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小瑾虽然买了手串,实际上也不需要那么多颗。回去就是一剪刀剪断了,挑出几颗准备穿剑穗上。温小怂说她败家,为了几颗珠子花了20w买了一整串,温小瑾不以为然。 “首先,二号是富不知道多少代,用廉价的一眼就看出来了。其次,我又不是用了这次就不用了,明年我送礼物还是继续给他做点其他手工,绳子珠子都是现成的。” 温小怂无语:“谁和你在一起谁倒霉!” “那你去赚百八十万给我送礼?本来给有钱人送礼就难了,我不整个经济实惠还好看的,拿都拿不出手!”温小瑾把材料都摆出来。“你再吵把你尾巴也编起来。” 温小瑾跟着视频编了个盘长结,因为考虑到实战性,就没给做太累赘,甚至还很心机地把自己一缕头发编了进去。在花了五个小时完成后,温小瑾忍不住自夸。 “这芙芙配色是真的好看。” 温小怂打了个哈欠:“哪个芙啊? ” 温小瑾恨不得一巴掌拍过去:“蓝白配色你说是什么?芙列雅行了吧!芙列雅·艾尔格兰帝·吉欧拉尔!” 温小瑾十分满意地把剑穗装进放手串的那个绒盒,就差捂着睡觉了。她妈看到她一副沾沾自喜的样子,都不想搭理她。 很快到了二号生日那天,温小怂说她就像是小学鸡一样,兴奋地比上班还好醒,温锦年都想一巴掌呼过去,饭是晚上才吃的,大早上的就开始挑衣服化妆。 “这件怎么样?” “你是去吃饭的不是去结婚的!非要整个花嫁还要加婚纱撑不嫌重吗!” “那这件呢?” “你就不能不挑这种节日性质那么强的?万圣节,中秋节,圣诞节,春节,端午节,你脑子到底有没有发育好?那么多条你就非要选它们?” “哦,那这条吧。” “我真是庆幸你没给他买衣服,你吃个饭非要挑个华丽的帝政风?不踩高跟都拖地。选个日常的!” 温小瑾折腾了两个小时后,终于画好淡妆,编好头发,带着那个绒盒去二号的小别野。二号向来自律得可怕,平时不是锻炼就是喝茶下棋,真的养生。 “温氏飞扑!”温小瑾看到凉亭里站着的二号,在还有一米距离的时候直接扑了过去。“生日快乐!姨给你下碗长寿面呗!” “嗯。”二号稳稳接住她,顺势坐了下来。 温小瑾掏出那个绒盒,偷感很重地看着他:“把你的剑拿出来呗。” “怎么了?”二号不明所以,但是还是拿了出来。 “酱酱!”温小瑾打开绒盒。“温大人亲手制作,天下独一无二的剑穗!” 二号心头一暖,将剑交了过去。 温小瑾帮他把剑穗绑好,又试了一下,确定不影响手感才还给他:“它有名字吗?” “它名‘宵练’,老头子说是商天子三剑之一那个宵练,不过我觉得老头子多半在虚张声势。”二号毫不客气地批判着自家老爷子。 温小瑾手都是抖的:“就那个《列子·汤问》里面那个‘三曰宵练,方昼则见影而不见光,方夜见光而不见形。其触物也,騞然而过,随过随合,觉疾而不血刃焉’?你们家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老头子还说他自己拿的那把叫‘含光’,给封云引那把是‘承影’,反正我觉得大概率是他去网上买的。”二号续道。 温小瑾叹了口气:“以你家老爷子的性格,多半还真会是真品。” 陪二号过了半天,直到下午五点二号才载着她和温锦年去酒店吃饭。 二号自己其实不太在意过不过生日的,毕竟从小就没那个意识和氛围,不过还好封停川并不像其他家,有点钱就大办特办,很多时候就是三个人在一起吃顿饭,有时候他们的父母有空也会过来一趟。 但是封停川和一号,一个老不正经,一个少不正经,送的礼物没一个正经的。一号前年送的春水堂定制,去年送的山海玄中录,美其名曰是让他的右将军休息一下。气得他直接丢到一号房间去。封停川那些东西也不是什么上得了台面的,封停川前年送了一套qqny,说是给他的定制款穿的,去年送的是计时器,说是换了新老婆,记一下时间。 二号恨不得拿那些东西堵上那两个人的嘴,真就是小孩就是生来玩的。 希望今年正常点……但愿。 二号带着温小瑾和温锦年过来的时候,封停川和一号已经在包厢里点好菜了,二号用眼神警告祖孙二人老实点,但是好像收效甚微。 温小瑾看着依旧只有封停川和一号捧场,忍不住拉了拉二号袖子,小声问道:“今天你生日,你爸妈不回来吗?” 二号握住她的手:“他俩啊,一个在外交部,一个在税务总局,一年基本上很难有空回来。” “那你不是……”温小瑾不敢想,这种生活大概率从二号小时候就开始的。 “没事。”二号反而过来安慰她。“其实自从有记忆开始我就没有接触过父母,反而没这个意识,再加上我一直是在局里学习的,也没有同龄人会影响我,所以我从来没有觉得有什么可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