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田洋子面色凝重,声音低沉而有力地说道:“现在局势紧迫,我们需要你尽快振作起来!特高课经过长时间的侦查与部署,终于成功掌握了军统上海站的秘密据点。 此次捣毁据点并抓捕军统高层的艰巨任务,我深思熟虑之后,决定交由你来执行。” 汪曼春闻言,原本黯淡无光的双眸瞬间闪过一丝亮光,仿佛黑暗中的烛火被重新点燃。 她迅速从之前的悲伤情绪中挣脱出来,挺直腰板,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请长官放心,我保证圆满完成任务,绝对不会让任何一个人逃脱!” 南田洋子微微点头,接着叮嘱道:“此事至关重要,务必保密,不要向任何人透露半点风声,包括 76 号的梁仲春和陈恪。” 汪曼春心中虽有几分疑惑,但她深知南田洋子行事谨慎,必有其道理,于是并未多问,只是应声道:“明白。” 其实,她本就与梁仲春关系不佳,平日里两人明争暗斗不断,此刻不让告知他倒也合了自己的心意。 时间转眼来到了大年初二,按照习俗,这一天人们通常都在家中团聚,享受节日的欢乐氛围。 由于汪芙蕖之事,76 号不得不象征性地加班一天。随后,便宣布开始放假。 不过,行动处作为特务机构的核心力量,并不能全员休假,而是采取分队轮流值班的方式,确保随时能够应对突发情况。 此时,仍有两队人马坚守在 76 号执勤。 就在这天中午时分,阳光洒在 76 号的院子里,映出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突然间,一辆黑色轿车疾驰而至,稳稳地停在了门口。 车门打开,只见汪曼春身着一袭干练的黑色风衣,脚踩高跟鞋,快步走进了 76 号。 她那冷艳的面容上透露出一股决然之意,身后还跟着几名随从。 一进入大楼,汪曼春便径直走向行动处,大声喊道:“紧急集合!行动处全体行动人员立即到大院集合!”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中回荡着,打破了午后的宁静。 正在各自岗位上忙碌或休息的特工们听到命令后,纷纷放下手中的事务,迅速朝着会议室跑去。 不一会儿,会议室里便挤满了神情严肃、整装待发的行动人员。 行动处处长和副处长都不在,汪处长也有直接指挥权,我们也没有一反对,而是快速地集合。 只见一名行踪诡秘的特务趁着旁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地溜到一旁,迅速拨通了梁仲春办公室的电话。 电话那头很快传来了梁仲春那低沉而略带疲惫的声音:“喂?” 当这名特务将所掌握的情况向梁仲春汇报完毕后,梁仲春原本平静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惊讶之色,但仅仅只是片刻,他便恢复了常态,并未多言。 毕竟对他而言,眼下这来之不易的休息时光实在太珍贵了,他可不想因为汪曼春的事情而搅乱了自己难得的清闲。 况且,他心里跟明镜儿似的,深知汪曼春此番突然返回 76 号,背后定然有着日本军方高层的授意。 而且还如此兴师动众地调动大批人手,不用想都能猜到,无非就是要为她那位已经遇害的叔叔报仇雪恨罢了。 如今这抗日势力愈发猖獗,气焰极其嚣张,谁也说不准下一个成为他们刺杀目标的会不会就是自己。 想到这里,梁仲春不由得暗自思忖道:看来还是得学学陈恪那家伙,平日里尽量保持低调一些,这样或许才能更好地保住自己这条小命啊! 与此同时,在 76 号的大院里,汪曼春已然成功地集结了所有参与此次行动的人员。 但令人感到意外的是,这些人并没有如预期般立刻出发执行任务,反倒是静静地站立在原地,似乎在等待着某种指令。 原来,汪曼春此刻正焦急地等待着来自特高课的最新命令。 而在另一边,位于法租界的仙乐斯歌舞厅一间豪华包间内,则呈现出另一番景象。 只见藤田方正正与法租界公董局的董事以及巡捕房的总探长围坐在一起,彼此之间看似谈笑风生,气氛融洽无比。 对于法国佬来说,原则什么的根本就不存在,此时的租界就是孤岛,鬼子在周围虎视眈眈,现在能和他友好地交流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如果鬼子直接军队开过来不给他说一声,他们除了抗议什么也做不了。 所以法国佬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毫不犹豫地出卖了华兴洋行内的上海站。 藤田方正和鬼子谈完之后,从包间内走出,直接来到吧台的电话旁,拨通了一个电话。 藤田方正不知道的是在他刚刚离开包间没多久,一个身影就冲进了包间。 这个人就是陈恪,好不容易放假,来到舞厅想好好休息,就看到藤田方正和法国巡捕进了一间包房。 由于门口有人把守,陈恪无法探听到他们在谈些什么。 于是他找了一个隐蔽的角落,快速做好伪装,重新回到包间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