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慕宸听着电话那头的消息,嘴角微扬,看着楼下拿着喷壶,正在浇花的女人,他的眼底尽是柔软。 女人似乎感受到他的目光,抬头看了过来,笑靥如花,在阳光下更显得娇软可人。 "把她关进十三号囚室,撬开她的嘴。"他的声音异常平静,仿佛说着再正常不过的事。 挂了电话,单慕宸就拿了件外套下楼。 走到花园,单慕宸来到女人面前,轻轻将外套披在她身上。 “冷不冷?”他温柔地问道。 女人摇了摇头,眼睛亮晶晶的,“你刚刚在跟谁打电话,看你心情不错的样子。” 单慕宸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爷爷让我们今晚去老宅吃饭,文轩提前拿到了圣托里大学的读研名额,二叔和三叔两家都会去,算是给文轩提前庆祝一下。” 叶依沫惊喜道:"真的吗?文轩这么厉害,你们单家的基因可真了不得。哎呀,那我还没给他准备礼物呢,快快,帮我拿着,我要去给他挑礼物。" 叶依沫将手里的喷壶塞到他手里,单慕宸无奈,用另一只手搂住她的腰。 "我已经替你准备好了,也让乔叔放车里了。" 叶依沫莞尔一笑,"谢谢老公。"随即手覆在隆起的肚子上,踮起脚尖,在他的唇上亲了一口。 单慕宸温润的墨眸看着她,趁机加深了这个吻。 —— 而此时,在赤色联盟南城基地,阴暗角落的十三号囚室里。 被关押的魅影正在瑟瑟发抖,浑身都是电击伤。 看着四周通了高压电的牢笼,魅影在心底骂了顾肖千万遍。如果是普通牢笼,这里根本困不住她,可是他们居然TMD通电!她差点儿被电焦了! 顾肖带着左漾悠哉悠哉地踱步到牢笼外,看着狼狈不堪的魅影,左漾伸长了脖子打量着她。 "肖哥,她就是让你吃枪子的那个女人?长得一般嘛,年纪也有点儿大,跟嫂子比差远了。" 魅影咬牙,说她年纪大,长得一般? "她都四十了,常年接触贴着人皮面具,皮肤老化的快也正常。"顾肖附和道。 "你们两个,不会说话就闭上嘴,不知道随意评判一个女人的外貌和年龄,很冒昧吗?"魅影挺直了腰杆,拨弄着自己略显凌乱的头发。 “哟呵,生气啦。”左漾啧啧了两声,双手抱胸,满不在乎地笑道。 顾肖却眯着眼,神色变得严肃起来,“魅影,想清楚了嘛?你如果再不说,可就不止是电笼了。” 魅影冷哼一声,“你们有种就直接杀了我,让我背叛他,做梦。” 左漾拧眉,"肖哥,这台词我熟,每一个来这儿的刺儿头都说过,可惜……"他的眼神戏谑,"没一个能撑到最后的。" 魅影沉着眸子盯着他们,她已经做好了受刑的准备,实在逃不出去,她也会选择【那条路】的。 顾肖竟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说:"能让一个冷血的杀手视死如归,只有一个可能……你爱上了自己的雇主?这是大忌。" 魅影没有说话,可是她的呼吸却隐约急促了些。 左漾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阿姨,你这么大年纪了,还搞什么爱情至上啊?" "臭小子,你再说一个字,我就撕烂你的嘴!"魅影狠狠地瞪着他。 左漾扬着头,挑眉道:"这么凶,哪个男人会喜欢你啊?" 下一刻,魅影身形一动,一道寒光从牢笼中射出。 顾肖眼疾手快地推开左漾。 一声清脆的响声从身后的墙上发出。 看着嵌入墙体中的纽扣,顾肖顿时涌起一股冷意。左漾也是后背沁出了冷汗。 不愧是当年组织里的最强杀手,即使过了这么多年,实力依然不容小觑。 顾肖拍了一下左漾的后脑勺,"你魅影阿姨今天好好给你好好上了一课,面对实力大于自己的对手,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掉以轻心,否则,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左漾也无法反驳,刚刚他的确大意了。 魅影这下舒坦了,干脆直接躺下,闭目养神。 顾肖也认真起来,"魅影,寒暄到此为止,游戏开始了。" 魅影睁开眼,一股浓浓的不安席卷全身。 赤色联盟的刑罚足有上千种,一个一个让她试过,也能让她吊着一口气。 …… Z国边境—— 偌大的仓库里,来来往往的花臂壮汉,一趟一趟地搬运着木箱。 此时,一个头发半白,戴着墨镜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的周身透露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威严,众人一看见他,全都低头喊了一声:"鬼爷!" 被称为鬼爷的男人,手中把玩着一对玉球,微微点头,示意他们继续做事,自己则随意打开了一个木箱,两把蹭光瓦亮的机枪赫然躺在里面。 他将玉球转手交给手下,拿起其中一把,在手里掂了掂,又试了试枪,满意地勾起嘴角。 "货不错。" 一手下,立马应道:"这批货是不错,可惜陆清源死了,我们还得另外找人接替,圣都那边暂时联系不上,恐怕,魅影凶多吉少。" 鬼爷一听,没在眼镜后面的锐利眸子寒光一闪,声音沉沉,"找人去打听一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属下已经安排人去查了,相信这两天就会有消息。"手下犹豫了几秒,还是小心翼翼地低声说道,"鬼爷,有句话,属下不知当不当说。" 鬼爷漫不经心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魅影不会背叛我,这一点,毋庸置疑。" "那少爷那边?是否还需要人去盯着?" 鬼爷蹙眉,叹息一声:"他想抢那个位置就随他吧,不过,他跟单慕宸合作,只怕最后被人当枪使都不知道,让人继续盯着吧,必要时,暗地里帮他一把。" "是!" 手下闻言,点了点头,也不敢再说什么。 他们都知道,鬼爷虽然看似漫不经心,但实际上心思缜密,手段狠辣。 鬼爷重新盘起了玉球,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夜幕降临,眼中一片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