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终于来到病房门口时,刘二宝的脸色瞬间骤变,他惊恐地大声呼喊起来:“陈队长,处座!” 这声喊叫犹如一道惊雷划破长空,迅速传到了不远处毕忠良的耳中。 毕忠良心头一紧,毫不犹豫地迈开大步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飞奔而去。 眨眼之间便冲到了刘二宝身旁,目光急切地投向病房内。 映入眼帘的景象却令他大惊失色,只见陈深倒在了血泊之中,生死不知。 “陈深!”毕忠良失声惊呼,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和焦急之色。 与此同时,刘二宝则迅速行动起来,开始仔细地搜查整个房间。 他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动作敏捷而又利落,以确保这个病房里不存在其他潜在的危险。 经过一番紧张的搜索后,刘二宝确定病房内暂时安全无虞。 此时,毕忠良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受伤倒地、血流不止的陈深身上。 他瞪大眼睛,满脸怒容地冲着走廊大声吼叫着:“医生呢?赶快叫医生来啊!” 他的吼声在寂静的医院走廊里回荡不休,带着无尽的愤怒与焦虑。 没过多久,一群医生护士急匆匆地推着担架车赶了过来,迅速将昏迷不醒的陈深送往手术室进行抢救。 望着被推进手术室的陈深,毕忠良气得浑身发抖,额头上青筋暴起。 他转过头对着身后的手下们怒吼道:“给我搜!这群家伙肯定还藏在这家医院里,掘地三尺也要把他们找出来!” 众手下齐声应道:“是!” 随后便四散开来展开全面搜索。 就在这时,位于陈恪病房中的气氛也陡然变得紧张起来。 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房门被猛地推开,几个全副武装的特务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原本正坐在病床上安静地剥着橘子的宰相,手上的动作骤然停住,她抬头看向这些不速之客,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愕。 而陈恪则坐在床边,一脸警惕地注视着闯进房内的特务,冷冷地质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陈恪所住的这间病房面积着实有限,里面几乎一目了然,根本找不到任何可以藏身之所。 一名特务小心翼翼地踱步至宰相跟前,目光肆意地上下打量着,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看穿一般。 当他看清宰相的面容时,脸上露出一丝失望之色,随后缓缓转身朝着门口的特务轻轻摇了摇头,表示此人并非他们所要寻找的对象。 而一直守在门口的那名特务,远远瞥见宰相的背影,心中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熟悉感,总觉得好像曾经在某个地方遇见过。 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驱使着他不由自主地走进房间,想要近距离仔细端详一下这位女子的模样。 待他终于来到宰相身前,定睛一看,这才确定眼前之人并非自己追寻的目标。 确认无误之后,这名特务冲着同伴微微颔首示意,接着便与另一名特务一同迈步离去。 直到听到房门关闭的声音响起,宰相那颗高悬的心才算稍稍落回肚里,她长长地舒出一口气来,如释重负般瘫坐在椅子上。 刚才那紧张到令人窒息的氛围,着实让她的神经紧绷到了极点。 特护病房内一片静谧,洁白的床单映衬着陈深那苍白如纸的面容。 刚刚经历过手术的他,此刻正安静地躺在病床上,陷入深深的昏迷之中。 毕忠良眉头紧锁,满脸忧虑地凝视着陈深。 他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这位多年兄弟安危的担忧,也有对当前局势的焦虑和不安。 正当此时,刘二宝脚步匆匆地走进病房。 他神色凝重,似乎怀揣着重要的消息要向毕忠良禀报。 毕忠良却抬手制止了他,并朝着门外微微颔首,示意到外面去谈。 两人并肩走出病房,毕忠良小心翼翼地带上房门,生怕发出一点声响惊扰到里面沉睡的陈深。 待走到走廊尽头较为僻静之处,他才压低声音问道:“说吧。” 刘二宝挺直身子,恭恭敬敬地汇报道:“报告处长,经过仔细搜查,仍然未能发现宰相的踪迹。 另外,关于此次医院的爆炸事件,我们已初步查明情况。 爆炸总共发生了四次,第一次位于门诊部楼下;第二次在二楼厕所外侧;第三次则出现在住院处三楼走廊;最后一次便是吴志国坠楼之时。 但令人感到奇怪的是,每次爆炸过后,周围都不见任何人影。” 毕忠良心头一紧,追问道:“难道是定时炸弹?” 刘二宝摇了摇头,回答道:“根据现场勘查,炸弹体积非常小,但威力却极大。至于具体是何种物品制成,目前尚不得而知。 不过,鉴定科的人员正在火速赶来途中,相信很快就能得出结论。 此外,吴志国的尸体已经送往相关部门进行检验,不能完全排除他是因炸弹袭击而身亡的可能性。” 毕忠良沉默片刻后,又问:“就只有这些线索吗?” 刘二宝有些无奈地点点头,应声道:“目前确实仅掌握这么多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