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夫,你且安心诊治,我替你拦着,别理这个疯婆子!” 林清雪默默加重些许力道,直接把作乱的婆子压在地上,双手攥在一起,她整个身子,则直接反坐在这妇人身上。 吴大夫见没人捣乱后,继续平稳施针。 “呕呕呕~~” 随着接连几声呕吐,老头干呕出来一些食物残渣。 在这其中,除了一小撮麻辣烫之外,其余的,都是新鲜的土豆碎渣。 吴大夫指着散一地的土豆碎泥,义愤填膺道: “这人是自己生吃了土疙瘩球,他不犯病谁犯病!” 此话一出,众人看着撒泼婆子的眼神,都不对劲了。 绝味食肆的食物向来都是熟食,这生的土疙瘩球,肯定是他们在外误食的。 也就在这时,伙计带着几名捕快及时赶到。 “掌柜的,我带金铺头他们来了!” “何人在此喧哗无状?” “金铺头,劳您多跑一趟,现在,我要状告这二人投毒栽赃一事……” 林清雪将婆子一提溜拽起,同时,不忘揭露这两人的恶行。 金捕头扬了扬手,身后又出来了两人。 “先将人全部带回衙门,等候大人审理!” 林清雪在走之前,特意叮嘱道: “今日闭门谢客,食肆内所有的布局摆设,皆要保持原有面貌,我去去就来。” 杜子玉颔了颔首,交代了下去,不忘差人告诉了大哥和小弟。 娘出了这档子事,必须得让家里人知道。 衙门。 “升堂!” 随着惊堂木一拍,底下二人身子都吓得一颤,扑通扑通下跪。 “大人呐,我们不过生了些误会,都是内子过于担心小的身体,这才造成了今日局面,还望大人明察。” 恢复意识的柳老头不傻,现在一门心思想着圆谎。 不过,林清雪自然不会让他们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启禀大人,这二人是有预谋在先,污蔑我绝味食肆投毒在后,食肆客人以及吴大夫,皆可以为民妇作证!” 这两人身后的大鱼,才是林清雪的真正打击目标。 郭大人拧眉深深一扫,果然,堂下二人,在女掌柜说话后,神色有异,身体发抖得更厉害了些。 “金铺头,你在绝味食肆可发现证据?” 说一千道一万,还得用实打实的证据说话,不然,不可胡乱断案。 “大人,小的在食肆里带来了两位证人,一人是家住城东的李敬,此人恰好目睹了这场冲突的始末。 一人则是柳条大街的吴怀明大夫,此人曾为柳老头施针催吐。” “传李敬、吴怀明二人!” “你二人必须要一五一十说个清楚明白,绝不可有丝毫的偏袒徇私。” “是,大人,草民一定知无不言……” 听完二人的陈词后,郭大人双目如电,再一次重重拍下惊堂木。 “柳无为、柳氏,你二人可知无故冤枉他人投毒、要付出何种代价? 根据我朝律法,需杖打三十大板!” 两人一听自己要被打板子,还是要人老命的三十大板,赶紧不停的磕头认罪。 “大人呐,这个法子不是我二人想的,是城西孙家食肆的掌柜的给了我们10两银子。 让我们故意污蔑绝味食肆,这就是他给我们的银子,草民分文未动。” 柳无为赶紧掏出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碎银子,现在,看到它们,已经没有了刚开始的欢欣雀跃,只剩下无尽的悲凉。 柳婆子也不住地磕头哭诉,只希望可以减轻惩罚。 “是啊,我们不懂律法,要是早知如此,怎么也不敢如此无状……” 事到如今,见事情已经远远超过自己原本的预期,这二人为了自保,自是迫不及待交代幕后黑手。 “来人,把赃银呈上来,另外,金铺头,你亲自带人,去把孙家食肆的掌柜的带来。” 孙家食肆。 金铺头带人上门时,食肆里并未看见掌柜身影,他赶紧拉住一个上菜的伙计。 “你家掌柜的何在,我家大人有请!” 一听这话,伙计两股战战,磕磕绊绊道: “大人呐,我家掌柜的在半个时辰前匆匆离席,现在,我也不知他的下落~” 天知道,他们掌柜的平日当属周扒皮属性,每日都会在食肆打转,可今日却是稀奇。 原来,孙掌柜不仅安排了作恶的两人,还一直有差人暗处盯着绝味食肆的动向,早早得知了消息。 不好,这人或许是畏罪潜逃了,金铺头脑海中瞬间有了不好的猜想。 须臾,金铺头脸色骤变,忙拉住伙计的袖口。 “快,你家掌柜家住何处?” “我想想~对,就在帽儿胡同,门口有个大槐树那家。” 另一边,孙家,孙掌柜正在翻箱倒柜找财物。 他这人有一毛病,喜欢把银子藏匿在家中隐蔽位置,过后,时不时亲自拿出来赏玩。 只是,这个爱好如今却让他很是头疼,因为大额银子所藏匿的位置很是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