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恪眼神冷漠地瞥了一眼倒在地上已然没了气息的韩天,然后转头对着身旁的手下冷冷吩咐道:“打电话叫人过来收尸吧。” 那名手下赶忙应道:“是!” 紧接着,陈恪当着在场剩余几名特务的面,动作利落地打开了季云中刚刚提着的那个箱子。 然而此刻,箱内的金条和现金早就被他不动声色地收入到空间之中,如今这箱子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留下。 陈恪盯着这个空箱子,若有所思片刻后,又把目光投向了另外一名特务,沉声道:“给我仔细搜查一下韩天的汽车,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得到命令的特务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即行动起来,对韩天的座驾展开了极为细致的排查工作。 只见他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甚至连车底和后备箱的缝隙都不曾放过,但最终却一无所获。 时间并未过去太久,七十六号的大批特务便纷纷抵达了现场。 他们训练有素地迅速开始处理起这片混乱的场景,拍照取证、清理血迹、收集相关物品等等,一切都显得有条不紊。 而陈恪则手持着那个空箱子,转身返回 76 号,准备向李默群详细汇报此处发生的状况。 进入办公室后,陈恪将手中的空箱子放在桌上,向李默群讲述了整个事情的经过。 李默群安静地听完陈恪的汇报,沉默片刻后挥挥手示意道:“好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陈恪微微躬身行礼,随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就在陈恪离去不久,李默群的秘书轻轻推开门走进了办公室。 还未等秘书开口说话,李默群便抬起头看着他率先说道:“你马上派些人手去调查一下季云中这个人,务必要把他的底细摸清楚。” 秘书连忙点头应道:“是,主任。” 说完,便转身匆匆去执行任务了。 与此同时,在 76 号毕忠良办公室里,安六三战战兢兢地杵立在毕忠良那张宽大办公桌的对面。 只见毕忠良坐在舒适的皮椅上,身体微微后仰,双手交叉于胸前,语气平静得让人不寒而栗: “安六三啊,这可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了。要是还找不出宰相的下落,哼,那你也就别想继续留在这儿了!” 安六三听到这话,额头上顿时冒出一层细汗,他颤抖着声音,却又十分肯定地回应道: “长官,宰相肯定就藏在那儿!她如今身负轻伤,绝不可能这么快就转移出上海。 那个地方就是最后的安全点呐!虽说她从未向我透露过,但有一回我无意间瞧见她走进去过!” 毕忠良面无表情地听完安六三这番话后,目光转向身旁站立如松的特务二宝,冷冷地下达命令: “二宝,带上他去找。若是没发现宰相的踪迹,也不必把他再带回这里来了。” 二宝神色严肃,铿锵有力地应道:“是!” 随后,便一把揪住安六三的衣领,将其拖拽出门外。 要知道,这所谓的宰相情报小组最后一个安全屋,乃是高度机密之所,仅有宰相本人知晓具体位置。 由于安六三可耻的叛变投敌,整个情报小组的上下线成员不得不连夜紧急撤离上海。 只是宰相因伤势拖累,暂时无法跟随大部队一同转移,只能独自一人坚守在这座看似不起眼却至关重要的安全屋内。 幸运的是,陈恪在营救宰相时颇具先见之明地留下了一部分药品,这无疑给身处困境中的她带来了极大的便利,至少在短期内无需为药品短缺而忧心忡忡。 于是,暂时藏身于安全屋中的宰相得以安心养伤。 深沉静谧的夜晚悄然降临,万籁俱寂。 宰相服完药后,倦意如潮水般袭来,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就在她酣然入梦之际,一阵突如其来的巨响打破了夜的宁静——房门竟被人狠狠地一脚踹开! 刹那间,宰相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多年的特工生涯让她养成了高度警觉的习惯。 她以惊人的速度伸手摸向枕头下方,一把掏出藏匿其中的手枪,想都没想就对着门口果断开枪。 只听“砰”的一声枪响,刚刚闯入房间的第一名特务应声倒地。 但这并未阻止后续特务们的疯狂进攻,他们一个接一个地冲进房间,纷纷拔出腰间的配枪,朝着宰相所在的位置猛烈射击。 一时间,子弹横飞,硝烟弥漫。尽管宰相反应敏捷,但终究寡不敌众,身中两枪。 剧痛瞬间传遍全身,可她依然咬紧牙关,顽强抵抗着。 眼见宰相受伤,特务们一拥而上,迅速将她摁倒,并毫不留情地夺走了她手中紧握的手枪。 此时的宰相可谓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身心承受着巨大的痛苦,最终因体力不支再次昏厥过去。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刘二宝决定冒险将宰相秘密送往鬼子陆军医院。 这家医院相较于普通医院而言,安保措施更为严密,安全性也更高。 为确保此次行动万无一失,刘二宝对参与人员进行了精心挑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