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恪解释道:“你不知道吗,明长官和汪曼春是师兄妹呀。” “师兄妹?”陈恪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是啊,明长官是汪芙蕖的学生呢。” 这时南田洋子朝着他们走了过来,陈恪和梁仲春停止了谈话,给南田洋子打了声招呼。 南田洋子微笑着回应了他们,并与梁仲春聊了起来。 梁仲春和南田客套了几句,没多久明诚就走了过来。 他先向陈恪和梁仲春简单地打了声招呼,然后向南田洋子伸出手,礼貌地说道:“南田少佐,能请你跳支舞吗?” 南田洋子欣然接受了邀请,笑着回道:“当然可以。”随后,两人一同走向舞池。 等到南田和明诚离开后,梁仲春看向他们离开的方向,轻声地说道:“陈老弟,你觉得这是阿成自己的意思还是明长官的意思呢?” 陈恪心里很清楚明城的真实身份,但他故作不知地回答道:“重要吗?” “不重要吗?”梁仲春反问道。 陈恪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然后顺着梁仲春的目光看向明楼的方向。此时,明楼正和汪曼春坐在吧台边,目光却时不时地投向明诚所在的舞池。 梁仲春顺着陈恪的目光看向了明楼,微微一笑,将杯中的酒喝完淡淡地说道:“也许不重要吧。” 舞池里,南田和明诚随着音乐的节奏尽情舞动。 南田面带微笑,注视着眼前的明诚说:“真没想到,阿诚先生如此受欢迎,前后都有人簇拥。” 明诚回应道:“世间万物皆在变化,人也不例外。” 南田的目光扫向明楼所在的位置,问道:“明先生对于汪先生主持的和平大会持何态度?” 明诚回答:“明先生认为和平大会必须坚定不移地倡导共存、共荣。只有营造出祥和平安的氛围,才能实现莺歌燕舞的乐土。” 南田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接着,明诚继续说道:“汪处长却无中生有,大规模抓捕,搞得风声鹤唳,人心惶惶。这让上海市民感到极度不安,仿佛抗日分子无所不在,这种做法实在得不偿失。” 南田疑惑地问:“既然如此,为何他不直接表明自己的意见?以他们两人之间的亲密关系,汪处长应该不会反对明先生的建议吧。” 明诚解释道:“汪处长的行动已经得到了您的批准,他又怎能轻易改变呢?明先生一直以来的处世原则就是公私分明。” 南田皱着眉头:“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办?” 明诚微微眯起眼睛,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南田少佐,您可以尝试阻止汪处长的冒失行为,换来一个相对平稳的空间。这样一来,不仅会让他人觉得您具有远见卓识,更能展现出您的领导才能。” 南田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微笑着点头表示认同:“这些信息非常有价值,谢谢阿诚先生,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明诚的表情却显得有些冷漠,他淡淡地回应道:“仅此一次。” 南田不禁疑惑地问道:“为什么?我原以为我们已经达成了共识。” 明诚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声音也充满了寒意:“因为你出卖了我,而且是恶意的。” 南田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但她很快恢复了冷静:“那只是为了加快我们的合作进程。” 明诚轻轻哼了一声,继续说道:“我在友邦银行开了一个户头,就看南田少佐要如何与我展开进一步的合作了。” 南田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明白了,如果你今晚被明先生打成瘸子,我保证明天你就能拿到购买轮椅的钱。” 明诚微微一笑,回答道:“成交。” 随着音乐声的结束,明诚迅速回到明楼的身旁,两人随后一起离开了酒会现场。 在回去的车上,明楼神色凝重地对明城说道:“周福海提议,参加南京和平大会的重要骨干坐船去南京。” 明城微微皱眉,疑惑地问道:“这是最后的决定吗?” 明楼摇了摇头,分析道:“这么早放出这样的消息出来,很有可能只是一个幌子,我们先不要轻举妄动。” 与此同时,在酒会上,南田找到了汪曼春,她面无表情地直接说道:“从现在开始,取消钓鱼行动。” 汪曼春一脸困惑,不解地问道:“为什么要取消?” 南田解释道:“为了和平大会的顺利召开,我需要上海不再有枪声和鲜血,新政府也需要一张亲善的面孔来维持和平的局面。” 汪曼春皱起眉头,依旧不理解地反驳道:“可是这两者之间并不矛盾呀!” 南田坚定地说道:“这不是在和你商量,这是命令。” 汪曼春瞪大了眼睛,试图说服南田:“南田少佐,您上次很赞成我的计划。” 南田冷漠地回答:“此一时彼一时了。” 说完之后,她便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没有给汪曼春继续坚持的机会。 汪曼春不甘心地看着南田的背影,梁仲春趁机走了过来说道:“我和南田少佐的看法是一致的。知道停止钓鱼行动是谁的建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