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瞧见那两名护卫如饿狼一般的神情时,尽管意识愈发地模糊,宪嫄仍旧竭力打起精神,拔下头上的发钗对着他们喝道:“你们想干什么?都给我出去。” “王姑娘,我兄弟二人正打算好好伺候你呢,你态度咋这么凶呀!” “你们难道就不怕南安王杀了你们吗?”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即便被王爷所杀,我俩也值了。”说完,两个守卫便发狂地朝着宪嫄猛扑了过来。 那眼神中满是令人作呕的邪恶与贪婪,嘴里更是发出不堪入耳的淫笑:“小美人,乖乖从了我们,保你少吃些苦头,说不定还能让你享享福。” 房间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极度紧张气氛,宪嫄强撑着虚弱不堪的身子紧紧靠在墙边,心仿佛要从嗓子眼儿蹦出来。 她紧紧握着手中的金钗,双眼满是深深的恐惧,但又透着决然的坚定。 两个守卫龇牙咧嘴、张牙舞爪地向她扑来,其中一个守卫猛地伸手,粗暴地一把扯下了宪嫄的外衣,还色眯眯地顺势在她白皙的脸上摸了一把,调笑道:“这细皮嫩肉的,真是让爷骨头都酥了。” 宪嫄顿时狼狈不堪,可她仍旧咬着牙拼尽全力抵抗,怒喝道:“你们这两个无耻下流的恶徒!” 在第一个守卫靠近的瞬间,宪嫄瞪大双眼,用尽全身力气将金钗狠狠刺向他。 守卫慌忙侧身躲避,但还是被金钗锋利的尖端划伤了脸颊,一道血痕瞬间显现,他恼羞成怒,骂道:“臭娘们儿,还敢伤我!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另一个守卫趁机而上,张开双臂试图一把抱住宪嫄,她却敏捷地一闪,让守卫扑了个空,差点摔个狗吃屎。 接着她迅速转身,趁第一个守卫尚未反应过来,手中金钗如闪电般直直地扎向他的咽喉。 守卫瞪大双眼,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双手捂着喉咙,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身子摇晃着缓缓倒地。 此时剩下的那个守卫被溅了一脸血,下意识地擦着眼睛,嘴里不停咒骂道:“该死的贱人,看我不把你大卸八块!” 宪嫄丝毫不敢松懈,趁其不备,再次举起金钗,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狠狠扎进了他的眼睛。 守卫发出撕心裂肺般凄厉的惨叫,双手捂着眼睛在地上痛苦地翻滚,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大片地面。 趁着这个机会,宪嫄大口喘息着,脚步虚浮,踉跄着冲向房门,用尽全力拉开房门,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此刻拓跋余已然回府,听到房间里的惨叫声,他快步走了过来。 宪嫄恰巧摔倒在了他的怀中。 他碰触到宪嫄炽热的身躯,不禁大为吃惊,询问道:“王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那被刺瞎一只眼睛的守卫听到拓跋余的声音,深知自己必定难逃一死,随后便猛地抓起墙角的佩刀,狠狠地捅进了自己的心窝。 宪嫄此刻说话已无比艰难,眼神迷离恍惚。 拓跋余目光快速地扫视了一下房中的情形,心中瞬间明了宪嫄这是中了春药。 他垂下头看着怀中的宪嫄,正见她眼眸中满含风情地望着他。且她此刻仅身着单薄的贴身小衣,那曼妙的身姿若隐若现,面色如晚霞般潮红,带着一种令人心醉的迷离之美。 他的内心顿时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情愫,竟情不自禁地吻住了她。当触及宪嫄唇的那一刻,一股热流瞬间涌遍全身,理智在这一刻几近崩塌。 起初,受春药影响的宪嫄,意识有些模糊,不自觉地勾住了他的脖子回应着他。 然而,随着拓跋余的吻越来越激烈,宪嫄渐渐恢复了一些理智。 “唔……”宪嫄猛地从混沌中反应过来,心中一惊,羞耻与愤怒瞬间涌上心头,她用力咬了拓跋余一口。 拓跋余伸手指轻轻擦了一下,手上沾染了一丝血迹,他有些气恼地说道:“你竟敢咬本王?看来本王真要好好惩罚你了。”说着,一股怒火直冲脑门,一把将宪嫄横抱起来,作势就要往房间而去。 宪嫄喘着粗气,胸脯剧烈起伏,看着拓跋余,眼中闪过一丝哀求。艰难地说道:“求你……将我抱到池子里,我真的好热……”宪嫄的声音微弱而颤抖,带着无尽的痛苦和无助。 拓跋余本想好好惩罚一下这个胆大妄为的女子,却突然间被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所触动。 只见他眉头紧蹙,心中既有气恼,又有怜惜。 他自己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如此娇媚动人的美人此刻近在咫尺,触手可及,可是他此刻为何会对她产生了如此强烈的疼惜之情,竟然不忍心去伤害她。 眼看着宪嫄的双手已经开始无法自控地胡乱抓扯着身上的衣物,拓跋余的内心陷入了极度的纠结之中。 他的脑海中不断闪过各种念头,一方面是对她的惩罚之意,另一方面却是那难以抑制的怜惜之情。 在经过了一番纠结犹豫后,终究还是咬了咬牙,身形倏地一展,朝着花池急速掠去。 他抱着宪嫄风驰电掣般疾驰。眨眼间,他们便已落入池水之中。进入花池后,拓跋余依旧紧紧抱着宪嫄,让她靠在自己的胸膛。 此刻,在这花池的水波荡漾间,宪嫄的身体一点一点地恢复了平静。而拓跋余的心里却好似被投入了一颗小小的石子,渐渐地泛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涟漪。 他的心中暗自思忖着,这种想要竭尽全力去保护一个人的感觉竟是如此陌生,是他从未体验过的。 初次见到宪嫄时,他便在心底告诫自己,她不过是棋局里关键的一枚棋子,是自己走向权力巅峰的助力。可每一次目光触及她清澈的眼眸,心就像被什么击中,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动。 脚步总是不自觉地迈向她所在的方向,理智在情感边缘疯狂拉扯。他深知动情是大忌,然而,那些刻意筑起的心墙,在见到她的瞬间便开始坍塌。 直到此时,他才彻底明白了自己心意,原来爱情悄然而至时,理智的枷锁是如此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