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只惦记着你的慕容哥哥。”
容妃知道高可馨喜欢慕容文扬,但是身在皇室之中,感情这一方面的事情大多是身不由己,高可馨如果只有一些小小的苗头倒好,要真的是让他感情不断的生根萌芽,以后必然会成为大的祸患。
“你到底要嫁给谁,可都是你父皇一句话的事,慕容家近几年的发展虽然也是顺风顺水,但比起一些手里面有实权的家族而言就显得太落魄了,可馨,娘,还是希望你嫁给一些有权有势的家族,这样子对玄昶日后登基称帝也有莫大的好处。”
“娘这还不是怕哥哥他没法把握住苏家吗,但是苏安歌以前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娘也不是不知道,现在表面上装的沉稳淡定,没准心里面早已经乐开了花。”
“这件事情可不能乱下定论,我总是觉得现在的苏安歌和以前的不一样了,但具体是哪里有了差别,我又说不上来。”
容妃摇摇头道。
苏家是他们必须要收进囊中的,苏常胜手中握着的那一些兵权,对于夺嫡这一场战斗来说显得尤为重要,根本不可或缺。
只是现在看来苏家并不是那么好掌握的。
高可馨撇了撇自己的嘴,没说什么,容妃这番反应不过是告诉自己,自己的感情这件事情还是身不由己。
但既然现在事情还没有下定论,那么便是万事还皆有可能。
苏安歌回到将军府,确实是有一些事情要忙,但这件事情和将军府本身倒是没多大关系。
是周氏手上的那一间铺子最近准备开业。
周氏为铺子的事情已经筹备了很久,从开始的室内设计到后面的产品分析一类的,基本上全都是她在亲力亲为。
但事情的进展并不显得一帆风顺。
“安歌。”
周氏正对着自己手上的那一份设计图纸有些头疼,看见苏安歌,一瞬间又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
“娘,之前便听琴儿说你遇到了些问题,不妨和我也讲讲看。”
苏安歌走过去坐下,轻声道。
“确实是遇到了些不小的问题,这铺子的装修从设计图上来看没什么大问题,但是真正装起来却又觉得是有点儿不对劲,我也托人去娘家问了问,目前还没给我个回声。”
周氏微微蹙起自己的眉毛。
“我倒也想早点把这些铺子给定下来,只是目前这个状况只怕是再弄个十几二十来天,也不会再有丝毫的进展。”
“这——”
苏安歌对设计这方面的认识比较浅薄,平日里面也没有做过类似的活,手捧着设计图纸,反反复复地端详,最终指向了其中的一处。
“娘有没有觉得这里有些问题?”
“这里有什么问题?”
周氏顺着她手指的地方看过去,神色微微一顿。
“这一块的架子本来是没有的,但是我见其他卖胭脂水粉的铺子里头都有,索性也就花了点时间把这东西给加了上去。”
“这问题恰巧就出在这上头。”
苏安歌心里面顿时就清楚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马上回答道。
“若是没有这一排排的架子,铺子里面能放东西的地方自然是少了,但是也让铺子显得空旷了不少。”
“现在把这一排排的架子安装上去,就显得是有些拥挤了,我们这铺子总共也就占了那么点儿地,想要给人的是一种舒畅之感,而不是走进铺子就看着那一排排的胭脂水粉,是个人都会感到压抑。”
苏安歌并不是专业搞这一方面的,只能是尽量用自己的语言去表达这一个通俗简单的道理。
“娘若是想要更改的话,不妨是从这方面入手,把这一排架子先去掉,闲置下来的地方可以不放东西,也可以摆几张茶台。”
“你说的这些我之前倒是从来没有预想过,只是想着跟着他们那一些胭脂水粉店里的陈列摆设来,总是让人挑不出错处的。”
苏安歌把这设计图纸收起来,轻笑一声。
“若是换做寻常的店铺,这自然是没有错处,但是我们这店铺本身便是和寻常的不一样,自然是要在某些方面有一点别出心裁的小改动。”
“那我便照着安歌说的去办,等个明后天铺子差不多也能开张了。”
“倒是差不多。”
苏安歌稍微斟酌了一番。
苏安歌在将军府里面闲着无事可干,变成天和周氏两人待在一起研究着铺子到底要怎么改,这胭脂水粉到底要进什么货。
周氏平日里面虽然胭脂水粉用的少,但在这一方面的见解倒是很独特,苏安歌在旁边已经完全没有了用武之地。
店铺开张的时间比他们预期的稍微晚两天左右,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这胭脂水粉铺子是将军夫人开的,第一天的时候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哟,这颜色我倒是从来未瞧见过,想必涂在脸上一定是好看极了。”
“瞧瞧你这话讲的,还不睁大眼睛看看清楚这些颜色哪一个是以前见过的,全都是一些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稀奇玩意,可是叫我给看傻了眼。”
“要是别的胭脂铺子里头也有这种颜色的就好了,我特地是从城郊那边过来,来这里买个几罐胭脂,这一路走的可当真是辛苦。”
周氏在确定腌制售价的时候特地是放弃了自己应该得到的一部分利润,把售价尽可能的往下压。
苏安歌坐在州市边上看着来往的人群,手里面的算盘被她拨的是震天响。
小铺子刚刚开张,没有来得及去找一些专门负责收账的人来,只能让一些府上没有太多事情要办的小丫头来这里充当一下卖货的。
府上的那一群小丫头一个个也是能说会道,不过就三言两语的功夫,就把一个又一个的顾客给劝着接连地付了钱,苏安歌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荷包里头的影子几乎是要鼓出来,忍不住是挑了挑眉。
“想不到这外头来的胭脂水粉竟是如此好卖。”
“都说物以稀为贵,我们这家独一份的于他们而言自然是弥足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