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震子走后,宁生站在窗前,睡不着觉了。 他看着窗外的一户人家,灯火通明,大人正带着小孩在院子里放爆竹,很温馨。 不知不觉间也有些触景生情了。 “怎么,睡不着?” 一个脑袋突然从窗户外面伸了进来,吓了宁生一跳。 “你怎么爬楼上来,至于吗?” 来人正是十七。 “我也睡不着,来找你聊聊。” 十七从窗户翻进屋子里:“你不是喜欢喝那什么狗屁的桂花酿吗?我特意给你买来了。今晚我们喝个尽兴!” “好,我们喝个尽兴!”宁生的精神一下子又提振起来了。 两人盘坐在地,端着酒杯,开怀畅饮。 “当时我只是个小女孩,被人扔在了笼子里,独自一人面对一头吊睛白额虎。 我手里只有一把刀,但我怕了吗,我没怕!” 十七刚开始学喝酒,没喝几杯就醉了,带着酒气道。 “敬你的勇气!”宁生和她碰杯。 这话里面的意思,他懂。 “所以,你比我强了那么多,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明天只管杀了那厮就行!”十七打气道。 “杀了那厮!”宁生举杯重复道。 他倒是一点不怕。 只是很开心,大战之前,十七能来和自己喝酒。 “若是我明日赢了,能不能摘下黑布,让我看看你的全貌?”宁生好奇的道。 十七愣了一下,道:“看!” 当晚,两人不知道喝了多少杯,直到沉沉睡去。 翌日,宁生醒来,十七还在睡梦中,他没有叫醒她,慢慢踱步走了出去。 ...... 御河广场。 万人云集,盛况空前,座无虚席,观众人数到达最高潮。 宁生站在擂台之上,看着对面穿着金色甲胄的女人,双眼如寒潭一般。 “今日的风儿甚是喧嚣。” 北风呼啸,在广场之上来回席卷,发出巨兽般的吼声,仍然掩饰不住周围观众的热情。 “天呐,那是大司命的灵凰护甲。” 有镇妖司的人指着宁士兰道。 其身上护甲扇着金光,覆盖着类似羽毛形状的金属片,每一片都极其细致,仿佛真正的凤凰羽毛。 “想不到为了这一战,大司命竟然连夜赐给她宝甲。” 相比之下,其对面的宁生,今日只是简单穿着一袭墨衫,小显得要寒酸许多。 “只是一具简单的护甲罢了,若是有人给宁生宝甲,他也可以穿。”闻言,大司命轻轻一笑。 有了这宝甲,宁士兰的肉身仿佛直线上升,应该是能抵消宁生的龙虎之躯了。 “这宁士兰,英姿飒爽,真是有将军的影子。” 大皇子看着宁士兰身躯挺拔,身后长发飘飞,忍不住搓了搓手。 “是有点强的过分了。”二皇子也不得不承认。 “好,今日就让我们来看看,姐弟两个哪一个更强!”皇帝也很期待这一场战斗。 “我的好女儿,胜了这一场,你的声望将会达到极点。 到时候那个老头子一死,你将能名正言顺的继承整个将军府的基业。 为娘的规划,就剩这最后一步了。” 燕云内心打着如意算盘,仿佛已经见到了自己女儿无上荣耀加身的场面,整个身躯都在微微颤抖。 “宁士兰,宁士兰,宁士兰!” 昨日呼喊宁生名字的百姓,此刻已经全部转向宁士兰。 一个是逆袭还未成功的黑马,一个是久负盛名的女将。 两者之间,宁士兰显然更胜一筹。 “宁都护,一定要赢啊!” 刘煜晨带着上洛郡的人马呼喊道。 其身旁还有几个空位,那是火老头等人的座位。 没有了大都护坐镇,整个上洛郡的气势都弱了一大截。 伴随着太监间隙悠长的唱和,鼓声雷动,年关大比的最后一场比赛正式开始。 “宁士兰,我就问你一个问题,父亲病重,你为什么不管不问?” 宁生站立在风中,衣衫单薄。 “我从来不会回答一个死人的问题。” 宁士兰拔出火剑,熊熊烈火在风中摇曳。 带着凌人的气势,向宁生慢慢走来。 “好,好,好。” 宁生心中的恨意达到极点。 “吼!”他没有丝毫犹豫,直接驱动龙虎之躯,身体从原地弹射而起,向着宁士兰爆射而去。 砰砰砰! 宁生充满肉体力量的拳头,一拳又一拳打在宁士兰的灵凰护甲之上。 他的手都快麻了,但护甲之上流动着金色的光泽,竟然连一道白印都没有留下。 “没有用的。龙虎之躯虽然强,但也是有极限的。” 宁士兰轻蔑的道,挥起长剑,瞅准时机,一剑斩在了宁生的脊背之上。 “砰!” 宁生向后飞速后退。 虽然有龙虎之躯护体,但是他后背的衣衫依然被击破,留下一道血红的印子,看起来很狼狈。 “宁士兰必胜!”看着到这一幕,周围的人更加激动了。 “我今日,要斩开你这龙虎之躯,向世人证明,龙虎之躯也不是无坚不摧的。” 宁士兰抬起头颅,高傲的道。 “是吗?”宁生的嘴角微微翘起。 “炎海分浪尺!!” 宁士兰高举长剑,其手中的剑开始变大变粗,一瞬之间化成一把足足有两人高的巨大剑刃。 一簇又一簇的火焰从剑刃肆虐而出。 宁士兰举着剑,就像是举着一个巨大的火焰石碑一样。 轰! 巨剑开始带着漫天的火焰朝着宁生的头顶斩落。 “你这剑吓得了别人,吓不住我。” 宁生神色冷峻,抬手间,无数黄色的气体从他的体内涌出,在他的身前汇聚成一道接近实质的黄色屏障。 这股气体一涌出,便释放出了震慑人心的威压,仿佛有猛虎要开始杀伐一般。 正是白虎罡气。 轰! 巨剑站在黄色屏障之上,烈火与罡气对峙,谁也不让着谁。 最后,罡气消耗殆尽,巨剑也恢复了其本体形态。 “你竟然修炼成了白虎罡气?”宁士兰一脸不可置信的道。 “传说中的女将,也不过如此嘛。”宁生淡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