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时起,那年轻人就在张副官的办公室驻足了整整三日不曾移步。 这次,年轻男儿的失忆异常严峻,就算借助记忆卷轴也只能恢复到原先的一部分。 这也让张北倍感棘手,心中的疑惑越积越重,不禁想探询究竟年轻人遇上了何种困境。“想起来的有多少?” 待年轻人放下卷轴,张北轻声发问。“三分之一吧。”年轻人回复。 “严重至此?那把刀未能为你提供庇护?”张北眉头紧蹙,疑惑地质询。“我不记得了。”年轻人回答,言语之间显现出无助。 这状况一次更胜于前,让张北颇为困扰。尽管他身怀绝技《双全手》,却在尝试通过这技能帮助青年恢复记忆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如同一旦触碰就会丧命。 故此,眼下他也只能遵循年轻人的方法进行应对。 “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张北询问道,带着些许关切。而年轻人则回答,“我要找汪臧海。” 这是他曾与张副官提到过的计划。 “前人啊,我已经尽力,族长现在已经加入到了考察队伍中。只是带队的人不能让他做,以防引起猜忌。”张副官听罢迅速解释道。 “这样啊,这支队伍是否准备去南海了?”张北又追问道。 张副官对此并未感到惊讶,这样的内部消息并非轻易外传。 而看到张北并未因为他安置族长一事而生气,心中甚慰。“确实,上级已安排,虽说现在组织的掌控力减弱了,但仍有不少影响,所以我也不得不下些功夫处理。” 为了防止误解,张副官又进一步详述。 “咦,我不是听说组织的老大已归天?”张北对此感到惊讶,提出疑问。 张副官说道:“确实,尽管他们的头目已不复存在,但其力量仍然不可忽视。我认为即使过了十年,这个组织的控制力还是不会消减。” “这下我清楚了。你怎么会在这里的?”张北略显好奇地问道。 张副官深吸一口气说:“自从夫人生重病离世后,老爷也就逐渐沉沦。然而,这家新月酒店毕竟是夫人留下的产业,在那些动荡不安的十年里遭受了许多打击。这是夫人一生的心血,所以老爷托付我来看管这里。” “原来是这样,现在这家酒店应该已经回到尹家手里了吧?”张北问。张副官点点头回答:“是的,不过我在这儿仍然有一定的影响力。”“行了,你就别炫耀了,先去安排一下小哥的事吧。将来遇到他也别叫他族长,就像我一样,叫他小哥。” 张北吩咐张副官。“明白了,谢谢您的恩典。”张副官非常高兴地回答,他知道这意味着对方已经在间接接受他了。 “我现在饿了,既然都见过了,给我们准备点吃的吧。”张北说。张副官立刻回答:“好!我们去牡丹阁。”新月饭店的一楼主要是普通餐厅,楼上是一个大的戏曲表演区,舞台下方摆放着桌椅。三楼是一些 ** 包房,其中牡丹阁便是其中之一。这个包房位于二楼剧场正对面,门外还有一个小露台,能直接看到剧场中的表演。张北和小哥跟随着张副官来到了牡丹阁。由于张副官的特殊照料,张北与小哥刚坐下不久,就有人带来了小吃和茶饮。张副官急忙给两人上水。“行了,你也坐下吧。”张北说道。 听到这句话,张副官又惊又喜,立即谦卑地坐了下来。服务人员迅速为他也倒了一杯茶。“这茶真是不错。”张北喝了一口评价说。 “如果前辈喜欢,我就给您送上几斤如何?”张副官急忙表示。张北笑了笑,答道:“虽然我不太嗜茶,既然您主动提出,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张副官微微苦笑,一时语塞。 “可以送餐了吗?”张副官接着问。外面的服务人员闻言打开了门,陆续将一道道精美菜肴端了进来,每道菜都显得极为精致,令人赏心悦目。“开动吧。”张北对小哥说。这几乎是出于习惯,每当二人相聚时,张北总是这样叮嘱着。小哥顺从地回应:“好。”随即开始埋头苦食,他已经多天未曾好好吃过东西,此时的速度与平日与张北一起进餐时的速度相比,几乎不相上下——几乎瞬间清盘的速度。看着小哥的样子,张北也不甘示弱,快速加入到这场食宴中。最初,张副官还是维持了一贯的绅士作风,但见到眼前的食物被迅速消耗,他也不由自主加入了“争斗”中。 “吃饱了,去歇歇吧?”张北询问身旁的年轻小伙子。小伙子微微颔首回应道:“行。” “说起来,你还记得我是谁吗?”张北紧接着问道。 青年的目光定格在张北身上良久,才缓缓回答:“不太记得了。” “不记得?那你为何这么听我话?”张北感到困惑不解。 “不清楚,总觉得你很亲切。”小伙子的回答令张北略显无奈:“好吧。” 张副官没时间顾虑这些,迅速带领着两人去休息之处安顿下来。面对小伙子的失忆情况,张北显得颇为无奈,但他依旧感到一丝欣慰,小伙子虽记不起他,却还愿意信赖他。事情既已如此,多想无益,张北也便回到了自己的房内准备休息。小伙子则在相邻的一间客房安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