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姐姐,你起这么早啊?” 第二天早上,温星月怀里抱着软绵绵一团,同岁岁从床上坐起来,母女俩同款迷蒙眼,看着已经起床的温凌悦。 现在才早上五点。 这对于喜欢赖床的母女俩来说,简直是极大的折磨。 “哈——姨枣。”小奶音都说不清楚字。 母女俩同款打了个哈欠,头上还飘了几根随风摇晃的呆毛。 温凌悦扭头,就是看见这么可爱的一幕,没忍住笑了。 “你们俩可以再睡会,我头发比较费时间,所以要早点起来。” 温凌悦身上穿着轻薄的内衫,端端正正坐在凳子上。 而楼下,还有温父温母他们的说话声。 “那宝宝?我们俩在睡会?” 温星月昨晚和姐姐聊到凌晨,确实困意迷蒙,早起不了一点,她垂眸看了眼女儿。 “好。”岁岁乖乖点头。 就这样,母女俩又倒下睡了。 岁岁小肉手放在妈妈脸边,摸着妈妈脸蛋,小小的身子靠着妈妈,淡淡的奶香萦绕在鼻尖,母女俩安然睡着。 …… 母女俩又睡了好一会,直到早上七点,温母上来。 “岁岁,来外婆抱,我们去洗洗小脸。” 温母到了床边,岁岁已经醒了一会了,只是睁着大眼睛爱意满满的看着身侧还在睡觉的妈妈。 看得一旁的人心里软和一片。 温母看女儿还在睡,压低了声音对岁岁张开手。 “好。” 岁岁常与外婆待一块,也不认生,乖乖跟着外婆走了,温母抱着岁岁离开出门去洗脸收拾了。 温母抱着岁岁离开没一会,温星月朦朦胧胧睁眼,房间内安静一片。 姐姐不在,宝宝也不在。 但伸手摸摸身旁,还是温热的,应该才走不久,温星月打了个哈欠,也翻身起来。 收拾好,换了身衣服,将头发梳好,去了隔壁专门收拾出来的衣帽间。 温凌悦正在里面,化妆师在盘发,就差最后上发冠了。 温凌悦已经换好了婚服,大红秀禾服穿在身上,端正坐着,双手交叠放在腿中,往常未施粉黛的脸,细细描了眉,脸上抹了脂粉,淡色的唇抹着大红口红,明艳不可方物。 而梳妆台上,一个红木盒子,铺着红丝绒布,上面摆着一个黄金凤冠。 “阿月。” 她刚一出现,温凌悦就发现她了,对她招了招手。 “姐姐。”温星月走过来,朝她甜甜一笑。 “温小姐妹妹来了,那就温小姐妹妹给温小姐戴凤冠吧?” 化妆师看着温星月,笑了。 “阿月给我戴好吗?” 温凌悦也扭头看她,笑吟吟的。 “姐姐,我不会戴这个。” 温星月倒不是拒绝,只是她没戴过这个,怕给姐姐弄疼了。 “没关系,温二小姐我教你。” 化妆师是之前经常与温凌悦合作的人,也是个性子好相处的,看温星月犹豫,立马笑着开口。 “好。” 温星月答应了。 “姐姐,你把眼睛闭上噢。” 温星月小心翼翼取了凤冠,低声对温凌悦说着。 温凌悦听话的闭上了眼睛。 温星月按着化妆师姐姐教的方法,轻轻将凤冠戴在了温凌悦头上。 门口,上来的温父温母,以及温儒商看着姐妹俩,脸上也忍不住笑意。 “姨!piu酿!” 岁岁被温儒商抱着,挥舞着小手,夸夸着。 姐妹俩寻着看出来,眼睛都弯了弯。 …… 很快,楼下有了鞭炮声。 噼里啪啦的,响彻整个街道,谁都知道温家宴家有喜。 家门口站满了看热闹的人。 温家也热闹非凡。 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来了,来了,新郎官来了。” 眼见时间一点一点推移,楼下坐着喝茶吃瓜子的人,看向门口,一个个都站了起来。 宴承樾今天也好好打扮了一番,穿着黑色中山装,头发精心打理梳整过,露出一张俊美妖冶的面容,胸口戴着一朵编制的红花。 身上气质冷冽,干净。 脸上洋溢的笑容又减少几分疏离之感。 他身边跟着霍庭君,还有陈方易,徐则之,充当兄弟团。 在外应付过一群七大姑八大姨,宴承樾他们终于可以越过人群进屋上楼了。 只是,他们刚进入客厅,还没走到楼梯口,他们的脚步就被迫止住了。 楼梯上坐着个小萌娃,手上还抱着个小老虎。 在往后看楼梯,岁岁身后摆了一排投壶的瓶子,而他们前面,楼梯边挂着一个竹篮,上面挂着投掷的木签。 “岁岁,怎么坐地上了?” 霍庭君喊着,眸中浮上心疼,说着就想上前把她抱起来。 霍庭君今年也十五岁了,是个小少年郎了,对于岁岁也是疼到骨子里的。 “小叔,妈妈让我在这。” 岁岁避开霍庭君的手,奶声奶气说着。 “嫂子让你在这?” 这个霍庭君倒是没有想到,不过,嫂子让岁岁坐着,那肯定就有自己的道理,看了看岁岁屁股底下垫着的小垫子,不是只坐在了地板上,放心了,霍庭君也不抱岁岁起来了。 “嗯。” 岁岁点了点小脑袋。 岁岁拦着,一群人肯定不能上楼的,宴承樾看了看身侧跟着帮忙霍庭宵,疑惑询问什么情况。 霍庭宵对他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岁岁,你怎么坐在这里呀,让爸爸抱着你,我们一起上楼接姨姨好不好?” 好吧,霍庭宵一个当爹的都不知道他们哪能知道,宴承樾弯下腰,与岁岁打着商量。 “不,妈妈让我守着。” 岁岁早上一早就被妈妈赋予了重任,必须在这守着。 “那妈妈有没有说怎么才让我们过去呀?” 面对岁岁,爱屋及乌,宴承樾对岁岁当然也是喜欢的,尤其是小姑娘长得好看,软乎乎的叫姨夫,心都要给你叫化了。 岁岁今天有个拦门的使命,被打扮了一番,穿着红色小裙子,头上也扎了两个小丸子,各自盘了个红色头花,看着很喜庆,像年画娃娃。 宴承樾从弟弟手上取了一把糖,塞入岁岁手中。 “妈妈说,要为呐泥萌。” 岁岁沉思了一下,想着妈妈说的。 小姑娘年纪小,很多时候吐子不太清晰,宴承樾扭头看向了霍庭宵,他闺女说的什么? “岁岁说,星月说了,不能让你们轻易上去把温凌悦接走了。” 好在霍庭宵这个父亲懂嘤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