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放开······”苏樱雪哑声地在断断续续中,最后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心中十分不悦,嘴上却还是老实地签了所谓的卖身契······ 楚星沉得偿所愿,自是不在为难她。 他起身,柔情蜜意地看着她,伸手一个个替她将衣襟的那几个扣子扣好,替她整理好她的里衣。 他就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低声问,“阿姊······” “重复一遍······” 楚星沉星眸璀璨,认真且郑重地凝视着她,带着不容拒绝地语气道。 “五年后,星沉是阿姊唯一的男人。阿姊此生,只能有星沉一个男人。”楚星沉一字一句,丝毫不肯退让。 “阿姊?”楚星沉的眸光,是炽热与偏执,他就是孤注一掷地,想要苏樱雪的承诺。 他不是不明白她的抗拒,可是他就是要她承认,以后她是他的。 宁可不急一时,尽管是他逼她,也要她承认,他与她并非只是阿弟。 苏樱雪看着眼前满眼阴鸷,眸光深邃的楚星沉,终是在他强硬的要求下,一字一句,小声怯懦地应允,“阿姊,阿姊答应星沉······” “答应什么?”他星眸璀璨,抓着她的手问她。 “答应······” 她一时犹疑,温吞着不知从何开口。 他瞬间含上她的耳垂,然后低声在她耳边,带着诱惑地引导,“答应做星沉的女人,告诉星沉,说出来······” “答应······答应你的话······” 苏樱雪面色微红,她终是说不出这样的肉麻话。 只是权宜之计,哄他玩的。 她自己都不当真。 如何可以骗他当真。 五年之后,她早回现代了······ 或许那时知晓被骗的少年,该是何等怒火? 可是,这又与她无关。 她本是个局外人,何必管这些她管不了的事? “阿弟,”苏樱雪面色微红,她声音娇软,低声求他,“阿姊知晓你的意思,可那话太羞了,阿姊说不出口······” “总归,阿姊答应你了······” 她红着脸在他怀中低语,难得的好脾气,乖巧,听话。 楚星沉闻言,嘴角轻扬,也罢,总不好逼她太急。 心急还吃不了热豆腐。 五年就五年吧,总归,到时候时间一到,任她哭闹,他也是要摘花的。 ······ “阿弟,既然已经应了阿弟所想,那阿弟可否,解开这手镯。”苏樱雪见他眼中的深邃慢慢褪去,重现清明,心中淡淡舒了口气。 总归,今日是将他稳住了。 总归,今日逃过一劫。 “怎么?阿姊不喜欢,这般?”楚星沉眼眸微挑,带些戏谑地笑。 “紧的有些疼······”苏樱雪欲哭无泪。那手腕被那镯子以巧劲扣着,能不疼吗? “好······” 楚星沉轻触机关,解开她的手镯。那铁片瞬间收回了镯子,又变成一个平平无奇的,丑丑的玄铁镯子。 苏樱雪好容易收回了自己的手腕,果然,一道鲜红的勒痕在她腕上,十分明显。 楚星沉见状,从怀中掏出药瓶,打开,轻柔地替她上药。 这件事,他已经做的轻车熟路,一回生,两回熟。 “阿姊,可是吓着阿姊了?”楚星沉软语相劝,她若是早乖乖听话,又何须受这些苦。 苏樱雪的肌肤如雪般洁白,如婴儿般细腻,稍一用力,便是红印子,果真是娇贵着的长公主,自小被娇养着。 “那阿弟既然答应了阿姊,也得做到。”苏樱雪嘟囔着嘴,不情不愿地对他教育,“既然答应了阿姊,今夜就请阿弟屈尊,睡那软榻,如何?” “好······”楚星沉不假思索地应允。他今日本身也只是想逼她应下他俩的关系。 至于旁的,他也不想逼她逼得太紧,免得适得其反。 一切都来得及,徐徐图之,便是。 ······ 第二日,踏雪进屋替她梳妆时,楚星沉已经不在屋内,只有苏樱雪躺倒在床上,脸色清冷苍白,翻来覆去,闭目不语。 “殿下,今日清茗阿姊的复赛,您怎么还不起床梳妆?”踏雪端着水进入,看见床榻之上懒着不动的苏樱雪,柔声问。 “踏雪······”苏樱雪欲哭无泪。一想到自己昨夜被逼的如此屈辱地承诺了“卖身契”,她就郁郁寡欢。 “之前吩咐你找的通房,可找了吗?”苏樱雪从被子中露出一个头,她接过踏雪递过来的铜镜,看着自己脖颈处雪白的地方,几枚暗红色的红痕,心里是郁闷的要死。 这让她怎么出门见人? 苏樱雪觉得心中什么崩塌了······ 她到底是怎么会一步一步被那小崽子如此欺负,如此拿捏,而毫无办法的? 踏雪见了她的模样,见了苏樱雪脖颈的红痕,不由得双颊一红。 饶是她再不明白,也懂得昨夜楚星沉必然是好生伺候了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