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干什么？”
依莉丝没好气的瞥了伊兰一眼，“现在想让我给你丝袜已经不可能了，放弃吧……还有最开始你顺走的那条丝袜，还给我。”
“那条丝袜是属于我的报酬吧，你怎么能这么厚脸皮的要回去？”
“报酬只是你单方面的定义，我当时从来没说要把丝袜给你！”
说起最开始两人第一次相遇的情景，依莉丝又开始生气了，“而且！你当时完全有能力把那些人干掉吧？可你偏偏用那种折辱我的方式！混蛋！”
伊兰一脸的莫名，“可我有义务帮你干掉他们吗？而且最开始不是你主动和我装成幽会的情人吗？”
“是我主动没错！可你却故意把我摆成那种姿势、做出那种猥亵的动作，当时我身上还有伤口！鬼畜！”
“我承认我是有故意的心思，但从伪装的角度而言，你就说效果好不好吧？”
“你还挺得意？！”
“昂！”
伊兰的态度让依莉丝抓狂。
虽然她明白在那天晚上的事情自己理应承情，可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依莉丝崩溃的意识到，现在自己的身体、精神，之所以会变得那么奇怪、变得寡廉鲜耻，那天晚上遭受的玩弄就是起因。
而后不断被这个混蛋一步步进行服从测试、调整接受能力，最终心理状态变得乱七八糟……
这叫依莉丝如何能释怀？！
这叫她的自尊心如何能忍受？！
可依莉丝着实拿这个家伙没办法。
打又打不过，脸皮也没他厚，自己这是被吃定了！
依莉丝真的想要……
认输了。
……
“还给我。”依莉丝沮丧的扶着额头，“你总不能自己穿吧。”
“还什么？”伊兰疑惑。
“当然是丝袜啊！”
“这件事还没翻篇吗？”
“怎么可能！”
伊兰还是拒绝归还。
其实一条丝袜而已，还是他并不嗜好的白丝，还给依莉丝也没什么问题。
但不能是她如此没礼貌的主动要回去。
我可以给，但你不能要。
——这是伊兰的想法。
“你的态度让我很不开心，所以，不还。”伊兰的意志异常坚定。
“还给我，谁知道你会用它来干什么！”
依莉丝更激动了。
这两天在监牢中看了些闲书的依莉丝也学习了一些奇怪的知识。
比如那个叫做米菈的前台小姐就给她送了几本书，其中就有被皇室通缉的作者所写的禁书。
没错，就是笔名为‘蔷薇’的人写的《鸢尾女皇罗曼史》。
依莉丝曾经翻阅过这本小说。
她只看了开头，发现有大量捏造鸢尾女皇生平的内容后，她就弃之如履，将其视为糟粕。
而两天呆在监牢中实在是太过无聊，依莉丝忍不住继续看了下去。
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说实话，故事还挺有趣的，就是里面偶尔夹杂着有关男女之间的情事。
比如用新鲜的丝袜挊之类的。
这让依莉丝很不满。
但她阅读速度太快，当她意识到自己读到了什么内容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那些下流的知识牢牢的盘踞在依莉丝的脑海中，以至于她担忧伊兰会不会也用同样的方式对她的丝袜做些什么。
……
“你在侮辱我？”
面对依莉丝的指责，伊兰很不满，“那条丝袜我整整齐齐的放在——”
只是，说到一半伊兰顿住了。
他好像不记得那条丝袜放在哪儿了。
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来着？
……我准备去洗丝袜，然后赫莱尔回来了，直接把她自己的黑丝脱了下来，然后、然后祈祷。
伊兰脸色微变。
当时那条丝袜好像是被赫莱尔夺走随手丢在沙发上，然后伊兰就把它忘了。
第二天早上也没注意，大概是被赫莱尔收走了？
“嘶……”
伊兰倒吸一口凉气。
“喂，你这是什么意思？”依莉丝也意识到不对劲了，“你不会真用我的丝袜做了什么事情吧？！”
“怎么可能！”
“你这个表情……我不信！恶心！”依莉丝摩挲着双腿，跑回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
一想到伊兰用自己的丝袜，依莉丝就感觉自己大腿皮肤痒痒的。
像是跨越了时空，以那条丝袜为媒介，传递到了她的腿上。
通感了属于是。
依莉丝惊恐万分的看着伊兰，像是在看着一件脏东西。
她如此的坚着，伊兰还能说什么呢？
他根本无法解释。
……
……
“行行行，你不信就不信，我管你。”
被冤枉的伊兰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起身就走，“再见，明天早上我再来看你。”
伊兰背对着依莉丝挥挥手，没有丝毫犹豫。
已经确认了依莉丝母亲的长相，今早的过来探监的目的已经达成。
从目前已知的条件判断，依莉丝或许不是黑发精灵口中的女儿。
可这个‘女儿’会是谁呢？
伊兰身边就那么几个女人，身上能染上这个‘女儿’味道的机会屈指可数。
暂且排除依莉丝后，剩下的选项就那么几个。
首先不可能是蜜雪儿，毕竟当时蜜雪儿就在伊兰身边；
其次也不可能是芙兰，毕竟伊兰和她还没有深入交流过。
芙兰本人不用香水什么的，身上也没有特殊的体香之类。
最后是赫莱尔……
“……唉，赫莱尔啊。”
伊兰叹气。
若是伊兰的身上有谁的味道、谁的味道最浓郁，那一定是赫莱尔。
说实话，伊兰对赫莱尔的了解，远远不及她对伊兰的了解。
伊兰除了玩家的身份没有告诉赫莱尔外，对她几乎没有秘密。
如果赫莱尔对伊兰怀有恶意，那伊兰早就死的连渣都不剩了。
虽然就算没有恶意，伊兰也有可能被榨成渣就是了……
总而言之，伊兰一开始并不认为赫莱尔与黑发精灵有什么关系。
这是直觉使然。
不过想验证也不用费多大功夫。
等赫莱尔忙完神性样本的事情后，伊兰完全可以直接去问她。
伊兰知道。
只要自己是认真的寻求答案，赫莱尔就会无所保留的告诉他。
……大概、年龄除外。
这时，伊兰忽然意识到也有另外一种可能性。
那就是黑发精灵所说的‘有我女儿的味道’指的并非是气味，而是超凡层面上的气息。
比如……
神性因子？
难不成黑发精灵的女儿是终焉之魔女？
那魔女要求伊兰毁掉苏生之神的心脏岂不是母慈女孝了。
不太可能。
那么就是依莉丝身上寄宿的‘孕育’之神性因子？
伊兰停下脚步，回头深深的看了依莉丝一眼……难道依莉丝不是瓦伦蒂娜皇妃亲生的？
只不过，伊兰发现依莉丝正一脸纠结的看着他，像是想说什么，却因为某种原因不好开口。
“还有事吗？”
伊兰倒是不介意给她个台阶下，主动开口问道。
依莉丝有些惊讶，没想到伊兰会这么有‘情商’，于是她不再纠结。
“那个，芙、芙兰她还好吗？”依莉丝声音中带着愧疚。
……原来是要问这个？
伊兰本以为依莉丝对芙兰是不怎么关心的，原来是傲娇呀。
就在伊兰准备回答时，他心里忽然产生了一个邪恶的想法。
转瞬间，伊兰的表情变得哀伤，目光同情的看着依莉丝，“芙兰、芙兰她……”
伊兰的神情说明了一切。
依莉丝瞪大了眼睛，嘴唇颤抖，目光呆滞，鼻头忽的酸涩起来。
“她、怎么了？”
皇女殿下声音沙哑的问道。
然后，伊兰悲痛的说：“芙兰，她半个月都不能扣扣了，估计会很难受，我担心她熬不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