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沉,阿姊不希望你伤他······” 苏樱雪害怕少年眼中的阴鸷与偏执,可她还是希望,他有朝一日,不会与陌云笙起冲突。 “楚星沉,日后阿姊总归是要好好栽培你的,若有一日大盛与大齐疆域共连,那万里疆域,需要一名惜才爱民,才学斐然,明辨是非的君主。” 苏樱雪看着他,淡淡地叹了口气。 “不管你相不相信,陌云笙的才学斐然,未来他或许能帮你成事。” “大行不顾细谨,大礼不辞小让。欲坐至高之位,便不能以一己之私,去左右自己的言行。” 苏樱雪柔声劝道,她想让他打消对陌云笙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坏心思。 “什么?”楚星沉冷冷地看着苏樱雪,他的罂粟在想什么,说几句话,他就放过她心间之人? 楚星沉长臂一伸,抓住她的手,拉她入怀。 楚星沉锁着她的纤腰,冷声道,“阿姊不要满嘴都是说教,总归今日之后,阿姊若是不与那人说清楚,那便别怪星沉狠心!” 楚星沉看着眼前还欲开口反驳的少女,实在是忍不住,她张口闭口都是陌云笙三个字,他一个大力将她拉近,狠狠地封住了她的唇。 楚星沉一边深吻她,一边压住她的反抗。良久,楚星沉才放开她。 “阿姊的口脂,星沉极爱,只是,星沉只能告诉你,若是阿姊与你那心间之人,此生再无瓜葛。” 楚星沉说着,冷冷地眼眸看着她,冷笑着道,“孤便保他,仕途昌顺,顺风顺遂 。” “可若是,阿姊你胆敢对他有半分非分之想,”楚星沉一把握住苏樱雪惨白小脸的下巴,冷声冷语,无情至极地威胁她。 “那么,别怪阿弟心狠!” “到时候,不知阿姊替他收尸时,他那身白衣,会不会被血染红。” “阿姊,你说那日,是阿姊的口脂红,还是陌云笙的血衣更红?” 楚星沉俯身在她耳畔,残忍而无情地威胁,“阿姊,孤说了,孤自小经历坎坷,可没有你那陌兄那般与世无争的好性子。” 楚星沉一双带着邪魅的丹凤眼,微微上挑,眼眸里,却是无尽的疯狂与偏执。 他冷声道,“阿姊,比赛即将开始,若是阿姊不想迟了比赛,还想取胜,可得速速去。” 楚星沉冷声冷眸,他一身玄衣,似乎是如今的他极爱这玄衣。尽管他如今是玖相仕的扮相,可苏樱雪一眼就能认出他那双眼眸。 她懂他话中的威胁。 可苏樱雪还是惨白了小脸,因为苏樱雪明白,他说得都是真的。 一切都得从长计议。 她无法毁了陌云笙。 苏樱雪心事重重,仿若无神一般,被楚星沉牵着手,一步一步地牵着往前走。 冬日寒冷,冬风凛冽。可那不及她心中那雪般凄冷的寒。 就像所有的希望,明明在即将达成之时,却被人瞬间击破,只能是眼睁睁看着希望如破碎的泡沫般消失。 苏樱雪心底甚是严寒,可她依旧明白,一切只能徐徐图谋,从长计议。 既然如此,便先得赢下手中这局,才是最好。 楚星沉不知少女的心思,但他看出她的心情低落。 他的心也是刺骨的冷。 明明曾经的苏樱雪,对他这具身体,对他这个人,是止不住的痴迷与偏执。 怎么,她的情爱与痴迷,就因为一个陌云笙,移情的如此彻底? 楚星沉觉得自己的一颗心,碎的悄无声息,七零八落。 明明,是她先招惹他。 明明是她先一点点对他好,一丝丝地挤入他的心。 明明是她先招惹他,可是为何在他真的确定自己的心意之后,她却爱上了旁人? 为何他如今这般在意她,可她心中眼中却不再如那时那般灼热与痴迷? 楚星沉心中酸楚,可他只能以逼着她的方式,让她离开那个人。 哪怕她不情不愿,他也要将她强留在身边。他不许她离开,也不许她移情。 总归她只能与他,在一起。 “阿姊,”楚星沉握着她冰冷的手,她的手凉似冰块,楚星沉温柔地握住她的手,轻声叹,“阿姊,星沉只是希望,阿姊可以,陪星沉相伴一生。” “这样不好吗?”楚星沉温柔地望着她,他眼眸里是希冀,是渴求。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楚星沉握着她的手,温柔地道,“阿姊,陪着星沉可好?” “有星沉在一日,星沉必定会护你一日。”楚星沉低声允诺,“阿姊,给星沉一个机会可好?” 楚星沉温柔至极,他的心中眼中,只有她。 偏偏苏樱雪冷着一张脸,无波无澜。她对他的允诺无动于衷。 楚星沉第一次觉得,她那双灵动而美丽的眼眸,其实也是无情至极。 明明她看向陌云笙时,可以笑得那般欢欣。可每每回看他,她的眼里只有抗拒与害怕。 “阿弟,给阿姊一些时间吧。” 临近水波阁雅正堂,苏樱雪终究是将她的手挣脱了楚星沉的手,她行了一个得体的礼仪,然后先行进入雅正堂的正厅。 今日堂试,大儒与贵人,会在一炷香后端坐屏风之后。苏樱雪回到自己组别的雅座,其余各组人员早已到齐。 “阿雪妹妹,昨夜可是未曾休息好?”陌云笙看见她那红肿的眼眸,只当她是夜里没睡好,柔声问道。 “陌兄,劳您关心了。”苏樱雪淡淡地挤出一个笑容,她已经明白,今日决赛后,为了陌云笙的安稳,她得想出一个借口,与陌云笙划清界限。 如今她与楚星沉有了夫妻之实,以楚星沉的强势,以他是小说原着里的男主开挂了一般的天命人存在,陌云笙根本就斗不过楚星沉。 苏樱雪觉得,暂时不见陌云笙,拒绝了婚约,或许才是一件好事。 毕竟相识一场,总得让他平安顺遂。 若是她为了自己回现代的攻略任务,而将陌云笙的生死置之不顾,这样的事苏樱雪做不出。 她看着陌云笙关切的眼眸,一时百转千回,一时心绪万千。她仿佛有千言万语想同他说,可是话到嘴边却是半字也吐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