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官不喜欢讲话,你能跟我聊聊他以前的事儿吗?”白玛突然问道。 张北清楚小哥一向少言寡语。 估计他也不会告诉她以前的辛酸经历。 “也好!还有最后一个小炒菜,等我做好了,我们一边烧烤一边聊天吧。”张北微笑着对白玛说道。 毕竟她是他母亲,有权了解小哥的过往。 张北没有拒绝,这让白玛感到由衷的感激。 “那么小哥,你先扶阿姨回屋里等我,我去准备一下工具,今天晚上咱们吃烧烤。”张北见厨房的火势稍大,便对两个人说道。 小哥默默地点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便扶着他的母亲离开了厨房。 要吃烧烤的话自然要先搭建一个烧烤架子才行。 幸运的是张北在长达十年的青铜门生活中,曾制作了一个烧烤架。 如今,只需弄点烤肉与一些配菜外加调料就好了。 现在没有太多现成的调料,一切都得由张北自己来制。 他将干辣椒,花椒及其它调味品捣成了粉。 接着他又混合了一小包椒盐与几勺酱油及食用油。 准备好一切,他拿着材料到了小哥房间的门外。 这是由德仁特别安排的地方,虽只有一间卧室但还带有个小院。 而如今三人并未参与大食堂就餐模式。 三人的身份比较特殊,甚至还没有身份证明。 因此也没有与他人共享大食堂的食物。 张北为白玛准备了一张小桌,小哥在旁照料,张北忙着烧烤牛肉及青菜。“我对他小时候的事了解不多。 但后来大概在小哥三四岁的时候就被赶下了家族神坛。”张北为了满足白玛想要了解小哥从前的想法告诉了她。 “之后他在族内生活了一到两年左右离奇消失了。 那时我不知情,直到许久以后我才了解到这件事儿,至于他的失踪原因后面我会再补充。” 张北边聊边给烤串儿涂调料。 “到了差不多快十岁的时候他才又回到了族中。 我是大家口中的无能,学什么都不得要领;小哥呢,又是没人疼的孩子。 被从祭坛赶下来以后,他也没少受族中小朋友欺负。所以那时候我俩也算患难与共的朋友吧, 只要有空闲时间我就过去陪他说说话,但他那个时候也和现在一样不太爱开口讲话。”张北叙述起时好似只轻描淡写了下似的。 “牛肉烤好了,阿姨您先用吧。”说完十来串牛肉已经熟透。 “谢谢啊,你先尝一串吧。”白玛说。 张北轻轻摆手,“您别客气。” 小哥毫不拘束地把一串烤肉取下来放进碗里递给自己的母亲,然后直接拿起竹签享用起来。 “直到小哥十三岁、我十五岁那年,家族决定将我们这些年轻人送去历练时,我才明白为何他之前失踪过。” 张北看着小哥,眼神中透露出些许怜悯,缓缓道来。 “怎么回事?是出了什么麻烦事吗?”白玛关切地问道,尽管小哥此刻正陪在她身旁,但从张北的脸色上,她隐约感受到了异样之处。“我们一起回到张家长久废弃的一座古城,在那里发现了很多族人的痕迹。当时,小哥告诉我说,他很小的时候被捉到那里变成了某些族内恶棍的血奴。”张北没有丝毫保留地对白玛解释道。 “血奴?”白玛的目光中充满了担忧与心疼。“血奴的意思,便是要不断地抽取他们的血,却不会让他们马上死亡。”张北接着解释道,“真该死!”白玛忍不住愤怒地说道。任谁得知自己儿子的苦难经历恐怕都无法保持镇定,白玛亦然。小哥见到她的反应,急忙紧握住白玛的手,并对她展露了一个安慰的笑容。“没事,我亲爱的儿子受尽委屈了。”白玛心生不忍地表示。小哥则轻声回答,“我现在一切都好。” “不过还好最后他被人营救出来。逃跑后,小哥在一个恩人的协助下去了远方的广西避难,并独自在那里生活了几年,族中之人后来得知这一情况,才将他带回了张家。”张北一口气将往事都讲了出来。 即使张北仅述说了概要,作为母亲的她,哪有不知晓自己的孩子在童年时期所经历的一切之痛呢?现今小哥的沉默内向,不正是因为当年所遭遇的事情,将自己困在了自己的壳中了吗? ...... 川 赞赏 分享 举报 点评 而这也涵盖了小哥在接受天授仪式后所带来的种种苦果。 白玛的眼泪不断地流淌,最终只好紧紧地搂住自己的孩子。这一顿烧烤,张北烤了很久,直到夜幕降临。 其间,除了讲述小哥年少时的艰辛故事外,也不乏提及不少趣闻。 当听到儿子以往那些尴尬的事,白玛终于露出了笑容,并带有些许溺爱。“真好,有你一直陪着他。” 天色渐晚,白玛带着感激对张北说道。 张北微微一笑,回应道:“阿姨,您是不是认为小哥幸运地有了我的陪伴?其实我又何尝不是因为有了小哥的相伴而感到庆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