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怀月现在的意识很清醒,她老爹从小就教导自己:自己不行,就不要硬撑;没有实力,该苟就苟,该抱大腿就不应该装酷。 王旭见状,脸色十分难看,可看着邹师妹以往柔和的脸上,今日浮现的却是不同寻常的庄重之色,他知道对方已然是吃了秤砣铁了心。 “好,既然邹师妹已经做好了决定,那我也不会多做强求,我们走!” 看他们都走后,冉钇伶意味不明地朝着她望了一眼,“邹师妹,和我合作,没有实力,我可不会做亏本的买卖。” 之前和小队那些人合作,自己并不吃亏,可是若只有邹怀月一人,若对方能够拿不出让自己满意的价码来,她可不会同意对方的一厢情愿。 好吧,邹怀月暗自叹息:唉,看来自己得拿出些真本事,要不然…… “师姐,这里可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我们找个合适的谈话地点?” “行!” 对于她的邀约,冉钇伶很是干脆,反正现在的她,也没有要紧事处理,再加上她对这位女修感观不错,谈谈也行。 两人相携来到了禹州城内一座酒楼,要了一处私密性较好的包厢。 “冉师姐,快坐,想吃什么灵膳就点,千万别和我客气。” 在冉钇伶的印象中,这位邹师妹往常似乎并没有这般阔绰,如今却…… “不用,邹师妹,上壶灵茶就行,费用我们平摊。” 要不是进来有最低消费限制,冉钇伶觉得自己或许连灵茶都不会去点。 见冉钇伶这样说,邹怀月心中并无羞恼之色,反而心里觉得:冉师姐为人挺好的,从不会仗着自己的修为去占他人的便宜,不像旁人。 “冉师姐,是我对不住你,我先前隐瞒了自己的家世情况。但你放心,和你合作,我绝对没想着坑你,我身上有家传的护命之法。” “哦,那请问邹师妹,你觉得自己的优势在哪里?” 冉钇伶提出的问题很尖锐,但是却直接点出了最关键的一点——筹码是什么。 相处这些天以来,邹怀月也知道冉钇伶是那种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咬了咬牙,说出看自己的想法: “师姐,我可以为你无偿提供三阶符篆,数量由你定。” 怎么说呢,邹怀月利用家族血脉,感知到此项任务较为凶险,便为自己找到了目前最为合适的粗大腿。 只是,这种理由她也不能大咧咧开口告诉对方。 冉钇伶通过面前女子的寥寥几语,便可以知道出邹怀月应该是世家子弟,至于为何隐瞒身份在玄华宗,这就不是她该关心的事情。 “行,之后获得的战利品我们四六分,还有自己的命自己护,我们只是合作关系。” 她这话说的冰冷无情,可是邹怀月心里倒是搬掉一颗巨石一般,笑盈盈答道:“谢谢冉师姐,你放心,我肯定老实听话,你指哪打哪……” 其实,邹怀月的家族内斗严重,她喜欢更喜欢明码标价的交易,讨厌那种戴着面具算计的日子。 所以,她更喜欢真实对待她的冉钇伶,不仅是对实力的佩服,更是对她性格上的赞赏。 此后,两人做任务时,一直是形影不离的状态,冉钇伶也发现这丫头似乎对妖兽的致命有着非同寻常的敏感度,两人相处间的氛围倒是越来越和谐。 只是,与她中途散伙的王旭小队,却遇到了新的危机。 “旭哥,我后面快要被烈火狮兽攻破了,你快想想办法啊?” “队长,我~救救我,我这里也快抵挡不住了。” “快,王旭,怎么变化阵盘站位啊,你快说啊!” …… 看着眼前接连陷入危机的队友们,王旭心神不稳,额头已经渗出了豆大的汗珠,怎么办,真是该死,越急越想不出来! 只学习天罡八卦阵固定死板的变换方式,王旭根本没有领悟:阵法在实际战争之中应该如何根据战局进行变换,现在的他,也根本没有这样的逻辑领导能力。 队友看他这副迟疑不定的样子,怎不知他已经黔驴技穷,心中暗恨自己立场不坚定。 于是,眼见阵盘守不住了,他们就直接放弃守阵,开始且战且退,同时还不断扔出自己储物袋中的符篆。 虽然这些东西很让他们心疼,可是在性命面前,这些都是无足轻重的。 而冉钇伶两人和他们是分开行动,两小队之间的距离足足有千米之远,再加上妖兽们把他们两队自然分割成了两个“天然斗兽场”。 一炷香后,看着全部受了伤的队友们,王旭心里很是悲愤,他捂着自己肩膀上被妖兽抓挠的部位,眼神愤恨地盯着另一个方向,大声指责: “冉师姐,你们明明有能力救我们,为何要袖手旁观?” 邹怀月被他这副不讲理的样子气得要死,当即站出来回怼: “你没看见当时的战况吗?我们这里也被低阶妖兽团团围住,怎么,你觉得我们要不顾自己去救你?” 邹怀月简直要被气死了,王旭那边有十个人,之前又是主动脱离小队的,怎敢如此没皮没脸,还好意思让师姐救人,真是有病。