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司衡握着江暖的手,“爸,孩子的事不急,顺其自然。” “缘分到了他自然就会来。” 随后他赶紧转移话题,“对了,我回来的时候已经让人去找津宴了。 你不用太担心。 只要他人还在县城里,一定会找到的。” “哎!”提到顾津宴,顾鸿无奈叹了一口气。 “都怪我,若那天我没有急着去找万秋生,你二哥也不会有机会赶走津宴。 我听保姆说,你二哥还让人打了他一顿。 他原本身上就有伤,腿还没好。 这又故意打他一顿,也不知道身上的伤怎么样? 他身无分文,又浑身是伤,腿也不利索。 你说他能到哪儿去? 我这是担心他遭遇不测啊。 他虽不是你大哥的亲儿子。 但养了这么多年,我早就把他当成亲孙子。” 江暖低垂着目光,没搭话。 顾津宴被赶出家,是她故意曝光他的身份造成的。 若是爸和阿衡知道背后推手是她的话,应该会很失望吧。 但她不后悔这么做。 顾津宴欠她的,一顿打,赶出家门算得了什么? 她没弄死他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晚饭时。 顾长生不请自来。 手里还提着几瓶酒。 他一进门就笑着说,“阿衡,江暖。 恭喜你们今天领证。 二哥不请自来为你们庆祝一番。” 顾司衡意外挑眉,“二哥怎么知道我和暖暖今天领证的?” 顾长生笑着道,“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你们领证了,我还是从别人的口中得知的。 爸不是经常和张叔下棋嘛,我今天从厂里回来路过张叔门口。 听张叔说的。” 顾司衡有些怀疑地看向顾鸿,“你给张叔说了吗?” 顾鸿点了点头,乐呵呵的笑着。 “是我说的,今天张老头见我没去找他下棋。 电话打到家里了,我口快就告诉他了。” 顾长生把酒放在桌子上,自己拉了张椅子坐下。 “看吧,这事儿是不是你做的不厚道? 我可是你二哥,你领证结婚都不通知我,是看不起我这个二哥吗?” 顾长生向来一肚子坏水,顾司衡怎会相信他如此好心来庆祝。 他皮笑肉不笑,“二哥这话说的。 我和暖暖只是领证,还没办婚礼。 我若给你说了,你得包红包给暖暖。 本来婚礼要国庆节才办。 二哥的红包也要等国庆节再给。 你今天提前来了,是着急给暖暖红包吗?” “什么?我还要给红包!”顾长生指着自己,怀疑听错了。 他可不是真的来祝福的,一听顾司衡不要脸的要红包,差点气心梗。 顾司衡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不然你提着酒来庆祝什么?” 顾长生被怼得语塞。 “我……!” “阿衡说的没错。”顾鸿打断他的话。 “他们结婚,你作为兄长,理应给暖暖红包的。 今天你酒都准备好了,不给过意不去啊。 我听说你今天收账收了几千块吧! 可别给太少了。 堂堂一个家具厂的老板,若是没个一千,八百的就太丢人了。” 顾长生一听顾鸿的话,差点气的跳起来。 千儿,八百的! 他怎么不去抢? 知道那是一个工人多长时间的工资吗? 够他厂里的工人干几年了? “不是,爸,你开玩笑吧!” 他刚想拒绝,怎料顾鸿一句话轻松把他拿捏住。 “老大不在了。 津宴被你赶出家门,不知是死是活。 现在纺织厂的业务没人管理。 阿衡在部队脱不身,对我那点资产也不感兴趣。 以后纺织厂还得你辛苦一些……” 顾鸿的话还没说完,顾长生就立马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 “来,暖暖,这是二哥提前给你的改口费。 拿着,别嫌少啊。 等我把纺织厂的业务熟悉了,你们办婚礼的时候。 二哥再送你们一个大礼。” 呵,只要顾司衡能活到你们结婚的时候。 江暖看了看顾司衡和顾鸿,他们二人点头她才接了过来。 “谢谢二哥。” 顾长生想到纺织厂马上就是他的了,心情大好。 “应该的,应该的。 爸一直希望阿衡早点成家。 如今也算是圆了他的愿望。 我也替阿衡高兴。” 顾长生心里算盘打得啪啪响。 眼里的贪婪掩藏不住。 比起一年能挣好几万的纺织厂,现在拿出一两千块钱又算什么? 这一两千块钱不但能买老爷子安心,还能博顾司衡的好感。 让他放下戒心。 啊哈哈…… 简直是一举多得。 他心里在想什么,顾鸿心里跟明镜似的。 但如今老大已经不在了。 津宴又不知在哪儿? 纺织厂不能一直没人接手。 他老了,没力气折腾了。 原本他是想给江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