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宫正殿内,夙鸣扶桑与天帝天后相对而立,身后跟着垂首站立的浮乾。 殿内空气异常紧绷,连守在门口的士兵都被逼得汗水涟涟。 “妖帝,你莫欺人太甚!”天帝声音沉沉,“浮乾贵为仙界太子,更何况内伤未愈,你竟要取他心头血祭木!可是没将吾族放在眼里!” 夙鸣还未开口,扶桑便狠狠敲拐。 “你龙族又何时将吾等放在眼里!吾族公主被困于那处不知归期,你以为你还能安坐那宝座之上?这心头血取不取得可由不得你!你若执意阻拦,大不了拼了这身修为不要,吾也定将你打下这九重天去!届时可莫要说吾以大欺小!” 眼看几人气氛一触即发,浮乾上前一步双膝跪下。 “父皇,母后,儿臣自愿取心头血祭木,还请父皇母后成全。” “你!”天后瞪目,“闭嘴!你可知取心头血何等代价?百年内你都得暂封仙力不可修行!你难道想自毁前途!” 浮乾黯然一笑,“比起阿璃遭遇,仅百年不进又有何所谓?” 天帝看着卑微跪在面前的亲子,不由怒上心头。 “你们也说连神君都脱困不得,就算与其取得联系,也未必能得解决之法。又何必牵扯浮乾,他才不过千岁有余!难道帝君非要与吾族撕破脸去?” 夙鸣冷笑出声。 “你觉得如今还有必要维护这表面之谊?长老已言明,吾等此行便是为祭木求君,你若阻拦,长老的意思,便是吾的意思。” 眼见夙鸣扶桑油盐不进,自己亲儿又这般坚决恳求,天帝深深叹了口气。 “浮乾,你可真的想清楚了?” “是。” “好好好,那便随你!”说罢直接拂袖而去。 “陛下!”天后未能拉住他,瞪了浮乾一眼便急急提摆追出门去。 浮乾单手撑地缓缓起身,向夙璃扶桑俯身微拜。 “帝君,长老,请先随我去别苑休息片刻。待我与父皇母后商议好祭木事宜,再来有请。” 夙鸣看着眼前男子,“你倒是比那天帝更有担当。” 说罢便先行出门。 浮乾未有所应,只躬身微微抬手向扶桑示意,便与他们一同离去。 / 夙璃每日都在建木树下打坐修行,只希望自己快快修复体内灼烧之伤,然后赶紧离开这个老男人。 这日,夙璃结束了打坐,双手撑在身后懒懒闲坐。自那日妖丹吸收了包裹其上的神力之后,她便感觉自己的修为提升了一大截。现如今自己已是成年模样,这长腿,这细腰,尤其胸前,亦是硕硕,她低头看看,有点蠢蠢欲动。 “你在看什么?”突然有声音从后传来。 夙璃还沉浸在要不要上手颠颠的想法中,下意识回道。 “我感觉我的胸好大。” …… 望着绕到眼前的凌晟,夙璃忽地瞪大双眼,惊愕间竟忘了动作。 靠,一时失察,这老男人不会觉得自己是什么普信女吧。 只见凌晟蹲下身,目光淡淡落于夙璃胸前。 然后,伸手颠了一颠。 “不就两坨肥肉?长这么大有何用?” 说完便站起转身欲离开。 夙璃被他毫不客气的举动惊得脑中一片空白,什么理智、求生欲都在一瞬间消失殆尽。 老登受死! 她猛地起身,一脚就踹上了眼前男人的屁股。 …… 安静,仿佛死了一般的安静,连那从未停止的细细寒风似乎都很有眼见力的停了。 夙璃感觉到自己赤着的足底传来淡淡温热,嗯,很有弹性。 她缓缓放下自己的腿,然后抬头望天。 “今日,天气不错。” 许久都不曾听见凌晟回应,她偷偷瞥了一眼。 只见凌晟已经转身,正看着她的腿,微微皱眉。他左手抬起,掌心空气有细微浮动扭曲。 她发誓,她在他脸上读出了要不要打断她的腿给她个教训的意图。 死去的求生欲瞬间爆表,夙璃行动比脑子更快,下意识往前一步抓住他的手就往自己胸前狠狠一按,“神君,你请摸,千万不要客气。” 凌晟是世间最后一个出世的神明,当时诸神已隐隐产生权力之纷,虽受万人敬仰,却没有人教过他如何与人相处。而他本就是个冷心之人,神族未没落时,他就很是不喜他人近身,只自己独居远离于世。 他想过会有人不敬神明,但从未想过有一天居然有人敢踹他屁股。虽无欲无求惯了,但好歹也是上古之神,怎能容人如此挑衅。 他犹豫片刻,便想着小惩大诫,让夙璃吃点苦头,知道何为神明尊严不可侵犯。 但没想到她会突然如此。 刚要用力的手被按在一软绵绵的地方,像是捏在了一团棉花上,突然就卸了力气。 场面一度很尴尬,待夙璃脑子恢复清明,凌晟已收手离去。 夙璃深深舒了口气。 感谢大胸,救我狗命。 / 浮乾不知与自己父母说了些什么,总算是让其松口,答应安排祭木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