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叙今日又换了一身新衣裳,依旧是以黑为底,只是有金丝勾勒镶边,华贵不少。 在镜前梳洗换衣时,贴身侍卫李程还不懂似多嘴问了句:“殿下今日是要进宫吗?好生……嗯,重视。” 不然怎么又是梳髻又是换衣。 “不去。” 符叙淡淡,尊口玉言。 在这个府上,也只有李程敢在他面前如此不担压力玩笑似询问,宁寻除外。 符叙似还心情大好多说了一句,让李程都颇为意外: “去生火房,你无需跟着。” 如果是其他地方,李程一般都跟着,符叙特地强调。 “是……啊?” 生火房? 他没听错? 符叙走了两步,又稳步转身回头拍了拍他的肩,目光欣赏看好,似他立了什么大功:“李程,想要什么奖赏?” 被蒙在鼓里的李程:“?” 符叙有些着急:“罢了,从下个月开始你的月俸涨三成。” 说完,便向门外走去。 李程还恍然时,那一抹华贵黑色已消失融于黑暗。 符叙踏进生火房的前一秒。 脚下踩到了一块硌脚东西。 本无意去管,视线垂落之际,看到了散发的莹光。 这光辉他再熟悉不过。 十年心爱,日夜伴身。 一朝送人,弃之如履。 符叙当下心里咯噔一下:“……” 捡起那件物件,不必看清楚,摸了摸轮廓,就认出了是他玉扳指。 昨夜才给了他,今夜便丢在这里。 等等。 为何会丢于此处? 黑暗中,符叙的狭眸一凛,浓得比黑夜还黑。 不过片刻,他转身阔步离去。 迈起的步伐很大,连风都卷起了衣袍的边角。 - 宁寻跪在地上有小半个时辰。 他膝盖发痛。 起初时,还不信他回到紫璃院,偏跟002争执是他醉了。 直到有人摁着他的肩膀,掰正他的姿势,又正又直跪好,跪于堂前之人时。 肩膀处的骨头快被碎了。 他才清醒,这不是幻觉。 柳若风让他交待他今晚去哪里了,他答了侍卫院,说完是柳若风迎面而来的一呵:“好啊,我小看了你!” “今天能勾引侍卫,明天是不是就要勾引太子殿下了!” 不是青天白日,柳若风说话行事都肆无忌惮了些,把真心话都说了出来。 跪了许久。 宁寻头晕得快炸了时,听见柳若风叫他的名字:“阿宁,起来。” 他以为今晚就此放过他了。 在体力快要不支倒下时,一桶凉水扑头盖面。 酒醒了三分。 “来人,给我打。” 迷迷糊糊听见了这几个字词,被一股绝对的蛮力拖上冷冰冰的硬木长椅。 “唔!” 无法抑制的痛感席卷宁寻的思维,身后的每一寸肌肤都感觉撕裂成了千万片。 仅一下,面容煞白,额前全是冷汗,连小腿都在抽搐。 宁寻许久没有体会到如此钻心深刻的疼痛,痛得眼神涣散,一时无法聚焦。 柳若风也第一次亲眼看见真实刑法级别的板子。 在怜香院时,用的都是细条柳枝,一般对付的是刚开始进来不听话的新人小人。 只敢往痛里打,可不敢弄出人命。 因此,他经常借来各种东西罚他的贴身侍奴阿宁。 可他这次,不想就这么轻易放过阿宁。 太子府上的板子与宫里的一样。两寸厚、五尺长,被打四五十下以上,身体弱的人捱不过就断气了。 他仗着盛宠,叫来了惩戒院的下人。 断气…… 最好断了气吧…… “继续打!” 省得看着心烦,时隔没几日,再次看到那身干净到透明的白净皮肤和那双湿软的眸子,他就烦得抓狂。 要不是不能弄出人命…… “停!” 大概打了十下,透过烛光能看见湿漉漉的深青色衣服上,臀部以下的位置颜色深了一大块。 而人,小腿也不在抽筋了,浑身颤着,大抵是被疼麻木了吧。 柳若风不想闹出人命,及时叫了停。 他没想到。 也是这及时的喊停,短暂的救了他自己一命。 “过来给我倒茶。” 柳若风高高在上,单脚撑到了他的贵妃榻前,化了精致妖娆长眼线的眼睛不屑望着院子里奄奄一息趴在长椅的人。 他看着宁寻。 所以使唤的人也是宁寻。 宁寻被拖着到了柳若风跟前。 002:[还痛吗?] 宁寻:“痛……” 第一下板子系统没有反应过来,但第二下的时候它及时用上了疼痛屏蔽仪。 可就这一下,也够宁寻痛得全身发颤到现在。 [娇气。] 002嘴上傲娇,却还是隔空给宁寻揉了揉。 [疼痛屏蔽给你维持到伤口痊愈的那一天,这次记得一定要在你男人面前装得特别惨!!!] 上次手指烫伤,迟来的关心就已非常令它气愤。 这次被板子打成这样,如果这个煞笔男配还不下线,那这个主神碎片……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