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村里风言风语大洋马就知道了,拴柱又不干好事瞧上了那个小寡妇了。罗氏也不是个怂人,即使下着大雨披着蓑衣站在青家的门囗叉着腰大声咒骂着青,什么臭不要脸的骚狐狸精全都出来了,祖宗十八代的都出来。无论谁都拉不走劝不动,劝不了,劝不住。大家都嚷嚷着赶紧去干点活,搬点石头都是好的,也拉不来拉不走这老太太。其实青不在家,还在帮人家搬着石头。但是黄氏和一群老太太们在志有家里听的清清楚楚,老太太们对于罗氏的感觉也是非常的不好,满满的不同意见满满的鄙视,各有各的想法。只有黄氏听的心下极其不舒服,也赞同女儿离开这个地方的想法,先熬过这几年吧,等风儿大了出去了就离开这地方。各位老太太纷纷劝解着黄氏不要往心里去,不要把这罗氏老太太放在眼里,更不要把她的话当真,也不要听她说的浑话。大洋马路过这边听到了罗氏大声叫骂,捎带弯的也骂了拴柱,虽然自己也痛恨自己那儿自己骂的她就骂不得。两个人嗷嗷叫的吵嚷着像整个山林都吵闹起来,即使下着大雨也掩盖不住两人高声大嗓,互相问候着对方的老祖宗十八代。两个人对骂着相互拍着手做着激烈的动作,好似要打起来,刚要贴近却又立刻分开见好就收点到为止,手上指指点点嘴上骂骂咧咧,说起来是吵架,搞得好像是一种吵架形式,你说她不要脸她说你不要脸,你说她不知羞耻她说你不知道羞耻,你说她儿子不是个东西她说你儿媳妇也不是个东西。………看着又好笑又好气都无奈了,大家也不理这一茬,匆匆各自忙着各自的,只留她俩人在雨中奋力的表演着,谁也不怂着谁。 大伙谁也没有心情听这两老太太的吵闹,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天还在继续下着雨,已经下了一个多月了,村里好多户人家的房子都已经倒了,大伙正在忙着抢修房屋,住的地方都没有!吃饭还没有菜,米面还是镇里救济的,哪还有这心情听他们吵闹?!半大的小子和小小姑娘们都在搬石头帮着各家砌房屋,老头们都在忙着砌墙,壮劳力们还在山上砍树,老太太还在忙着给一众人打雨披蓑衣。这两个老太太真是不知道什么是大什么是小啊?!还有闲心在吵这些有的没的?!有空去帮大家伙搬石头或者打个蓑衣也是一件好事啊?就是不嫌事大,就是不怕事大,就是要搅事。当然两个老太太认为自己义正言辞,站在道理的最高端,标榜着自己的新风尚,引导着村里的一众大媳妇小姑娘,她们是绝对不会有错的!做的绝对是对的!一切都应该向她们看齐!两个人吵的声嘶力竭筋疲力尽,没有东风压倒西风也没有西风压倒东风。 喜凤在家里看着一点意思都没有,也没人去劝劝了也没人去看看听听。根本没有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听村里的人七言八语,壮劳力们都在山上砍树,这砍树还得了?! 终于天放晴了!不再下雨了!大家的心情就像长久发了霉,这下终于见到了阳光晒一晒霉气。秀妍领着老太太们忙着赶紧把村里的卫生打扫打扫,枯枝败叶什么的乱七八糟的全都要搞掉扔掉烧掉埋掉,害怕会滋生蚊蝇病毒,再来一个灾后疾病流行。镇上派出了一队人马来消杀毒,在村里忙的不亦乐乎。同时也来了林业局的人员,找到了志邦了解情况。“志邦,我们是林业局的,有人举报你们这地方砍伐树木。” 志邦心下坦然拿出文件,“我们有采伐证,你们局长亲自批的,我上一次去镇里开会的时候和镇里提我们要自救,我们这里的房子都是土房子,禁不得雨水这么浸泡。” 两名林业人员看着采伐证看着批复的内容,“我们知道。有人举报说你们砍的实际超标,我们批的时候是有具体数目的。” “这样,你们和我们一块儿上山去看看,我们有没有超标?我们每家砍多少树都有数目,我们也是捡大的粗壮的砍,看看我们这地方这次发了这么大的洪水,还引发了山体滑坡,我们不知道树木很重要?!走走走,一块儿去吧。”志邦拿起衣帽引两个人上山去,路过青的家门口指着给两名工作人员看,“你们看,三间正房全倒一间厢房也倒了,不盖哪行啊?没地方住啊?!来,你们来看看,”志邦引领两个人到了青的家里,倒下的房梁只有男人的手臂粗,支撑这么多年真是不容易的一件事。“这不行啊。支撑了这么多年真是不容易,经不起大雨浸泡这么久,”又从泥墙中抽出了一些插在中间的朽木,“你看你们看看,就这样一个细的小手指粗细差不多的一个树棍,两边糊上草泥,禁不住水呀。我们村像这样倒的房屋有八成。你们说说看,不自救怎么办?十来岁的小姑娘小伙子都在搬石头,八十岁的老头都在砌墙,八十岁的老太太都要做饭。”林业人员也好好的检查了一番,看看确实大家都不容易,忙着和志邦去山里看看有没有多采伐的树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