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形,林清雪偷偷递给给了一旁端果盘的亲姐林清悠一个眼神,后者十分无奈耸肩。 【小妹,没办法,妈不让我和你说。】 林清悠也很无奈,她从内心来说,极其不赞同爸妈这种先斩后奏的行为,奈何胳膊拎不住大腿,只能对不住自己的妹子,不敢提前告知。 “清雪,还愣着干啥,快坐下,你们年轻人话题多,我和你爸去准备晚饭。” 林母乐呵呵地干起了媒婆的活计,拉走老伴的同时,还不忘给大女儿递上眼色。 【傻丫头,你也快找个由头撤!】 林清悠无法,只得将果盘摆放在茶几上后,也寻摸了一个听起来比较合适的理由: “那个,你们随意,我也去帮爸妈打打下手!” 好家伙,她一过去,一家三人都往厨房里挤兑去了。 只要不眼瞎心盲,谁看不住他们这点子花花心肠。 苏禹城不傻,他看出来林清雪对这件事的些许排斥,便很有眼力劲的不往上凑。 毕竟,他来这里,也是受了爸妈嘱咐的,说他回国后总得拜访一圈相熟的邻居长辈。 “我叫苏禹城,这次的事,很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你别有心理负担,这次,就当交个朋友多条路!” 他看的开,自己又不是街市上卖不上价钱的老白菜梆子,也才二十八,有房有车有票子,在婚姻市场上没那般埋汰。 “成,你实诚,我也不说假话,我没有相亲结婚的打算。” 准确来说,是不想结婚。 目前的主业已经足够操劳了,她没必要给自己的短暂生涯再次加码:去额外费心经营一个家庭! “听伯母说,你现在是警犬训导员,平时工作是不是很忙碌?” 因为已经打开天窗,所以,现在的苏禹城只保持着平常心,随意唠唠嗑。 总不能干晾着,那样只会更尴尬。 “对,我们现在正是忙的时候,放假很少……” 林清雪只挑挑拣拣,说些单位里不机密的事情。 两人这副“相谈甚欢”的场景,看在厨房内的林母眼里,似乎就是释放了一个信号: 这两人郎情妾意,说不准~明年就能成事! “哎,我看闺女和苏家那小子聊得挺好,这事有眉头。 老头子,你等会啊,可要好好在酒桌上套一套话,探探这孩子的底细。” 看着母亲探头探脑的样子,林清悠看得一脸黑线,搞得跟地下工作者似的,实则她妹妹的眼神,都没给那小子一个正眼。 【这事,她看着悬得慌!】 “妈,你就东想西猜的了,小妹的事,她自己心里有数。” 你就不要跟着一起添乱了,可这话林清悠只憋在了嗓子眼,没敢直接往外面蹦。 “你懂啥,你妹那工作,忙起来有时候一个月都不带休的,我要是不给她参谋参谋,这丫头就得急死我。 一想到这丫头的终身大事,没个着落,我这心里就空落落的。” “对了,你和小关处的咋样,有说什么时间,能办事不?” 那小子也是个医生,和女儿一个单位,看起来文质彬彬,也来过他们家几次。 林母琢磨着两人已经交往了一年多了,也是时候往前推进推进。 一说起这事,林清悠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怔愣,避重就轻道: “妈,您放心,这事我心里有数,还是先做饭吧!” 林母一想,大姑娘说这话应当是没啥事,也就暂时抛在了脑后,开始准备今天的晚饭。 一直切菜的林父,负责颠勺炒菜,他年轻那会做过部队的炊事员。 因此,家中来客时,一般都是他掌勺做饭! 晚饭过后,苏禹城就准备礼貌辞行。 “伯父伯母,今天实在打扰你们,改日再过来看你们。” “清雪,你去送送。” 林母想着自己女儿假期少,可不得多把握点。 苏禹城先人一步,直接婉拒。 “不用了,都在一个小区,没几步路,伯母,我先告辞了。” 见这个架势,林母扬起得笑脸瞬间耷拉了下来,等客人彻底走远后,才调转枪头问闺女。 “丫头,你说说,这人,你那点你看不上。” “妈,刚才有外人在,我不好说得太过,可现在我给您一句准话,这辈子我不乐意结婚。 还有,我不喜欢这种赶鸭子上架的相亲环节,我希望只有这一回。” 这是林清雪第一次与原主家人表现自己的不满,以前多是电话交流,她对于他们的感观还行。 可是这一次,她决定直接摊牌,省得有一就有二。 “听听这叫什么话,你不成家立业,我的任务怎么算完成,就是到了地下,也闭不得眼……” 这话听在林母的耳朵里,无异于平地惊起一声雷,在她的有限的认知中,掀起滔天巨浪。 听到这“任务”一说,林清雪只觉得索然无味,究竟是谁给父母颁布了这一项任务,左不过是他们自己的臆想。 “我直截了当和您说了吧,我不喜欢男人!” 说完,林清雪直接扭头回了自己屋子里休息。 这一句,彻底干翻了林母的CPU,姐姐听到这话,却是又恍惚了一瞬。 “你们说说,这叫什么事,这丫头,是不是脑子被烧坏了,这种话也能说出口?” “行了,孩子不乐意,你逼迫也没有用。 我们就这两个闺女,这不是还有清悠在呢,她一结婚你照样也能抱孙子……” 林父见识广阔,对于女儿的性取向问题不甚在意,孩子健康平安,就是他最大的指望。 再说了,不还有一个靠谱的。 “那个,爸妈,我去看看小妹!” 林清悠见话题又要绕到自己身上,赶忙寻了一个理由。 她心底一直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要是在不和人说一说,早晚得把她逼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