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玄重定众人职位,而且还是以马军将领为主,自然是有着一番谋划。 如今梁山势力已经壮大到了一定地步,水泊周边只闻梁山,不再有其它声音。 并且连朝廷军马都被梁山干翻好几次了,济州已经容不下梁山这条将要腾飞的蛟龙。 若不是前番高俅领军来犯,刘玄早就开始下一步行动了,现在不过是将先前的打算正式提上日程而已。 兵强马壮,钱粮充足,大势已俱,刘玄决定要对山东两路十七州动手了。 总是困在梁山泊里玩水,刘玄对于这些小打小闹已经感到腻烦,他想登上天下这个大舞台,让世人知晓梁山不再是贼寇,而是一方真正的势力,是那种可以和赵宋平起平坐的势力。 “这天下未必不能姓刘!” 听着刘玄激昂的话语,众位好汉都面色通红,纷纷高声呼叫起来。 “哥哥威武!” “梁山威武!” ...... 刘玄招揽众人时,可不是像宋江一样搞些什么来日诏安的鬼话,他是明言要干翻赵宋朝廷的。 现下听到刘玄要攻城略地了,早就抱有满腔壮志的好汉,谁人不欣喜万分。 毕竟刘玄不进步,他们怎么进步,他们不进步,后代子孙怎么进步。 刘玄要打山东的决定,他们是百八十个赞同,不少有心的好汉更是请命领军作先锋。 最有上进心的史文恭一马当先道。 “哥哥,我既是先锋将,愿为梁山先行!” 嘿,史文恭都这般说了,林冲、李应等人哪会落后,亦是连忙请命道。 “哥哥,我等俱为先锋,也当效力!” 大刀关胜身躯甚是伟健,他一捋长须,声若洪钟道。 “众位兄弟,关某初到梁山,未曾立有功勋,得哥哥厚待才位居先锋将,实在心中有愧,正值此用功之时,关某定当效力,众位兄弟且先让于关某一次,来日必感激不尽。” 唐斌作为关胜小弟,听到关胜此番话语,他也不好和关胜争功,可其他三人就不一样了。 史文恭最有功利心,他一心要搏个出人头地,哪会相让。 林冲是有感刘玄恩德深重,不止搭救他于水火之中,将他一朝点悟,更是使得他一家团聚,大恩大德,他只想以命相报。 当然了,也是因为他如今的心境不一样了。 以前在东京当教头时,受现实困顿,林冲才养成了不争不抢、隐忍有度的习惯。 可在剐了高俅后,他心中那头被枷锁困住的猛虎已然出笼,浑身上下有着一股冲天意气,战场显功的机会,他也蛮想要的,不然他那么努力练武是为了什么。 不想当将军的教头,不是一个合格的好汉。 扑天雕李应和林冲有异曲同工之处,原本是只想当一个富家翁的,但自从归顺梁山后,眼见梁山越来越兴盛,他久藏在心中的那股志气也是冒出头了。 但凡有机会功成名就,哪个苦心练武的好汉真愿意寂寂无名啊! 而且刘玄要开疆扩土,带领梁山干大事,李应都已经入伙了,摆脱不了梁山的身份,他自然是要努努力,做出一番成就的。 扑天雕从不落后于人,刘玄还给他面子,将他和关胜几人同列为五大先锋将,因此李应不表现一下,都对不起自己这一身绝学和刘玄的赏识。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都要争做第一人。 吴用轻笑一声,打断几人道。 “几位兄弟莫要相争,以免影响情谊,须知当下还不是出兵略地之时,那童贯大军可还在一旁虎视眈眈哩!” 张清和童贯旧有瓜葛,向来是瞧不起那厮的,他不屑一顾道。 “区区一个阉竖,何足挂齿!” 栾廷玉亦是说道。 “那厮无能无德,不过是仗着赵官家宠幸,才幸得领军一时。真是时无英雄,使阉宦成名!” 关胜、林冲四人一听,都静下心来,攻城略地先不谈,童贯领军来袭倒是一个机会。 功劳分大小,趁早才最好。 他们都觉得可以先和童贯战上一场,将这份功劳先拿下,日后再谈其他。 于是几人又纷纷请命领军去战童贯。 刘玄没有小觑童贯之意,童贯可能没有什么本事,但不代表他麾下就全是废物了,大宋还是有着不少良将的。 不过既然是童贯领军,再强也强不到哪里去。 刘玄心中有所定计,便向众人下令道。 “我梁山兄弟闻战则喜,此为幸事,但日后战事不断,不必如此相争,各位兄弟具有机会建功立业。” “此番宋廷再犯,便先发两路军马先去打他一阵,落落他的威风。” 想到大宋军中也算是藏龙卧虎,有本事的人不在少数,需要一个扛得住压力的好汉,刘玄点将道。 “神枪史文恭为第一阵,浅战即可,勾他进军,莫要纠缠。” “大刀关胜为第二阵,接应史文恭,勿要有失。” 史文恭、关胜见刘玄点到自己,心头大喜,欣欣然领命后,便退至一旁。 林冲、李应倒是有些失落,不过刘玄紧接着又下令道。 “豹子头林冲、扑天雕李应部领麾下军士绕至济州城,待得童贯大军被引走,你二人便故作袭城,勾张叔夜求援童贯,再挥军突袭童贯后军,到时我军前后冲杀,管教他首尾不能相应,一战打痛童贯那厮。” 二人见还有重要任务托付,哪还有失落,连忙应声称诺了。 童贯统领大军来犯,自然不可能仅靠几人应战,其余好汉也是各有安排,只是不一一细说了。 刘玄告示诸将,各要遵依,毋得差错,只等官军前来,将其一战即没。 梁山没有功夫和童贯慢慢磨蹭,能尽快解决这支军马,那就不要拖延,童贯已经不值得现在的刘玄将时间浪费在他身上了。 只因山东之地,大有可为。 梁山众人在刘玄的影响下,也是个个摩拳擦掌准备给童贯来个狠的,谁叫他没事来找死,打扰了刘玄给众人画大饼。 正是:从前作过事,没幸一齐来,直使数只皂雕追紫燕,一群猛虎啖羊羔。 谁是猛虎谁是羊,马上就要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