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老二,你快说说,我家妮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是不是在给俺装疯卖傻?” 林父此刻还抱有一丝幻想,忙慌张追问,就想着这一切都是误会。 还没等田守宗娓娓道来,何芳芳就急不可耐地抬了抬自己受伤的胳膊,不耐烦道: “正好,你家来人了,你闺女这次把我弄得受了伤,我找村里的村医张叔给开药,总共花了7毛,这钱~你得给俺。” 一提到钱,林父仿佛就跟被踩到痛处的人一样,拔高嗓子叫嚣道: “你这小辈,别在这说胡话,你这伤还不知从哪里弄的,你可别乱说,我看你就是想着占老汉我的便宜。 别说七毛,我兜里那是一分也没有。” 想从他口袋里面掏钱,这小媳妇简直就是在痴心妄想。 “你!” 田守光看自己媳妇就要上去干仗的架势,忙把她拽到一边,嘴上对着林家两人敷衍道: “那个~叔、婶,你们先去堂屋坐会,我和芳芳说会话。” 说完,也不等他们有什么反应,就把满脸怒色的何芳芳,连拉带劝的架进了自己的屋子里。 “你也是个孬货,刚才那个老头明显是不想认账,你为什么还要对他这么客气,还不帮着俺说话。” 看着自个媳妇怒意难消的样子,田守宗压低声音劝着: “媳妇,你可别冲动,你想想,现在的大嫂是不是个包袱。 这老林家两口子这档口上门,我们正好把这的疯子扔给他们,你现在跟这两人起了冲突,我接下来的打算是不是就吹了。” 一听他打的是这个算盘,何芳芳情绪没有刚开始那般激动,但是还是有些不甘心: “那照你这么说,我这胳膊,就白受伤了?” 她这人,除了在自个娘家,还从未吃过亏,就这么让自己咽下这个黄莲,何芳芳总有些不得劲。 “哎呦,你是不是傻,现在最重要的是甩掉包袱。 再说了,要是这大嫂回了娘家,她那份赔偿金,是不是就多出来了。” 田守宗想的很美:只要做好了林家两个老家伙的工作,一来可以扔掉累赘。 二来还可以多捞点大哥的死亡赔偿款,这可是妥妥的一箭双雕之计。 何芳芳在脑子里面稍微转了转,倒是认可自家男人说的,可是,很快地,她又想到新的问题。 “嗯,我觉得你这么一说,到有几分道理,可是,那林家两个老的,也不是蠢的,怎会任你摆布。” “放心,你得相信你男人,等会你先去做饭,别等孩子们放学回来还饿肚子。 这事啊,你就看我的吧……” 田家堂屋里,林母不安地看着自己男人,试探开口道: “孩子现在变成这样,你在家里想好的盘算不就落了空。 孩儿她爹,你看看这事,该咋弄哦!” “慌啥,有我呢,虽说咱们姑娘嫁过人,现在又疯了,可是她年轻啊,肯定能生孩子。 我们可以把她嫁的远点,哪里总有缺媳妇的汉子。 就是,有点可惜,以后这彩礼~肯定是要下降不少……” 看着自己丈夫托腮可惜的样子,林母心中一惊: 那远点的人家,估计就是山里的懒汉,大多是喜欢打人的人家。 虽说她不怎么喜欢这个女儿,可是她毕竟是自个生的。 “她爹啊,这是不是有点太狠了,毕竟~她也是我们闺女,能不能再想想……” 见她这种摇摆不定的样子,林父就有些恼怒其怒气不争: “咋了,老子现在就遇到点困难,让她搭把手怎么了,谁家姑娘不是这么来的。 再说了,她现在都疯了,不嫁人还等着吃白饭吗?” 看他这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坚定模样,林母自知劝不了丈夫,只低垂着脑袋,呐呐不语。 算了,自己男人说的也对,要怪就怪自己女儿命不好,她可不能为了这一个得罪当家人。 见她没有再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后,林父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那啥,我们可是长辈,到了你老田家这么久,连一杯茶水都没有,你们这是什么待客之道?” 一听林老头这不满的叫唤声,田守宗忙小跑走进厨房,带了两碗开水,殷勤地端到桌子上: “叔,茶来了,您快消消气,这不是现在家里忙成一锅粥,才有些顾不上您和老婶子……” 看他这个样子,林父也没再多说什么,毕竟他想带走女儿,还得老田家点头答应,才能顺利进行下去。 就这样,这两个心怀鬼胎之人,开始相互试探。 “宿主,他们都在商量你的去处了,你怎么不动手?” 自家宿主也不像那种任人摆布的软柿子,怎么这次这么淡定。 “哼,不管他们捣什么鬼,我都准备一‘疯’降十会。 你看着吧,不把他们闹得天翻地覆,我就不叫林清雪。” 实在是这两家太过恶心,一个想把她再卖一次;另一个原本是准备把她当老妈子使唤,现在见她没了用,就想着一脚踢开。 只是,他们却从没想到:自己不配合,他们就算想的天花乱坠,最终也只是一场空! “可,你想的很好,但人家要求我们给她找到一个美满的家庭,你这么一疯,还怎么找第二春?” “好运来”可是没忘记任务者最初的要求,人家要的是一份平平淡淡的幸福家庭。 宿主这般轰轰烈烈一榔头下去,还能找到正常男人吗? 林清雪神秘一笑,柔声安抚瞎操心的系统: “别担心,山人自有妙计,你且看着吧!” 等料理完这群人,她自然不会在这里待着,过着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还得时不时看到这些糟心的亲戚。 这里待不下去,可其他地方,过几年那不是机遇多多,不比守着眼下这一亩三分地强太多? “那就好,你心里有成算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