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城外向东七十里,卧虎山,玄祸神教总坛。 教主王二麻子,携护法大神黄令尘、传法大神许仙,设宴招待大祸害神玄祸圣尊张玄。 许仙端起酒杯,毕恭毕敬:“妹夫…” “叫圣尊!”张玄纠正道。 “圣尊妹夫,传法大神姐夫敬您一杯,干!” “干!” 张玄一饮而尽,放下酒杯,不满道:“你们三个怎么回事,人间出了个‘尸禅教’,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圣尊息怒。”王二麻子说道,“这‘尸禅教’才兴起不久,我们也是刚刚得到消息,还没来得及向您禀报。” 张玄冷笑一声:“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太久没出山,就可以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不敢,不敢。”许仙连忙说道,“圣尊妹夫您可是世间无敌,我们怎敢怠慢。只是这‘尸禅教’确实神秘,我们暂时还查不到他们的底细。而且,之前你不是禁止我们用强嘛,不然早就灭了他们了。” 张玄沉思片刻,说道:“这‘尸禅教’能够在短时间内崛起,必定有所依仗。我要亲自去调查一番。” “圣尊出马,自然手到擒来。”黄令尘一本正经的拍着马屁。 张玄赞成道:“那是必须的,哼,尸禅教,听名字就是邪教。漫天神佛,对此不闻不问,还得看老子显灵,除魔卫道,拯救苍生!” “圣尊神威盖世,苍生之福也!” 三人齐声拍着马屁。 张玄很受用,乐呵呵的跟他们开怀畅饮,笑道:“那个尸禅教,总部在哪?” “回圣尊,我们查了很久,没人知道。”王二麻子讪笑道。 “嗯,那去什么地方能找到尸禅教的人?” “这个简单,杭州城南就有一座尸禅庙。里面有几十个邪教徒,每天聚集大批的信众,在里面供血祈福。” 许仙回道。 “供血祈福?”张玄好奇道。 “就是教徒在他们的主神像面前,放一个聚血台,信徒们冲着它磕头,磕出的鲜血会顺着血槽,流到神像身上,被吸收。教徒们宣扬,谁的血流的多,表示他的心越诚,得到的福报也就越厚。” 黄令尘一脸愤怒的说道。 张玄听得直嘬牙花子,“沃日,这么傻叉的话,也有人信?” 许仙苦笑道:“何止是有人信,你去看看,天天争着抢着进去祈福的人,都快把他们的庙门挤破了!” “他大爷的,老子去看看!” 听到这,张玄坐不住了。 “圣尊妹夫,我们一起去,捣毁那座邪门的破庙!”许仙豁然起身,兴奋的喊道。 “我自己去,尸禅教太邪门,你们别轻举妄动。” 张玄问明白具体位置,独自腾云驾雾而去。 … 杭州城南,尸禅庙。 这是一座气势恢宏、规模宏大的神庙,其占地面积非常宽广,宛如一座小型宫殿。 神庙的建筑风格独特,似佛像道,形成了一种别具一格的风格。寺庙的墙壁由巨大的青石砌成,坚固而厚实,给人一种庄严肃穆的感觉。屋顶则采用了琉璃瓦覆盖,阳光照耀下闪烁着五彩斑斓的光芒,如梦似幻。 神庙的大门敞开,门外聚集了大量人群,但整个场面异常安静,没有任何嘈杂声或喧闹声。 人们静静地站在那里,排成整齐的队伍,每个人脸上都带着虔诚和敬畏之情。 在神庙门口,有一名黑袍男子正忙碌地工作着。他逐个向排队的人们发放号牌,并仔细记录下每个人的信息。 这个黑袍男子看起来十分神秘而庄重,仿佛拥有特殊的权力和地位。人们对他充满了敬意,不敢有丝毫怠慢。 张玄化作一名白衣书生,混在人群中,悄悄碰了碰站在前面的一个壮硕男子,想打听一下消息。 谁知道那男子猛地回头,对着他怒目而视,指了指自己的嘴,狠狠摇头。 “啥意…” 张玄刚说出两个字,就被那男子捂住嘴,瞪着他狠狠摇头,示意不准说话。 那男子见他老实了,用眼神警告一番,便回过身去,不再理他。 张玄看着那人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这人他竟然认识,却是许仙的姐夫,李公甫。 李公甫自然认不出幻化了模样的张玄,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满怀激动的等着领取号牌,进庙祈福, “李捕头怎么会在这,他是来查案,还是信了邪教呢?”张玄暗暗纳闷。 很快,在场众人都领到了号牌,那名黑袍男子朗声喝道: “尸禅老祖赐福仪式正式开始,念到号牌者,请有序进庙,向老祖叩首祈福!” 张玄随着人流缓缓地走进了庙堂之中,他抬起头,目光落在前方那尊高大而庄严的神像上。 这尊神像高达数丈,矗立在殿堂中央,给人一种无比威严和庄重的感觉。 它的面容慈祥而神秘,眼神深邃而宁静,仿佛在默默地注视着每一个前来朝拜的信徒。神像身着华丽的长袍,手持法杖,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光芒,让人不禁心生敬畏之情。整个庙堂内弥漫着一股庄严肃穆的气氛,烛光摇曳,香烟袅袅,仿佛将人们带入了另一个世界。 众人轮流跪地,冲着神像脚下的聚血台叩头,鲜血顺着血槽,缓缓流到神像脚下,瞬间就被吸收。 令人惊奇的是,那些磕完头,流了血的人们,在站起身的那一刻,额头上的伤口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愈合。 张玄开启幽渊瞳,凝视着神像。 神像内部有一团灰色的气息在流动,跟玄木身上的气息非常相似,显然这神像有古怪。他决定先按兵不动,继续观察。 很快,轮到了李公甫,他恭敬地跪下,用力磕头,只一下,就头破血流。 张玄注意到黑气流速加快了,似乎在贪婪地吸收着血液。 张玄看到李公甫流血后,神像的异动,更加确定其中必有猫腻。他继续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当李公甫起身时,张玄发现他的脸色变得苍白,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但随后,他像是恢复了神智,露出满足的笑容。 轮到张玄了,他慢吞吞的走到聚血台前,装模作样的弯腰,还不等跪下,悄悄伸手,屈指一弹。 一道细小的劲风射在聚血台上。 “咔嚓!” 聚血台瞬间龟裂。 张玄直起身,装作茫然失措的样子,看向那名黑袍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