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诡异新娘那双冰凉骨手,牢牢攥着这三颗还有着温热触感的心脏,鲜血的腥味刺激着她越发嗜血,尤其是之前林清雪的骚操作,让它还无法张嘴“吃饭”。 而此刻,作为唯一幸存的小弟张来恩正哆嗦着发送着车子,他运气不算太好,跳上去的是一辆手动挡面包车,这是他们小队的物资集装车。 这时候换成前面的那辆自动挡,已然是来不及了,所以,张来恩只能死命坚持着,希望得到更多的气运眷顾。 可手动挡汽车,特别是年岁上去的“老爷车”都有个毛病,驾驶人越是心浮气躁,你往往越容易打不着。 林清雪望了一眼已经被“勾引”出来的诡异新娘,又瞥了一眼跃跃欲试的黑团。 “黑团,你打得过那个诡异吗?” 在来的路上,林清雪平时没少和这个毛孩子普及知识,因而,黑团思维中留有“诡异=丑东西”的认知,尚且可以做到基本常识,心中有数。 “唔,那个,不太行,她比我厉害好多哩!” 虽然黑团对自己现阶段的实力颇为自得,但是这个小不点有一个拎得清的意识: 铲屎官说得对,打不过不要紧,还是自个的小命最为重要! “行,你负责车上那个男的,我去会会那个诡异!” 眼看分工合作完毕,林清雪则是快步逼近那个红色身影。 这家伙闪现的速度极其快速,在一人一猫沟通期间,这玩意已经来到了男人的面包车前方的玻璃窗前,笔直地站定着,直勾勾地盯着车上的猎物。 【天下间的男人都是负心汉,他们该杀、该死!】 其实,诡异新娘的还有段颇为令人唏嘘的往事,她是配人配了冥婚,可是却是以活人殉葬的形式。 这一切,只因为她的八字与地主家死去的儿子最为相配,她的父亲和哥哥,便做主推她下水,被活活钉死在棺材之中。 因此,这还是一位怨气极重的百年腐尸! 所以,诡异新娘才会一度忽略距离她更近的那辆黑色车子,那车子里面,正有几位之前被限制行动能力的几个女孩。 因为,这诡异攻击存在一定规则,在男女共存的情况下,这东西会优先拿男人开刀。 换句话说,男性人员对诡异新娘更具“诱惑力”! 车上的张来恩被“抬头杀”吓得六神无主,好在车子发动机嘟嘟的声音开始响起,他心中不免一喜: 太好了,车子终于让他给点着了! 可张来恩已经被吓得丧失了基本的判断能力,持续不断地错把刹车当油门踩。 “咔嚓!” 一只长长的骨爪,将车前面整个挡风玻璃直接掀翻,眼看着就要朝着男人心脏的部位重重抓挠而去,张来恩看到了在诡异身后的林清雪。 他眼里闪过一丝怨毒的神色,右手抓住车内的一个没有开封的矿泉水瓶,直直地朝着诡异新娘的身后丢去。 只要能活,旁人死活与他张来恩有什么该系,他得活着! 如他所期待的那样,诡异新娘,确实被突如其来的矿泉瓶子吸引了注意力。 但张来恩脸上如释重负的神色还未彻底消逝,他忽觉有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朝着他面部飞快袭来。 黑团一爪子挠在了男人的眼睛部位,他讨厌这个臭家伙刚才看铲屎官的恶狠狠的神情。 呸,有它喵大爷在这里,这个蠢家伙的奸计是不可能得逞的! “啊!” 眼睛四周火辣辣的疼痛感,让张来恩立即捂住眼睛,连绵不绝的黑暗,刺激着他根本不敢睁眼。 张来恩上半身倒在了车的转盘上,喷溅而出的血液,使得整个车内更显凌乱。 另一边,林清雪这边的战斗更为迅速,通过这东西之前几轮的攻击套路,她已经明白了诡异新娘的最大杀手锏——凌厉骨手! 一道透明的剑刃激射出去,使得诡异新娘的骨手被横断劈开,诡异也有痛感,这东西流出了一行血泪。 可随后,一道诡异的红光闪过,沾满灰尘的骨手被它接了回去。 与之相对应的,这玩意身上的腐肉簌簌掉落,似乎是挂不住骨架似的,使得诡异新娘瘦了一大圈。 林清雪看得很是清晰:在这期间,这东西心脏处突兀地亮起一枚红色珠子! “刺啦!” 将化精神力为剖心双刃刀,林清雪直接将这枚红珠子挖了出来。 随着红珠子的离体,这诡异的骨架以及身上那浅浅一层的腐肉就跟烂泥似的,直接原地分解,变成了一团萦绕着熏人恶臭的发酵物。 碧儿随后扔出一簇小火苗,帮助姐姐打扫了现场。 不久,解决完车上张来恩的黑团,也跳了出来,只是它爪子上都是脏污,林清雪当即止住了对方想要扑过来的冲动。 “黑团,我给你洗洗!” 开玩笑,黑团前肢的爪子上都沾满了血污,要是踩在自己肩膀或是其他地方,这滋味,林清雪都不敢想象! 黑团只能委委屈屈地接受了林清雪的清洗,尽管它最讨厌洗澡,没有之一。 黑色轿车内,几名女人瑟缩着身子,刚才外面的声音吓死个人,她们根本不敢吱声,生怕殃及池鱼。 但有一个留着齐耳短发的女人,脊背挺得笔直,见外面没了动静后,咬了咬牙,直接用头顶铁皮门,发出“咚咚”的回音。 苏安然想到很清楚:最惨不过原地踏步,但是若让她这般苟且偷生,她宁愿去死! 她发出的声音飘荡了出去,在寂静无声的加油站外,格外明显,林清雪擦着黑团的毛发的手有些微顿。 没想到,这里面倒是有个血性人物! 【咔哒——】 车门被重新打开,林清雪猫着腰,直接走向了那个发出动静的女人身边,用腰间挂着的匕首,将苏安然手脚的麻绳割开。 随后,又将她嘴巴里面被塞得很紧实的布团,一把拽了出来。 苏安然感激地看向救助她的恩人,想要开口说话,可是被打地肿胀的嘴巴吐字都有些咕哝不清。 “谢~谢!” 天知道,苏安然从没觉得自己会这般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