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歌又随口打趣一声,宋薇薇害羞的恨不得是在地上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
这种话就不能在苏安歌面前乱说,这下子好了,小尾巴都给人抓住了。
苏安歌和宋薇薇两个人就沿着这一条街逛下去,没有什么礼物能够看得上,多半都是些胭脂水粉或者画卷。
周氏平日里面用的那一些胭脂水粉多半都是苏常胜从皇宫那些贡品里头拿来的,比起这些放在铺子里面卖的,那品质可是好了不止零星一点。
眼看着前头就是春香楼,苏安歌特地是转头看了一眼站在自己旁边的宋薇薇。
宋薇薇挥了挥自己的袖袍,半句话也难讲出来。
“这……我们还是快点走吧,虽然说今天晚上皇宫里头开宴,但是那一些不去参加宫宴的还是喜欢往这种烟花之地跑,万一我们两个人到时候被认出来了,之前推脱不去参加宫宴的事情可是暴露的彻底。”
宋薇薇呐呐地说。
苏安歌觉得她说的确实是很有道理,若是被人发现了再一传,这将军府的名声可就败坏了。
“这位姑娘和公子也是打算到我春香楼里头去坐坐吗?”
两个人正好是要准备绕过这春香楼,哪知道老鸨马上挥着自己手上的帕子来了。
“我这春香楼里头,晚上正好是有点儿歌舞伎表演,若是二位不嫌弃的话,不如是同路一块去看看姑娘,我瞧这小公子眉清目秀的,没准到时候哪个姑娘就自愿离了风尘,跟着你从良了。”
老鸨这话一说,不少恩客马上转过头来,想要看看那所谓的白衣小公子到底生了一副怎么样的模样。
要知道春香楼里的丫头们多半都是心高气傲,其中不卖身只卖艺的多了去了,但即使如此,春香楼的生意依旧还是在京城的各个青楼里头最好的一个。
想让那群日入斗金的姑娘们跟着你跑,那这挑人的要求还真挺高的。
“不必了,我此番来街上是有要是得办,不像平时只是出来玩玩的而已。”
宋薇薇被人这样子一说,还真有了几分公子家家的做派。
“再说了,妈妈是没看见我边上还跟着一个美人吗,这美人的姿色可是能够秒杀你们春香楼里头的所有。”
不少人又纷纷朝着苏安歌的方向看过去,发现这还当真是如此。
苏安歌在一群官宦世家的小姐里头生的就是最好的,身上还自带着一股大家闺秀气质,那是风尘女子如何都学不来的。
老鸨看完之后倒也没说什么,挥着自己手上的帕子,又去招揽的恩客进来。
“想不到这春香楼的老鸨对你的评价还挺高的,眉清目秀的白衣小公子。”
苏安歌看着走在自己身边的宋薇薇,忍不住是开口啧了一声。
“安歌,你可别这样子阴阳怪气地来讲我了,听着我心里头发毛。”
宋薇薇忍不住抖了抖自己的肩膀。
正当两个人一番打趣准备继续向前走的时候,前头竟然是凭空生出了几个流氓来。
那些流氓衣不蔽体,胸前的衣服微微敞开些,露出一整块的肚腩,看的那一群走在边上的姑娘们纷纷惊叫起来。
“听说你们两个人被春香楼那老鸨给看上了?”
流氓眯着眼睛,视线在两人身上微微扫过。
“照我看除了家里有点钱,也没什么别的,不过既然是那么有钱,那想必也是不会介意把这钱借给我们兄弟几个人花花。”
几个流氓已经开始摩挲起自己的手掌来,看着苏安歌和宋薇薇,就像是看到了能走动的金银财宝。
“这王土之下还有人想要打劫?”
苏安歌直接上前一步,眉毛微微扬起。
“你打劫的时候也得长点眼睛,可知道我们两个人是什么身份?”
“不过就是一些小富小贵家里出来的人而已,还真把自己当成京城那群大家族里头的人了?”
流氓似乎是已经见惯了这样子的套路,忍不住嗤笑一声,仿佛是在嘲笑她们的不自量力。
宋薇薇站在边上忍不住握紧是自己的双手。
“巧了,我们二人还真的是那些大家族里出来的。”
苏安歌摇了摇自己的头,嘴上微微勾出一抹笑。
“你可知,我们两个人身上穿的这些锦缎都是皇帝那头赏赐过来的,哪里是普通的小富小贵的人家就能得到的东西。”
“你是觉得我是吃素的?就你们这三言两语也想让我直接信服?”
“你若是不信的话,不妨是叫旁边的那些人过来评评理,这巷子虽然是偏僻了一点,但也靠近春香楼,要知道,春香楼里头也有不少的朝廷命臣,别到时候一个两个问下来,全都是认识我们的。”
苏安歌又往前走了几步,越发越靠近流氓。
她并不是那种高挑的,五官也比较柔和,此时此刻却莫名的给人一种凌厉感。
流氓本来还想说些什么话,被这样子三言两语的责问又给弄得半句话说不出了。
“你这不是要打劫吗?那就尽管来好了,反正到时候我要看看是谁先死在衙门里头。”
“算你这个小娘们有胆子。”
那个带头的流氓猛的吐了口口水出去,狠狠地看了一眼苏安歌,是敢怒不敢言。
从那些小家族里面出来的姑娘绝对是不会有这般胆识的,自己这一次没准还真的是碰上了硬茬。
宋薇薇在后面看着这一幕人有些发愣,没想到这件事情如此轻易的就给摆平了。
“安歌,这就好了?”
“一些欺软怕硬的地痞流氓而已,对付起来当然是容易的很。”
苏安歌随口回答道。
春香阁的三层楼上,高玄烈盯着下头的两人神色微微一收。
有这般胆识的,怎么都不像是养在深闺里面的姑娘,可真是胆大的很。
“七皇子这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坐在他对面的人开口发问,眼睛里透露出了满满的兴味。
“没什么,不过是觉得自己看见了熟人而已。”
高玄烈马上收回自己的视线,又恢复了自己寻常的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