱地后退几步,却不慎被一块石头绊倒,整个人向后倒去。 苏将军余光瞥见这惊险一幕,瞳孔骤缩,心急如焚。他的心脏猛地一揪,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握住。毫不犹豫地舍弃眼前的敌人,如离弦之箭般回身救援。“休得伤我王爷!”他大喝一声,声音如洪钟般响亮,震得周围的敌人耳朵嗡嗡作响。手中长剑带着万钧之力刺向黑衣人,那长剑在空中划过一道寒光,剑刃仿佛能撕裂空气。黑衣人感受到背后的凛冽杀气,无奈之下只得转身应对苏将军。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忌惮,但很快又被杀意所取代,他握紧长枪,准备与苏将军一决高下。 此时,礼部尚书公子也发现了这边的险情,他一边挥舞着剑抵挡周围的敌人,一边焦急地喊道:“苏将军,小心他的枪法诡异!”苏将军听到喊声,微微点头示意,脚步却未曾停顿,眼神更加专注地盯着黑衣人,口中低声道:“今日定要破你这阴狠招式。” 林浅从地上爬起,不顾身上的擦伤,又急忙朝着萧景奔去,嘴里喊道:“王爷,您怎么样?”萧景摇了摇头,挣扎着起身,说道:“我无妨,你莫要再冒险。”林浅却坚定地说:“王爷,我不会离开您身边。” 黑衣人趁着苏将军靠近,突然虚晃一枪,转身朝着林浅和萧景扑去,想声东击西。苏将军识破他的意图,大喝:“休想得逞!”他猛地加速,一跃而起,在空中调整身姿,长剑自上而下朝着黑衣人劈去,口中喊道:“尝尝这招!”黑衣人被迫回防,长枪一横,“铛”的一声巨响,火星四溅,两人的兵器相交,巨大的冲击力让黑衣人后退数步,他的脚底在地上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 旁边的一个士兵看到这一幕,紧张地对同伴说:“这黑衣人好厉害,苏将军能敌得过吗?”同伴咬着牙道:“苏将军定能取胜,他可是咱们的战神!” 苏将军落地后,顺势一个翻滚,又迅速起身,再次冲向黑衣人,口中喊道:“再来!”黑衣人也不甘示弱,挺枪刺出,口中冷哼:“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两人瞬间又战在一起,剑影枪光交错纵横。 礼部尚书公子奋力杀到萧景和林浅身边,喘着粗气道:“王爷,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得尽快离开。”萧景点头,林浅则看着仍在激战的苏将军,担忧地说:“苏将军还在苦战,我们不能丢下他。”礼部尚书公子道:“林姑娘放心,我这就去助苏将军一臂之力,你们先往那边树林撤。”说罢,他提剑冲向战圈,口中喊道:“苏将军,我来也!”苏将军听闻,精神一振:“好,今日定要将这黑衣人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