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不是不住校吗,你去问问他有没有见过。” 王校长提出自己的最后一个建议。 虽然希望渺茫。 但如果说何安也没碰上过,那就真坏事了。 几分钟后... 严恪正带着何安回到了校长室,何安依旧是一副睡不醒的样子。 王校长见到何安,顿时起身满脸堆笑:“何安同学啊,你昨天回家有没有在路上碰到过杨凯啊?” “杨凯是?”何安疑惑。 “就是那个平头男,之前时不时起哄你那个。”严恪正解释道。 “哦,见过。” 王校长和严恪正闻言顿时大喜。 “那他现在在哪你知道吗?”王校长眉开眼笑,继续追问道。 “不好说,本来应该是要死于我手的。”何安坦诚道。 话音刚落,王校长笑容瞬间僵住了,校长室内的空气都仿佛停止了流动。 毫不夸张的说,现在就是心跳声都清晰可闻。 “你,你,你把他...”半晌,王校长结巴的已经不会说话了。 严恪正倒是迅速反应了过来:“别急,王校长,何安说了...本来,说明不是何安。” 经过严恪正解析,王校长这才缓了过来,猛地吸了一口气。 刚才何安一句话差点给小老人送走了。 “那...那他现在什么情况?”王校长此时已经笑不出来了,只想快点找到失踪学生。 他这把老骨头是真的承受不住这样的刺激。 “现在?” “现在可能死于他手了。” 何安再度语出惊人。 王校长顿时两眼一黑,一下子没站稳,瘫坐到椅子上。 这可给严恪正吓得眼皮一跳,生怕王校长磕地上就昏过去了。 而何安的话也二度惊吓到了严恪正。 “何安,你就说明白一点吧,再被你这么搞下去,恐怕星耀学院要换校长了。”严导师一脸苦笑道。 何安闻言耸了耸肩,然后将昨晚发生的内容大致描述了一下。 听完后,严恪正面露惊讶:“没想到他的嫉妒心居然这么重,是我疏忽了,抱歉。” 随后,严导师向着何安微鞠了一躬,同时心中暗叹杨凯找谁不好,非得找何安,那不是自讨苦吃嘛。 不过也幸好找的是何安,否则换其他人估计就惨遭毒手了。 何安则是欣然接受了严恪正的道歉,虽然他也没什么损失。 “严导师,蝎尾特征,会不会就是...”王校长表情凝重的看向严恪正。 严恪正与其对视一眼,微微点了点头:“估计是了,蝎尾,湿漉漉,头发乱,全都对得上。” “谁?”何安有些好奇这种恶兽与人类结合的品种。 “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的协会内可能有内鬼吗?”严恪正道。 何安思索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 “你碰到的应该就是目前协会唯一被找出来的内鬼——吴全秀。” “不过他早就从协会辞职了,现在在外逃亡。” “像他这种恶兽与人类相结合的御牌师,被称作魑人,而他们的组织我们也姑且称作魑人组织。” “虽然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但是他们的目的好像就是收集恶兽和绑架御牌师。” 严导师向何安解释道,而后期待地看着他。 而何安一听就明白过来这个所谓的魑人组织估计是在做着有关于恶兽和御牌师的实验。 “哦,明白了,那没事我就先走了。”也不等两人回应,何安就悠哉悠哉地走出了校长室。 看着远去的何安,严导师顿时感觉自己好似那马戏团中的小丑。 看到严恪正吃瘪,王校长笑道:“小心思没能成功,可惜了严导师。” “唉——”严恪正失落的叹了口气。 他本想把有关于魑人的内容透露给何安,然后希望能得到何安的帮助。 不过这下看来是没什么戏了。 “慢慢来吧,你没发现何安最近好交流了不少吗?换以前估计你不付出点什么,想跟他说上两句话都费劲,更别说喊他来校长室了。” 王校长同样注视着远去的何安,说道。 严恪正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确实如此,看得出来他有些能够接受周围的环境了。不过爱睡觉的毛病还是...” “诶,这话就不对了严导师,如果你教的东西对他有帮助,他还会睡觉吗?”王校长打断道。 严恪正苦笑:“我要是会的东西对他都有帮助,我还在这当老师吗?” 王校长愣住了,一寻思好像还真是这么个事。 “没事,加油严导师,所谓十年树木百年树人,教育乃长久之计。”王校长拍了拍严恪正的肩膀,向他投去信任的的目光。 可不得相信嘛,这要是严恪正管不住这尊修罗,那别说让何安去插手什么事件了,他本身都要成事件了。 看着王校长这近乎发光般的眼神,严恪正顿时有些哭笑不得,教育再怎么长久之计,那也得教育的进去才行啊... “别的倒都还好,就是性子极端了些。”严恪正说道。 这话让王校长顿时回想起何安的所作所为以及那天何安所散发出的气息,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说不定...他有一段不幸的过往,你觉得呢?” 严恪正不置可否:“现在当务之急应该是找到杨凯,你有什么好的法子吗?” 王校长缓缓摇了摇头:“那首先就得找到吴全秀才行。要么只能等到吴全秀再次现身,要么...寻求金玉堂帮助。” 话音刚落,严恪正心中就已经做好了选择:寻求金玉堂帮助。 如果等到吴全秀现身的话,那主动权就完全在对方手中了,拖得越久杨凯也就越危险。 这对于不论是做老师的严恪正而言还是他协会降兽队大队长的身份而言,都不是他所能接受的。 降兽可以降的是恶兽,也可以是人面兽心的恶人! 如果说调查失踪御牌师的事他插不上手的话,那么这次活脱脱发生在自己身边的案件,他绝不会眼睁睁地看着。 即使他没有任何的身份,他的责任心也不会允许他明知而不为。 “那行,有些事刻不容缓,我先走了。”严恪正道。 王校长颔首。 离去的严导师先是回了一趟教室,让众学生继续自习。 然后便火急火燎的跑到校门口打了辆车,目的地就是金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