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带刀的铺头,孙勇喘着粗气,还不忘甩锅: “都是你这娘们碍事,要不然,老子早就远走高飞了!” 看到这人死不悔改的样子,孙夫人垂眸翻了一个白眼,大声喊道: “官爷,你们快来,孙勇想要畏罪潜逃,民妇正在阻拦~” 见此情形,孙勇不敢置信回望。 不是,这还是他往日里那个温顺和善的妻子吗? 孙夫人翻了一个白眼,内心腹诽:真是个蠢货,她刚才,就是故意的。 这人都在外面养了外室,她肯定不会与蠢货秧子一条心。 等这人进去了,家里的银子不都是自己的,孩子银两在手,可以去其他地方隐姓埋名,岂不更好! “你~好你个狠毒的……” 孙勇骂得不堪入目,金铺头听得耳朵嗡嗡腾,直接取出自己腰间的汗巾,一整个塞进去。 “把人带走,大人还等着呢!” 见状,孙夫人特意锁好家门,也跟在几人身后。 中山狼的报应,她也得亲自去看看,才会更安心些。 “孙勇,你暗中差使堂下二人陷害绝味食肆掌柜,你可知罪?” 孙勇咽了咽口水,疯狂摇头拒绝: “不是,大人,请您明察,我与这二人并不认识,此事与我无关呐!” 【只要他不承认,仅凭这二人的供词,肯定奈何不了自己……】 “是吗?孙勇,本官再来问你,既然你不知情,你为何要逃跑? 金铺头已经将你意图逃亡的事情说了。” 既然心中无愧,何须藏头露尾? 郭大人越看越怀疑,心中已经有了更深一步的猜想。 林清雪见主谋到了,为防孙勇再耽搁时间,直接催动精神力,控制其开口,让他诚实的说出自己的毒计。 “是,都是我策划指派的,原本,这条街,我家食肆的生意不错。 可是这女人非要贪心,把绝味食肆的分店开到我这里,抢夺我的客人,既然如此,我就要他们声名尽毁。 就算有御赐牌匾又如何,要是投毒一事属实,他们再也没有威胁我的可能……” 事实上,孙勇恨不得直接咬断自己的舌头,奈何,他只能干瞪眼,不受控制的说出自己的所思所想。 原先,孙勇犯下的罪责并不严重,可是他畏罪潜逃,再加上,还牵扯到先帝的御赐牌匾。 “孙勇,本官见你恶性难寻,故意差使他人害人,事后又故意逃脱,数罪并罚,本官宣判,判处孙勇服役四年! 至于堂下的柳无为两人,因其是从犯,各打二十大板!” “威武~退堂!!” 林清雪刚一回头,就看到了杜家人,除了上学堂的小辈们,都站在衙门口,眼巴巴瞅着她这里的动静。 “林掌柜,我乃是是孙勇的妻子,可否找您谈谈?” 杜子谦眼皮一跳,以为这女人是为了孙勇找茬的,忙拦了下来。 “你是不是来找我阿娘求情的?这孙勇自己主动害人,你可不能当一个是非不分之人?” “子谦,先让这位夫人说完,你别心急。” 闻言,女人朝着林清雪露出感激的笑容。 “多谢夫人,我来,不是为了孙勇,而是为了将孙家食肆卖给你!” 此间事了,她只想尽快处理杂事,离开这处伤心地。 “这食肆,不是孙勇的?” 杜子明有些咂舌,按理说,这铺子应该是孙勇那厮的才对。 “这铺子原是我的嫁妆,房契上也是我的名字,你们放心,我是想低价卖给你们。” 卖给杜家,是最快的卖家,至于其他人,估计还得费些时日。 因为,她,不想再等! 见状,林清雪将人请回了家中,对于这等壮士断腕的妇人,她自是乐意的。 而且,于她而言,并不吃亏。 经过一份商讨,林清雪花费了一百二十两银子拿下了孙家食肆,因为,孙勇的名声已经烂大街了。 见人走后,杜子有些谦疑惑不解:“阿娘,您为何又要盘下孙家食肆,现在世道混乱啊!” 而且,就算真的想买铺子,也不该买敌人手里的,那孙勇虽说有四年牢狱之灾。 一旦这人到了期限出来,那岂不是,又是一轮新的扯皮。 “世道不会永远混乱,而且,现在是低价买入,过个十天半月的,等这件事的风波一过。 不论是卖或是租赁出去,我们都是稳赚不赔的。” 既然花了银钱买下,林清雪自然不会让它亏本。 “老三,你无事,多看顾着点二郎他们的读书情况。” 到底,这个世道,光有钱是万万不成的,若是家中有人,今日也不必如此周折。 “阿娘,你放心,我一直记挂着,思璟那孩子争气,帮着看顾着两个哥哥,他们的课业,现在都有这个小师傅监管着。 私塾先生也同我说了,思璟天分卓绝、举一反三,好好培养,必成大器!” 说起小辈来,杜子谦满面红光,虽说思璟只是自己的侄儿,可是一荣俱荣的道理,他还是懂得,并不会产生觊觎不忿的心情。 毕竟,有他牵头带领,自己两个孩子,也用功了许多。 “好,这就好,杜家明日如何,还得看这些小辈们……” 杜思璟的表现,林清雪都看在眼中。 这孩子,虽有重生之才,却不恃才傲物,还愿意帮扶兄弟,是个好苗子! 三年后,边疆战役终于结束,杜家人,也开始数着日子盼故人。 现如今,杜家已经出了个童生,一名秀才。 “娘,也不知思越这孩子,什么时候才能归来?” 自从一年前,收到杜思越荣升千夫长的好消息后,就再无别的来信,让孙青青盼得肝肠寸断,就怕大儿子在外遇事。 林清雪自是知道内情的,可无法具实告知,只能隐晦提醒: “放心,思越肯定平安,我们要相信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