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了林伯手中的书画,易志泽满是羞愧地道:“不用看就知道是假的,唐伯虎随便一幅画拿去拍卖都价值上亿,他要是能送给我这么贵重的东西,也不用做上门女婿了。有些人呐,明明没什么本事,还偏偏喜欢往猪鼻子里插葱,装象。” 林伯迟疑了片刻,忽然道:“老易,我看这画不像是假的呀,你看这里还有挂剑楼的防伪鉴定书,落名是冯灏教授,他可是国家级的鉴定专家,不会有错的。” 易志泽皱了皱眉,把头扭过去一看,没想到林伯说的竟然是真的! 他嗤笑了一声,道:“显然,防伪鉴定书也是假的。” 林伯笑着摇头道:“老易,就算有人敢在挂剑楼的防伪鉴定书上造假,也没人敢署冯灏教授的名字。因为他老人家的名气太大了,要知道就连国家博物馆中的字画都是经他鉴定的。” 他看向柳青,小声问道:“柳青,这画你是从哪弄来的?” 如果这幅《骑驴思归图》是真迹的话,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偷得! “此画是挂剑楼的胡老板送给我的,有什么问题吗?”柳青语气平淡,甚至有一股冷漠。 “送给你的?”易志泽放声大笑,怒声问道:“你知道胡老板是什么身份,你自己是什么身份吗?这幅画价值数亿,他凭什么送给你一个废物!” 林伯也摇了摇头,道:“老易,这画要是偷得还是赶紧还回去的好,否则一旦对方报警被抓了的话,至少要判十年以上的有期徒刑。” 易志泽一惊,当即起身喝道:“说,画到底哪来的?” “爸,林伯,你们都误会柳青了。他没有说谎,这幅画确实是胡老板送给他的,当时我就在场,难道你们也不相信我?”易白秋站出来替柳青解释。 “小秋,这么贵重的东西,胡老板为什么要送给他呀?”易志泽依旧不可置信。 “因为柳青救了他的命。” 易白秋简单地把在荣德街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两人听后愈发觉得不可思议。林伯诧异地问:“柳青有这么高的医术?” 他作为邻居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说。 易白秋点头道:“千真万确,并且昨天他还救过一个女人。爸,你不是也知道吗?” 易志泽良久才回过神来,又惊又喜地道:“也就是说……这幅画是真迹,而且是我的了?”说着,他一把将画从林伯手里抢过来,抱在怀里一边抚摸,一边叫着“宝贝”,模样像极了贪财的老地主。 对于这样的老爸,易白秋心里一百个无奈,道:“爸,你是不是应该谢谢柳青?” 易志泽再次看向柳青,脸上顿时充满了慈祥,“好女婿,真是好女婿呀。” 易白秋笑着又问:“我还离不离婚了?” 易志泽脸色一板,严肃地道:“离什么婚,这么好的男人你上哪找去,赶紧回屋把孙子给我生出来。” 他看向林伯,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悠悠地道:“我这女婿哪都好,就是不喜欢跟人争,总让人以为他是‘废物’的假象。用一句时髦的话来说,那就是扮猪吃虎,实际上可厉害着呢,否则也不能结交胡老板那样的人是不是?” 林伯皮笑肉不笑地应了两句,而后茶也没喝便借口离开了。见他走后,易志泽像是打了鸡血,瞬间有了精神,抱着电话当即给曾经的老友打去了电话。 “老吕啊,我这有一副唐寅的《骑驴思归图》,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来欣赏欣赏。” “什么赝品,当然是真的,我女婿从挂剑楼买的,里面还有冯灏教授亲自书名的防伪鉴定书,不可能作假。好,好,日子就定在后天。” “老王,休息了吗?我这有一副唐寅的《骑驴思归图》……” “老典,听说你对字画非常有研究,我这有一副……” 易志泽大气都不带喘地一连打了两个小时的电话,易白秋头都是懵的,这老头还能再显摆点不能?她看了一眼地上的柳青,脸上忽然有些烫烫地问:“地上硬不硬?” 柳青一下翻身坐了起来,嘿嘿笑道:“当然硬,老婆我是不是可以睡床啦?” 易白秋瞪了他一眼,道:“地上硬的话,客厅的沙发上比较舒服。” 柳青顿时焉了,很是委屈地道:“老婆,今天我可立了大功,咱爸可都发话了,赶紧把孙子生出来,你就不奖励点我什么?” 易白秋笑着问:“你想要什么?” 柳青扭扭捏捏,还略带羞涩地道:“老婆,你知道的,干嘛还让人家说出来,好羞人呀。” 易白秋拎起枕头就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头上,娇嗔道:“关灯,再废话我就奖励你一个搓衣板。” 第二天,易志泽哼着小曲,心情大好地上班去了,柳青则与易白秋继续留在诊所。 早上病人较少,两人趴在桌子上无聊地对视着。 “老婆,是不是感觉你老公越来越帅了?”柳青贱贱地问。 “你不自恋能死啊,我在想……咱们要不要把那副画偷偷拿去卖了,这样惯着咱爸,以后谁还管得了他。早上咱妈还抱怨,说咱爸连她的懿旨都敢违背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