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少了，还能再花点钱吗？
有人这样问。
“非常抱歉，司令官……”
舰灵云日小脸红扑扑的，低下头，十指纠缠，十分不好意思道：“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要不，我们尝试一下皮肤？”
“很炫酷的！”
“超级炫酷！”
她忽然兴奋起来：“有月宫霓裳战舰皮肤，添加这种涂层之后，每一炮轰出，都如月下仙子起舞，薄雾浓云，美奂美轮，好似人间仙境，天仙子下凡……”
“还有绿森精灵皮肤，战舰铺开，一瞬间出现绿森林国度，诸多精灵起舞……”
“还有复古风的cs皮肤，开炮的时候有firethehole!（开火！），ok，letsgogon!（出发！），双杀，三杀，超神……等等这些音效…”
“我们买一百套皮肤，一天换一套……”
她越说越激动，手舞足蹈，描述这些皮肤的效果，显然已经渴望很久了，放在购物车里不知道多少次。
正宗的网瘾少女。
“不行。”
江定断然拒绝，并且不再理会她的哭诉哀求。
继续计算。
“二十五亿，加上烈阳灵铁和十号合成庚金的十点五亿，一年花费就是三十点五亿下品灵石，我现在的积蓄可以用……”
“司令官，不对哦。”
云日可爱的歪头，提醒道：“是三十五点五亿，你神魂看起来受伤很严重……所以，来一套绿森精灵战舰皮肤吧，上面介绍说能附加安神，治愈等阵法，也不算完全的装饰。”
“不行。”
江定翻了个白眼。
不算完全装饰，那不和加十点生命值一样，完全没有用的东西。
“三十五点五亿下品灵石每年，那就能用一百零一年左右……一，这个数字我不喜欢，捐三十五点五亿下品灵石给榕树奖学金吧。”
“那就是一百年整，刚刚好。”
“不错，就这样。”
江定满意了。
一次挣够一百年花费的钱，这对他来说还是生命中的第一次，感觉十分新奇。
处理完浮财，江定看向黑云空间的中心。
和重元子的一阶仙道生态系统一样，这里也有一个一阶地府生态系统，拔舌厉鬼，溺死厉鬼，焦炭厉鬼，油锅焦黄厉鬼……如此种种，各种鬼类，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它们气息不同，强弱不一，习性各样，乱七八糟的。
但是，这些数万数十万种类的厉鬼加起来，却有某种和谐而自然的感觉，其中有杀戮，有吞噬，却又不会对这个地府生态系统造成伤害。
相反，随着厉鬼们的争斗，繁衍，死亡，新生，这個一阶地府生态系统越发的稳定。
“又是这样。”
江定有似曾相识之感。
“若是有人再说巧合，那就可以当场拿下，送往仙门监狱了，这必然是仙宗奸细无疑，错不了。”
“这又和炼虚有什么关系呢？”
他心中种种思绪浮上心头。
可以看到的，这个一阶地府生态系统，完全是科研、悟道价值，实用几乎没有，影魔道子召唤的厉鬼大军不是从这里而来。
他有很多猜想，但却只是猜想，如何实现，却是一点影子都没有。
“交给前辈们吧。”
江定一叹。
思考如何突破炼虚，这对他来说实在是太难了，完全没有任何学科基础。
和民科的空想没有什么区别。
战利品全部都处理，收起。
江定接下来准备进入更深层次的闭关疗伤之中，在此之前，因为北空天方面司令的职责，他打算了解一下现在的战争局势。
“司令官！”
“您看起来比之前好多了，起码有个人形了。”
欧阳慧敬礼，笑道。
她十分敏锐地发现了现在的自家大日剑子恢复了正常，进入大日剑子的正常期，心里松了一口气，敢开玩笑了。
“谢谢关心。”
江定有些不好意思。
燃烧自我战斗之时，陪伴他许多年的三阶上品法宝电磁匿灵袍彻底粉碎了，几乎就是裸奔。
幸好皮肤都给烧没了，也不算伤风败俗。
闲聊几句，两人迅速进入正题。
“司令官，现在，灵火界内的残敌基本肃清完成，各处破损的定界阵法、陆基空基舰炮，都已经修复完毕。
舰队二十四小时待命，能确保灵火界定界阵不失，影响到界外星空军阵和阵法的运转。”
“在七大道子尽皆失败的情况下，再出现意外的可能性是很少的。”
欧阳慧振奋道。
江定亦是欣喜。
随即，两人的神色再次凝重。
“我们已经将我们能够做的，做到了极限，再没有其他。”
欧阳慧看向天空：
“接下来，只能看界外前辈的了，我已经向上级部队发出申请，必要时刻，我们也可以投入星空军阵中，成为星空军阵的校官，出一份力所能及的力。”
“千万不要让我们，死于大局已定之后的炼虚大能手中。”
“若真的要失败，请让我们死在战场上。”
“自然如此。”
江定平静道。
界外星空战场上，
两方的大军还在对峙。
九大仙宗的登陆作战计划已经破产，只有正面强攻一途，再没有迂回取巧的办法。
毫无疑问，若是八位炼虚大能肯死战，肯冒着陨落的风险，他们能够做到这些。
那时，八大仙宗将会彻底统治这片界域。
怕死者死，不怕死者不死。
八位大能万众一心，不顾死伤，配合紧密，我为他人他人为我，爆发出强大的力量，说不定最后一个人都不死，完成自己的战略目标。
朦胧的星空中，
太阴神光照耀之下。
八股气息如星球一样庞大，可怖，又如星辰一样永恒，度过了数万年岁月，依然存在，注视天地轮转，众生生老病死，日复一日的重复循环。
天青神木虚影枝叶摇摆，荡涤星河。
一只纤纤玉手拨开青碧的树丛，伸入星河中，就像是放在流淌过村庄旁的小溪中，触感冰凉。
片刻后，
她从捞出一根残破枯萎，枝叶泛黄，没有一丝绿意的树枝，放在手心。
她仔细端量着这根枯黄的树枝。
许久都未曾说话。
“小辈们敢死战，在死战，已经死战，我等却畏缩不前，犹犹豫豫，实在是……”
空灵的叹息声，回荡在星河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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