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贺玄和花城的关系他们不知道。 只知道花城很有钱,和贺玄联合起来在仙京埋下分身。 或许他们觉得,绝境鬼王都是人中龙凤,难得一见的不会屈居别人之下的。 虽然道理是道理。 贺玄是不会为五斗米折腰,但会为五吨米折腰。 和魏无羡是什么关系…… 花城和魏无羡都很有钱,就是花城和贺玄认识得比较早,贺玄和魏无羡的关系好像也不错,就是不知道这俩是什么时候、在哪里认识的。 好像魏无羡一直和贺玄有联系。 不过就是很奇怪,魏无羡还能把师无渡藏在人间的宗门里,另一面还能和贺玄打好关系,实在是匪夷所思到极点了。 玄真将军和南阳将军拿着手中的瓜只知道啃,夷陵老祖却十分自来熟地和他们聊起来,说起戚容的时候甚至不嫌弃。 不对劲,这个鬼王非常的不对劲。 他们是第一次见到不嫌弃戚容的鬼王! 要么就是伪装的很好,要么就是真的不嫌弃。 但是怎么想都不可能,不管是神官、鬼、还有人,哪有不嫌弃戚容的? 那这么想想就只有第一个答案了。 两位武神一直盯着魏无羡看,似乎是打算从他的表情看出什么蛛丝马迹来,盯得久了,那位徒手捏核桃的仙君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这表情有点莫名的瘆人。 是他们的错觉吗? 不会吧…… 两位武神觉得,夷陵老祖这张俊脸,看起来更像是把美人左拥右抱的风流人物。 虽然旁边那个仙君确实也是个美人。 蓝忘机靠的近了,在魏无羡身后贴近,双手忽然揽住了魏无羡,冰冷的表情似乎在宣誓主权。 不对劲,很不对劲。 这样子好像在哪里见过。 好像血雨探花在太子殿下面前一个样子,对他们的时候又是另一个样子。 他是不是…… 染上绝境鬼王了!? 这种感觉让他们浑身汗毛倒竖。 魏无羡倒是一点没察觉,这种亲昵的动作他们又不是没做过,习惯了之后忘了这样子在不知情人眼里有多骇人。魏无羡自然地把蓝忘机拉了过来,在蓝忘机脸上亲了一口,又把自己吃过的瓜分给蓝忘机,笑道:“甜吗?” 蓝忘机不经意看了两位武神一眼,说道:“嗯。” 有点那么的不忍直视。 他们现在已经确信绝境鬼王夷陵老祖男女通吃了。 夷陵老祖的喜好他们大概也了解一些了,夷陵老祖喜欢灵文和蓝忘机这样不顾人死活的美。 这也算一种程度的专一,都喜欢这口的。 魏无羡自然道:“两位这次下来是有什么要事吗?” 慕情心中警觉,思索了一番回答道:“正巧休假,下来处理一番信徒祈愿之事。” 闻此,魏无羡道:“既然你们是杰卿的朋友,那就在夷陵多住几日,也好让我多行地主之谊。” 这么明目张胆地要扣押人了吗? 之前灵文和奇英以及小裴将军来都被扣押在乱葬岗的场景,两位武神又警戒了几分。 这是在修真界不是在他的乱葬岗,所以就采用这种怀柔的政策? 难怪是绝境鬼王,还能把灵文水师迷惑成那样。 当真是恐怖如斯! 难怪能一手藏师无渡,一面又和黑水沉舟交好!! 两位武神观察着夷陵老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始终没看出来什么,如果这个夷陵老祖不是心思深沉演的太好,那就是真的心思单纯了。 就是旁边那个盯得他们有些不自在。 他们好像也没做什么吧? 魏无羡则拉过蓝忘机,又在他唇边啄了一下:“好了,回去我再好好疼你,有人呢。” 这个倒是比花城要大胆很多,花城以前在太子殿下面前总是装出一副乖巧可怜的模样,这个是一点都不藏。 花城以前还会有点犯怂……因为他敬重他的殿下,不敢失了分寸。 贺玄每次问他是不是怂了,花城总会对贺玄说不是,他有自己的节奏。 于是被贺玄亲切地在私底下称为“节奏哥”。 只是花城不知道罢了。 两位武神走一步看一步,南阳将军一点都不担心,就算是天塌了都有慕情的白眼顶着。 …… 师青玄刚起身,四周看了看,贺玄并不在身边。 他好像是在一间木屋之中,推开门外界豁然开朗,有几个淳朴的娘子手中提着篮子,显然是从早市赶集回来的。 师青玄有些头疼,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到这里来了,这里又是哪里? 看来是在他昏睡的时候被贺玄带过来的。 有个婆子见他开了门,眼睛亮了亮:“公子生得真好看,难怪贺公子总是藏着掖着的,当宝贝似的藏起来。” 一个年轻的娘子道:“哎哟,怪我们怪我们!听说公子和贺公子成婚了,我们也没什么好送的,这个红鸡蛋先拿着……” 说着,她将一个篮筐递到师青玄手中,口中念念有词道:“红鸡蛋,满脸串,吃你的喜馍馍,吃你的喜鸡蛋。” 师青玄道:“这是……这是做什么?” 他如今是本相,也用不了法力,此时从这些人口中的消息得知,大约是贺玄早就打点好做了什么。 另一个娘子道:“公子莫要害羞了,我们都知晓的,不过是男子和男子,有什么值得惊讶的?” 婆子笑着道:“听说那天上的神仙和鬼王都能喜结连理,只要是喜欢,有什么不可的?” 说得便是仙乐太子和血雨探花的事。 大娘小妹在凡间也会听一些传闻,看不懂书里的字,就等赶集市的时候听说书先生说上一些,也听得津津有味的。 像是宽慰一般,娘子在师青玄手上拍了拍:“你们的事,贺公子都说了,这里僻静,就不怕外界有什么流言了。” 婆子道:“是啊,贺公子虽然穷了些,但是他对乡里热情的很。” 有时候还会冷着一张脸去给人修屋顶。 贺公子是个好人,只是也是可怜。 大娘心中叹了一口气,看着这两个从“家里”跑出来的人。 贺公子与这位公子两情相悦,只是公子的兄长不同意,嫌弃贺公子家里穷,无父母亲长帮衬。再加上外界对断袖极为抵触,无奈之下二人只能以天地为堂,从家里跑出来,找了这么个地方藏好。 唉,也是一对可怜的野鸳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