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册封的圣旨,已经派遣到了各处府邸,包括齐家租住的院子。 “夫人,大喜~舒婕妤可是唯二得了封号的娘娘,以后的前途,定是风光无量啊!” 齐夫人心中虽然也十分惊诧于二丫头的得脸,但是从小接受的良好教养,让她面上也是一派的心平气和。 “多谢公公,这个荷包,请公公笑纳,全当沾沾喜气!” 宣旨公公悄悄掂了掂荷包内的重量,脸上浮现了一抹微不可察地嫌弃之色。 【这齐家也太穷了,怎么只给了些碎银子,连一张像样的银票都没有。】 “多谢夫人,奴才还得去往别家宣旨,就先告辞了!” 秋姨娘眼巴巴地在一旁频频张望,看到宣旨公公就这么走了,眼里闪过一丝不忿之色。 这夫人为何不趁机问问其他宫妃的情况,定是因为大小姐没有雀屏中选,才会故意为之。 “女儿,大夫人刚才给你使绊子呢,明明是大好打探宫里情况的机会,却被她白白浪费了。 你说说,这是不是故意在给你使绊子,不想让你日后压过大小姐?” 秋姨娘越说越气愤,因为怒气上涌,都显得眼角的皱纹更深了些。 齐雨薇对于秋姨娘的说辞也有些认同,可如今自己的压箱底银子还未到手,可不能得罪大夫人。 “姨娘,慎言,女儿压箱底银子还得指望夫人,万不可在如今这样紧要的关头,吃罪了大夫人。” 在没有拿到利益之前,必要的隐忍是必须的。 听到女儿这么一说,秋姨娘的神色变得十分古怪,讪讪一笑。 “对,还是我儿聪慧,到底是姨娘出身卑微,要不然,你也不至于如此没有底气……” 说起自己的出身来,秋姨娘显得十分自责,她自知自己的戏子身份上不得台面,拖累了女儿的前程。 说着说着,居然开始抹起了眼泪来,看得齐雨薇心里很无奈。 【原主这姨娘,确实窝囊了些,没事就喜欢哭哭啼啼,纵是有再多的福气,只怕也会被她哭的丁点不剩。】 “姨娘,别哭了,女儿想问问,您这边,可以出多少体己银子?” 一入宫门,上下都要打点,宫里那些眼皮子浅的,没有银子开路,只怕会被他们狗眼看人低。 所以,齐雨薇现在只想多捞点银子,好为未来绸缪。 秋姨娘一听这个,也不哭了,只抽抽噎噎道: “姨娘没本事,只给你准备了二百两碎银,你千万不要怪我,实在是你父亲近些年,很少踏足我这里……” “没事,姨娘,您已经很努力了,女儿都知道您的不容易。” 得知秋姨娘只能出二百两银子后,齐雨薇内心是极其失望的,可是她不能暴露于人前,只能就这么言不由衷地劝说着。 话说齐夫人这边,对于家中能出一位娘娘,她还是极其高兴的,毕竟古代讲究“一荣俱荣”。 “雨蝶,你妹妹此番进宫,到底是造化非常,为娘想着给她两千两压箱银子,我私底下多出一千二百两……” 其实,作为庶出小姐,齐府公中一般只会出四百两,若是进宫,便会增加至八百两。 没办法,齐家耕读传家,到了齐父这里,才改换门庭,家底子其实并不丰厚。 齐雨蝶听着亲娘的絮叨,面上很是纠结,二妹妹在皇宫的事情要不要和娘说,若是说了,会不会影响不好。 “夫人,刚才余婆子特来禀报,说是秋姨娘在二小姐身边嚼舌根,话里话外,都说夫人您对她们不好。 二小姐还说了,先把压箱底银子弄到手,再谈下一步……” 齐夫人听完后,面上漆黑一片,余光扫视道女儿脸上地犹豫不决之色后,严声追问道: “女儿,你是不是有事瞒着为娘?” 听完全程的齐雨蝶暗自下定了决心,咬了咬牙,将齐雨薇在宫中都离奇表现,一五一十地说了个明白。 “娘,其实这些我本不想说,可是想到她们背地里嚼舌根,还故意编排您,女儿便觉得这事,得和你说个清楚明白。” 齐夫人拍了拍女儿的肩膀,动容地点了点头。 “你这孩子,我就知道你最心软,还好,你没将这事没有藏着掖着,为娘知道如何做了!” 最后,齐雨薇只拿到了齐府公中所出的八百两银子,加上秋姨娘的二百,只有一千两。 这样的行为,让齐雨薇对于齐夫人很是记恨,认为大夫人此举实在故意恶心自己。 齐雨薇暗自下定决心:他日自己荣耀加身,万不会让齐夫人沾染分毫。 新人陆陆续续进宫,但是所有人都将目光,暗自集中在了凤仪宫。 无他,皇后腹中孩子来的时机实在太过凑巧,拉足了后宫女人的关注度。 “贵妃娘娘真是好雅兴,托着病体还有兴致半夜赏月!” 林清雪枕在摇椅上的身子在看到来人时,又重新放松了下来。 “许大人,梁上君子,可不是正派之举!” 一来一回之间,便是一个试探,两人都心知肚明。 许晋松刚才的话中暗藏玄机:对外抱病在身的贵妃,不会有雅兴赏月,说明她的病为假! 而林清雪则点出许晋松作为臣子,夜探帝妃,此为蝇营狗苟的行径。 只是一开口,双方都已经拿捏到了对方的致命弱点。 此刻的许晋松猜测:贵妃定是有武功傍身,否则不会拥有如此逆天的夜视能力。 “贵妃娘娘,明人不说暗话,许某可否与您谈一桩买卖。” “买卖,愿闻其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