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饿了,先去吃饭。”顾司衡说完,目光淡漠看向江暖。 唯有紧握的左手出卖了他的紧张。 他怕江暖会拒绝。 但他想与她多待一会儿。 想亲近她。 即使知道他们现在的身份不妥 …… 他应该避嫌的。 江暖想着他今天大出血,还帮了忙。 她户口一迁,就莫名其妙的成了拥有四合院的富婆。 要是拒绝的话就过分了。 “行,那我请小叔吃饭吧。” 江暖从副驾驶上车。 …… 去饭店的途中,二人相对无言。 车里安静得只剩下呼吸声。 江暖先是看着窗外倒退的景物。 片刻后忍不住看向顾司衡。 夕阳透过车窗玻璃照映在他脸上。 给他紧绷的下颚增添了一些柔和。 他身着军装,坐在驾驶位上。坚毅的侧脸线条分明,剑眉微蹙,眼神专注地凝视前方道路。 高挺的鼻梁下,紧抿的嘴唇透露出一种沉稳与果敢。 那抹侧颜杀,尽显军人的帅气与担当。 这时,顾司衡突然看向江暖。 偷窥被抓包的江暖赶紧收回目光。 顾司衡见她放在膝盖上的手紧紧握着。 嘴角微勾,“你怕我?” 江暖心虚地摇头,“没有。” 怕他? 不! 倒不是怕他,只是有些不自在。 刚刚偷窥还被他抓包。 顾司衡,“既然不怕,为何紧张?” 江暖轻咬唇瓣,实话实说,“与小叔不熟。 不习惯而已。” 顾司衡:!!! 不熟吗? 呵…… 以后会熟的。 他看她脖子上淤青还未完全消散。 眼里闪过暗光,“他们对你不好吗?” 江暖一怔,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顾津宴,打你了?”见江暖不说话,顾司衡再次问。 江暖闻言,低头佯装失落,做出一副苦涩的模样。 “他娶我只是为了爷爷的遗产。 他喜欢的另有其人。 新婚夜他就把我丢下。 第二天一早,婆婆与大姑子欺负我。 我气不过,还手了。” 刺啦! 她的话一落,顾司衡脚下刹车猛地一踩。 巨大的惯性差点让江暖撞到脑袋。 要不是顾司衡及时拦住她的头,已经被撞上了。 顾司衡收回手,目光沉沉。 音调也冷了几分。 “所以,他们全家暴你了?” 想到她一个人在顾家被那母子三人欺负,顾司衡眼里闪过冷光。 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又紧。 手臂上的青筋因为用力,一根根暴起。 江暖不明白他为什么反应这么大。 是生气她还手了,还是担心…… 江暖不明白。 她身体往边上缩了缩,“嗯,但我没吃亏。 我把顾津宴打进医院了……” 顾津宴被她打断腿。 江暖简单说了大姑子被她儿子砍断手。 至于萧金莲,没说。 只说两人谁也没捞到好。 江暖可不能在顾司衡面前全说实话。 虽然顾司衡与顾家关系不大好。 但不管怎么样,顾津宴是他侄子,万一他站在顾津宴那边…… 顾司衡目光怀疑地在她身上来回扫。 把顾津宴打进医院! 就凭她这小身板? 顾津宴好歹是个高头大个的男人。 光是力气就直接碾压江暖。 他很怀疑江暖说话的水分。 江暖见顾司衡目光怀疑,问道,“小叔不信吗? 还是说觉得我不应该还手。” 顾司衡听她说没吃亏,重新发动车子,说了句,“怎么不把他两条腿都打断?” 江暖:???? 他这话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顾司衡看向她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 “打得太轻了,你应该把他两条腿都打断。 家暴女人的男人该打。 那接来呢? 你打算怎么做? 你把我大嫂他们都得罪了。 想过以后吗? 我大嫂那人性格睚眦必报。 你刚过门就与他们撕破脸。 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顾津宴又不喜欢你。 你还要在顾家耗下去吗?” 顾司衡平时话不多,但现在却因为江暖一口气说了不少话。 江暖见顾司衡没维护顾津宴一家,松了一口气。 “不,我会和顾津宴离婚。” “他喜欢的不是我,对我只有利用。 我不会傻傻守着一个不爱我的人。” 她会离婚。 但不会轻易放过顾津宴一家。 上辈子被他们一家虐打。 她要报复回去 。 她要把顾津宴一家搞得支离破碎再离婚。 顾司衡闻言,压下心底的雀跃。 离婚! 她说会与顾津宴离婚。 顾司衡面上表情不变,沉稳如老狗。 “那晚我给你留的纸条还在吗?” 听他提起那晚,江暖耳尖发热。 小声道,“在,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